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不再吻我。
有的,只有凶狠。
他像一只永远满足不了的野兽,我躺在床上像一条实在无趣的死鱼。
我们之间,很少再交谈,反倒身体上的交流,不分白天与黑夜。
沈从安仍然在调查我的过去,并在我面前毫不避讳。
我好吃好喝,然后开始在他前面各种作,白天,我叫来会所里的“前同事”开party,夜里,我在沈从安刚睡着时,走到客厅里用钢琴弹着最激烈的曲子。
然而,他并不理会我,也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再回他原来城市的意思。
白天他在卧房里办公,夜里他在将我压在钢琴上狠狠地折腾着。
又过了几天,我认输了。
因为我的身体出现了各种不适的信号,频繁的腹痛,偶尔伴随的头疼跟呕吐不止。
沈从安站在洗手间门口,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了。
我从马桶前抬头,狼狈地翻过身子,坐在了地上。
“魏童心,你是不是怀孕了?”他问我。
我用手背抹了下唇角,好笑, “沈先生,您放心,即使真怀了,算算日子,也不是你的。”
沈从安突然用力地踹了一脚洗手间的房门,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魏童心,你再用这种不明不阳的语调,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笑笑,表示无所谓。
沈从安被我气得胸膛重重起伏,却在此时,我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独特的,区别于其它人的铃音,只乎是在音乐响起的刹那,沈从安拧起了眉峰。
我却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回了卧室里。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田芯的名字,我快速按下接听键,田芯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呜呜,微微姐,你快劝劝我哥,他要给我移植一个肾,他……他还没结婚呢。”
我捏紧了手机,面对沈从安看向我的目光,我背过了身子。
“芯芯,你先别紧张。是不是你最近病情又严重了?”
“我……”
“嘘,别害怕,我一会去看看你,而且人类少一个肾问题不大,只是你们哪里来的手术费?”
“听……听医生说是一个匿名人捐的款,呜呜,微微姐,我不能要我哥的肾,他本来就是个瞎子,我已经拖累了他这么多年……”
“匿名人?”我低声愣愣地重复,回过身时,正与沈从安犀利的眸光对在了一起,他双手环胸,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面无表情的回视我。
我又宽慰了田芯两句,安抚完她后,我挂断电话,对着沈从安低吼,“沈先生,你倒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从安说:“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少了一个肾的男人,又是个瞎子,在你心里是会加分还是减分。”
“呵,你这个疯子。”我讽刺道。
沈从安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形,足足高了我一个头还多。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沈从安伸出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蛋左右转转,状似欣赏。
他的俊脸勾起丝冷笑,“我查到你用梁微的身份跟他们租过同一套房子,不过两年前,你搬了出来。”
“……”
“心心,那个跟你小名相同的女孩子,你好像并不是太在意她。如果是,你的存款为什么还要留下一部分?”
我心底发凉又自嘲,这个男人,竟连这个也查到了?
“那么,”我的头又更加抬高了两寸,迎视他垂下的目光,“沈先生觉得我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可以停止你的要挟了?“
沈从安缓缓的摇了摇头,半晌,他才说:“魏童心你自己知道吗,从刚刚你听到那对兄妹的消息,你整个人都变得生动了。”
“……”
“攒钱,是要跟那个男人结婚吗?可惜,重新遇上我,节奏全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