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下子乱了起来,房內灯账红鸾,映着床上两抹赤条条的身影,屋外白雪皑皑,几只飞鸟划过,还能清晰的听到它煽动翅膀的声音。
锁清秋醒过来时,身上盖着单薄的棉被,身侧无一人伺候,微微一动,四肢百骸都扯的生疼。
昨晚那样的炙热浓烈,如今回想起来,像是一场梦。
她穿好衣服,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朱砂小脚落在白雪纸上,肩头飘满了若柳絮一般的飞雪。
“姐姐。”
只听一声娇滴滴的笑声,朱砂直接推门而入,一股寒意卷进来,冲了清秋的身子,原本冻的通红的小脸,这时又像是被剥了一层皮。
“哟,姐姐起的这么早,昨夜里寒风呼啸,只听人说洗衣房的几个丫头不听话,罚跪了一晚上,都硬生的给冻死了,姐姐可还好?”
朱砂搓了搓手,四下打量一番,以往宫里最繁华热闹的宫,如今怎的成了这般凄凉模样,冷的还不如外面的雪地里。
“有劳妹妹记挂,姐姐好得很呢!”
朱砂冷哼一声,朝前走了两步,却在床前见了一盆炭火,奇怪,锁清秋现在,还能烧的起炭火?
朱砂又朝着锁清秋的床上看过去,一眼便看出来了端倪,看来不错,皇上昨天晚上,确实在这里过夜了。
朱砂暗暗咬牙,捻着衣襟的那只手白的泛青,转过身来瞪着锁清秋,眼眸里的光,白的像是明晃晃的刀子。
“锁清秋,你果真好大的胆子,都被囚禁在冷宫了,却还是不知悔改,昨夜里,又同哪个男人一夜春宵了?”
朱砂两步走过去,将床上的薄被扯开,露出床上欢爱留下的痕迹来,锁清秋又羞又愤,过去拽她,朱砂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锁清秋直接扑了空。
“还想毁尸灭迹?”
朱砂冷笑一声,抬手就将手上的薄被扔在了地上,锁清秋盯着朱砂那张脸,恨的牙痒痒,她不过是当年自己身边一个端茶送水的丑丫头。
“朱砂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谁给你的!”
锁清秋冷冷的瞪着朱砂,一扫眉,身侧两个丫鬟就示意,也不让锁清秋穿上棉衣,直接就拉着她出了朝凤宫门。
“朱砂,你放开我,你可知昨夜里的男人是谁,是皇上,是皇上!”
锁清秋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喊着,朱砂脸色愈发冰冷,快步走过去,扬起手来一耳光就甩在了锁清秋脸上。
“放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如何身份,怎的能上了皇上的床,真是异想天开,难不成昨夜里与本宫温存的,却是另有其人?”
锁清秋一浑身震,身上的薄衣就被丫鬟撕下来一片,露出来大山暧昧的淤青,冷风呼呼,锁清秋来不及喊冷,直接被两个丫鬟锁在了冰柱上。
“姐姐,你可别怪妹妹心狠,如今我才是这六宫之主,自然得扫一扫这后宫之中的污浊,你若是承认了,妹妹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赏你一个安乐死,也免得姐姐在这里白白的受罪。”
朱砂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手指轻轻抚摸锁清秋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只要锁清秋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比她好看了,皇上以后,也只会专心的宠爱她一人。
锁清秋一张口,一口就咬在了朱砂的大拇指上,朱砂疼的乱叫,又是一耳光打在了锁清秋的脸上,锁清秋一个用力,嘴里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一松口,朱砂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来,大拇指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疯子,疯子,简直是疯子!”
朱砂冷冷得骂着,从丫鬟手上拿过来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锁清秋的身上,她恨,她恨锁清秋为什么样样都比她好,为什么她就永远只能做锁清秋的陪衬!
“本宫自生下来,左脸上就有一处红色胎记。比不得你天生丽质,众星捧月,在青楼十来年,做你的贴身丫鬟端茶送水十来年,便整整被你拒绝的那些公子哥欺负了十来年!”
“锁清秋,你可知道,你即便是对本宫千好万好,本宫都恨你,恨死你了,如今本宫改头换面,就轮到你吃这种苦头了,我要把曾经你加注在本宫身上所有的羞辱和痛苦,全部都如数奉还!”
朱砂一边说着,手上的鞭子一鞭鞭的落在锁清秋的身上,隔着白衣,锁清秋被打的皮开肉绽,又被锁在冰柱上,浑身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