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清秋肚子里一阵阵的坠痛,嫣红的血从身下流出来,她咬着牙,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冻坏了。
“朱…朱…砂,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你这样,会要了你的命?”
锁清秋颤抖的声音,眼神冷的让人害怕,朱砂手上的鞭子顿了顿,转眼又笑的眉眼生花。
“锁清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皇上能为了你杀了我,你可别做梦了!”
朱砂一把扯开锁清秋肩膀上的衣服,露出暧昧得淤青来,喉咙处像是梗了一颗刺。
“本宫如今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疼本宫宠本宫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杀了本宫,再说了,如若不是皇上的命令,本宫如何敢这样闯进来,又是如何知道了,你昨夜房里留了人呢?”
锁清秋心中一阵阵的绞痛,脸色泛白眼神不似之前的冰冷,竟有些恍惚。
朱砂看着她这般,心里更是好生得意,管是寒冬腊月呼啸而过的寒风,还是她手上扬起来又落下的鞭子,都不如刚刚的一句更戳心窝。
“兰钰,你果真,如此绝情?”
锁清秋双眸紧闭着,那年一梦黄粱还历历在目,兰钰一字一句誓言郑地有声,如今,他连孩子,孩子,都不要了吗?
“锁清秋,你认命吧,如今这后宫,可是本宫说了算。”
朱砂一张唇红的似是要渗出血一般,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接着抬手又是一鞭子,锁清秋,你拿什么来同我争。
只见锁清秋身子微颤,一张小脸未动半分,朱砂心里猛地一颤,扔了鞭子,一把扯过来锁清秋的衣领。
“锁清秋,锁清秋!”
她冲着锁清秋喊了几声,锁清秋已然昏死了过去,朱砂脸色瞬间惨白,食指轻放在锁清秋鼻息处,发觉她没了呼吸,身体一软险些要倒下去幸是被身旁得丫鬟给扶住了。
“她…她…她死了…”
朱砂嘴里碎碎念着,目光顺着锁清秋看下去,锁清秋两腿之间殷红的鲜血顺着裤子流下来,将地上的白雪染的分外夺目。
“去,把这个贱人丢到乱葬岗!”
朱砂把鞭子甩在地上,一反手,手掌死死的掐住丫鬟的手腕,被她扶着,挪步子,都是踉踉跄跄的。
朱砂走了,留下丫鬟,相视一对,看着锁清秋眼里生出几分同情,很快又咽了下去,只得按照吩咐把人丢去乱葬岗。
在离皇宫不远处,有一座小山,这偌大的皇宫啊,每天都会死人,死了以后就会被扔在这个地方,自然会有人来将死人运走。
乱葬岗内,黑乎乎一片,混着尸体腐烂的臭味,让人恶心又害怕。
“嗨!晦气!这倒霉事!”
“别说了,快点吧!扔着就行了。”
“这得上辈子造多大的孽,才能被打成这样!”
“呸呸呸!小心你的舌头!”
绿衣丫头伸手打了一下刚才说话的丫头,提醒她转身看一眼身后看门的侍卫,皇宫规矩森严,几个小丫鬟从宫门走出来,就一直被门口的侍卫盯着,这地方虽是偏僻,平时鲜有人来,但几个侍卫,就足够让几个小丫鬟吓破胆子。
锁清秋被一副席子裹着扔到了乱葬岗,此时席子已经散开,露出脸上惨白的人。即使是被打的七零八散的也还是个美人,可惜美人多薄命。
夜色越来越暗,白茫茫的雪落下来一片,树上的乌鸦落在她附近歪着脑洞,又叫了两声,月更凉了。
皇宫内。
昏黄的灯帐内,一黄衣男子负手而立,对着墙上的画中美人,看的出神,门外大雪纷纷扬落下,朱砂踩着薄雪缓缓而来。
只听嘎吱一声,身后的大门打开,男子得眉头皱了皱,也不愿回头,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
朱砂一怔,关门退在边上,循着兰钰的目光看过去,朱砂原本清亮的脸颊,变得狰狞了几分,人都死了,还不愿放下吗?
“姐姐当年真是好生威风,臣妾记得,当年仰慕姐姐的人,可是排了扬州城里,整整的一条街呢。”
朱砂的声音落下来,兰钰眉心紧紧的拧了一个疙瘩,一甩衣袖挪开了目光,他最厌恶的,就是旁人提起来烟花柳巷里锁清秋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