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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小蝉序

乔之一叶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读她的文章了。

先吸引我的是名字——乔木是指树身高大的树木,有一个直立主干、且高达5米以上的木本植物称为乔木。与低矮的灌木相对应,通常见到的高大树木都是乔木,如木棉、松树、玉兰、白桦等,而她是上面的一叶,坚强温暖妥贴,与我们遥遥相望。

很多个闲散的午后,在阳台的沙发上,看一个女子指尖捻花,把红尘中的悲会欢离合写成一幅幅散淡的画。

她的文章,适合在安宁的午后,抱一盏清茶于手,静静地去读,文字的清丽淡雅间中充斥着怀旧色彩,像一副雕版老画,在岁月的沉淀里,自华美的色彩中折射出一份清凉的感伤,但是,这感伤却又如此温暖,温暖到让人觉得如此贴心贴肺如此生动。

那时,每每翻开《读者》和《青年文摘》,我便会看到她的名字。

其实,那时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男人。

乔叶,乔叶。我还常常会幻想“他”的样子,这个叶字,有分外生动的力量,我每每看杂志,先看是否有“乔叶”这两个字。

及至后来我知她是个女子,而且她在河南,我在河北,便一下子觉得亲近了许多,再看文字时,便多了几分体恤,仿佛我们应该是前生相识。

看乔叶的散文,我看到这样的一个女子,她的指间,是捻了花的,任何一个平淡无奇的细节或是故事,经她演绎之后,便盛开成了花朵,颤巍巍地美着,那样的清幽,那样的不俗。

难怪她被评为十佳青春美文作家,或许这个称呼于她而言并不多重要,可是,那样凌厉的声势,以后怕是再也无人能敌了。

有一天我看《小说月报》,再次看到乔叶的名字,我以为此乔叶非彼乔叶,后来我问其中一个编辑,她告诉我,这就是那个写美文的乔叶!

我再次震惊了!

好像两个人赛跑,一个人始终在前面,后面的一个一直跟着追,好不容易看到了背影,转眼,第一个又跑得没了影儿!

很显然,我就是后面跟着追的那个人。

看完乔叶的小说之后,我只能拍案,这一叶,已了得了!很多个晚上,我睡不着,会看她的小说,那些小说,已经从散文中脱胎换骨,看得我心惊胆颤,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她看似平静的外表,却蕴含着非凡的张力,驾驭文字这样轻松这样游刃有余。

这是怎样的一个乔叶?

其实我已经有了几分嫉妒的成分,却又不得不佩服,很多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比如写字,比如性情,比如,这乔中的一叶。

我得知她成了河南文学院最年轻的专业作家,得知她去北京开文代会,而且,几乎也是文代会里最年轻的一位,我还得知,她被评为中国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2006年度青年作家,这一切,并不意外……

这样一个女子,针一样的心,但凡这个世界给的一点一滴的好,她都会用针把它们缝起来,缝成一件华衣,给我们看。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忠实的读者,喜欢,并爱着。

毫无疑问,这风中一叶,如此至善如此之美,如此有一颗敏感而坚强的心,她不会花枝招展,可她朴素生动,她会带给我们一种更本质更纯粹更坚强的东西,我想,那应该是这世上最美的文字。

祝福乔叶,等待乔叶。200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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