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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情这件事业

文/优等生杜小明

昨天又跟媳妇吵架了,原因是她跟我视频,我说你怎么又胖了?然后她就怒了。后来要不是我甜言蜜语,极尽讨好之事,没准我今天就得过光棍节了。感情这种事很玄妙,前一秒还赌天发誓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两个人,下一秒没准就因为一句无心之话、一个乱瞟小姑娘的眼神而吵架分手,再下一秒也许又如胶似漆了。

有时候爱与不爱,都是一瞬间的感觉。一瞬间可以特别爱——此生与你携手死而无憾;一瞬间可以特别讨厌——极度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和这种傻叉玩意儿相处这么久;一瞬间又深深地爱上了——再说你的那啥也挺好使的。

相爱的两个人儿为什么会有如此极端的两极反应——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好的时候恨不得连成一体,坏的时候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我想,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了吧,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容易着急上火。对方的一点小事,在你眼里就是大事。譬如我媳妇在日本把银行卡给丢了,我着急得眼睛都要喷出火了。她没有钱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我差点就打电话到大使馆求助了。再看我媳妇那边,没事儿人一样睡着了。这就是爱情,让我们通通变成神经病。

爱之深,责之切。对那些你最爱的人,你恰恰是最苛刻的。就好像我对我媳妇一样,她丢三落四,我就往死了骂她。因为我怕她丢出大事来,比如把自己丢在深山老林什么的。当然这个假设很可笑,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吃一堑长一智。由小见大,用最严厉的语言教训最爱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在乎了。恨不得把她变成你,恨不得宁愿出事的人是你自己。

我跟我媳妇经常吵架,而且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要我说,其实爱情里面无小事,虽然这显得太过矫情。就像前面说的,爱情让我们变成了神经病,所以什么小事也都变成了大事。离别之所以令人心痛,是因为我们再也见不到和我们一起开心难过的人了。所以在吵架分手的时候,多想想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吧。想想如果没有了她,你得一个人走在你们一起走过的街道、一个人喝你们一起喝过的咖啡、一个人看你们一起看过的电影、一个人读别人爱情里面曾经属于你们的文字。比起分手,还有什么小事你不能忍?

写到这,我就在想,我一个大老爷们,不问国事不谈经济不说股票,为啥总爱写跟爱情有关的东西呢?可能是因为除了谈恋爱这件事,其他我什么都做不好吧。从小到大我学习就不行,英语三级B都没过,物理会考考了七次,光补考费就够吃好几顿金钱豹了;体育不行,跳沙坑摔个狗啃地,引体向上能做半个,踢球,一个大脚开球——脚戳地上骨裂了;文艺不行,五音不全、写字像狗刨,吉他弹得倒不错,弹了半年,以一首53231323叱咤乐坛;工作不行,干建筑看不懂工程定额、干杂志把杂志社弄倒闭了、干策划不会做PPT、卖美瞳经常赔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文不能安天下,一夜三次堪称奇迹。就这样一个主儿,就别眼高手低了,守住一门事业,干到老,退休,足矣。我想,爱情就是我的事业吧。

把爱情当作事业,多爱她一点,就会多得到一些快乐,这跟多努力工作一点,就会多得到一些薪水是一个道理;多思考,就会多感悟,多付出,就会多收获;少一些抱怨、少一些埋怨,就像工作一样,怎样不爽最后还是要完成;永远都不要等一个人来爱你,就像永远都不要等工作来找你一样,因为大家都在等。珍惜你现有的爱情,就像珍惜一份得来不易的事业。等你老去的时候,别人问你这辈子都干过什么,你拍着胸脯子说:“我女人就是我这一生最满意的事业!”我觉得挺牛叉的。

保尔·柯察金说:“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我想,等我老去的时候,趴在你干瘪褶皱的乳房上,如同婴儿一般。回想我曾经在这里战斗过、辉煌过,把无数子孙撒在这里。你的乳房已不美,甚至丑陋,可是正因为它们是你的,才会让我觉得如此有意义。在和你的爱情事业里,我没迟到、没早退、没下岗,直到生命尽头,尘归尘、土归土,就是我该退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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