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都是他瞎编的,拿不出来信物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文远这一起哄,顿时引得数万人齐声大笑起来,就连执法长老都觉得轻松了不少。偌大的道宗,竟然无一人能辩驳这个滑头,传出去显得天宗无能。要不是圣女出声提醒,说不出真会被这小子蒙混过关。
眼看事迹败露,慕留也慌了神,赶紧在身上乱摸索起来。
“嘿嘿,你找啊,你今天要是找到了还好说,找不到就证明你说的都是假的,还是要上斩龙台,受千刀万剐之刑。肉丢给狗吃,骨头被白蚁啃死,死了都不得安宁。”
莫狂啸等人一扫之前的郁闷之气,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忍受慕留的丑恶嘴脸。这小子仗着自己的身形轻快,可是没少讥讽他们无能。
“糟了糟了,齐伯庸啊齐伯庸,你随便丢给我什么东西也好撑撑场子,谁知道你人宗的信物是什么东西。”
慕留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身上瞎摸一通,突然摸到一样东西,眉头这才舒展了几分。他不认识人宗的信物,只能期盼这群人也不认识人宗的信物。
不知道是谁干嚎一嗓子:“拿啊,你不是很能说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人宗长老的信物就是你这张破嘴?”,引得众人大笑不已。
慕留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血珠晃了晃,朗声道:“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身为长辈原本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我人宗大长老的信物是不应该给外人看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藏着掖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小辈们,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就是我的信物!”
闻眼原本瞪大双眼的云飞长老赶紧眯着眼,其他人也是一副见了鬼模样盯着血珠瞅来瞅去。众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血珠有什么不同,都是一脸茫然的相互对视。
“切,少糊弄人了,我就不信人宗的长老信物是这么个破珠子。这玩意我家乡河沟里多的是,镇上人手一个,那岂不是说我镇上的人都是人宗大长老?”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不屑的摇摇头,几位长老也点点头,显然也不相信人宗大长老的信物是这么个珠子。
事到临头,要是认怂松口,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慕留索性豁出去了,鼓足勇气拿起珠子问道:“那么请问在场诸位,有谁见过人宗大长老的信物?”
其实慕留心中比谁都紧张,生怕有人出声点破,那么自己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令他惊喜的是,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几位长老都被慕留唬的一愣一愣的。
慕留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汗,等了半天才听到有人泄气般说道:“没有。”
“没有是么。”慕留长长出了口气,淡淡道:“那这就是人宗大长老的信物,诸位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去什么山上质问齐伯庸。如果这不是信物,那么就算大家活吞了我,在下也绝无二话。”
一席话掷地有声,说的执法长老哑口无言。他几乎可以肯定慕留手中拿的一定不是什么狗屁信物,可是除非齐伯庸现身揭穿,否则只能任这小子说风是雨。
而人宗自从三百年大劫之后,大长老一位就空闲至今,谁能知道信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他有心找来齐伯庸对质,可是齐伯庸驾龟不知道哪里去了,可不就是无从考证。
云飞长老依旧是那副我又见了鬼的模样,遥想一个月前眼前这毛头小子还是一个前来求道的可怜人。怎么一晃就变成了人宗的大长老,按辈分自己还得尊称一声师兄,到哪儿说理去。
朱文远与莫狂啸几人更是一副吃了屎,还有臭说不出的表情。圣女在道宗弟子心目中可是女神一样的存在,这家伙偷窥圣女沐浴还大言不惭的污蔑圣女是**贼,偏偏他们还无可奈何。
“我真是个天才。”慕留理了理衣衫,好不顾忌的直视那团雾色中若隐若现的眸子。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看到那眸光中泛起一道异彩。
在场地位最高,修为最身后的当属几位长老,几位长老噤声不语,就代表默认了慕留的说法。其他人就算心有不服,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只能憋着。
“敢问执法师兄,目无尊长,辱骂前辈该当何罪?”虽然是面朝执法长老发问,可却让身后的朱文远等人脚跟子发软。
“额,根据道宗清规,当除以鞭刑,再面壁三年不得有违。”执法长老十分不悦,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个混小子的手上,觉得面皮发烫。
“你等可知罪!”慕留点点头,倏而转过身来冷眼呵斥起莫狂啸几人来。那几人只觉得头皮凉飕飕的,有心求饶,可是又不愿意在慕留面前认怂,十分难堪。
“我”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话到了嘴边朱文远却生生咽了回去。好在云飞长老使眼色,咳嗽几声道:“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予处罚了,下去吧。”
几人像是得了大赦一般,慕留也不为难,笑说道:“既然云飞师兄替你们求情了,那就算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慕留有心说说笑笑潇洒离开,可是人宗弟子都不愿散去,他就算想走也难。
“当”“当”“当”
就在慕留苦思冥想脱身之计时,一道道钟声传来,让在场除却慕留之外所有人都变色。执法长老更是果断,“噌”的一下亮出自己的拂尘捏在手中。云飞长老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羽扇面色凝重的望着山外。
“昊天钟已经十年没被敲响过了,为何会在今日敲响。”
“道宗弟子听令,速速归位,准备祭炼屠神寂灭大阵!”执法长老当机立断,数万人有条不紊的散去,数十道神虹激射而去,原本还被围的熙熙攘攘的月神峰顿时显得冷清不已。
“天宗上下都戒备森严,莫非是有强敌入侵?屠神寂灭大阵可是道宗的护教大阵,就算是神来了也会被寂灭在此,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来攻道宗。也好,反正不关我的事,正好趁乱离开。”
慕留嘀咕一声,这才发现原来圣女还在,硬着头皮作揖笑道:“既然天宗有事,我就不在这儿妨碍大家了,再会,再会。”、
见圣女没什么反应,赶紧一溜烟的下山去了。下了山见天空中不时闪过一道金光,知道天宗已经祭起屠神寂灭大阵,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慕留,天宗正值多事之秋,你不要乱跑,免得被误杀了。”
云飞长老御一道神虹落在不远处,再看原本冷肃的道宗又喧闹起来,再看头顶的金光消散的一干二净,才知道并非是生死存亡的大难,顿时放下心来。
“云飞师兄,既然不是外敌入侵,那为什么敲响昊天钟?”
听到慕留竟然称呼自己为师兄,云飞长老的眼皮一挑,讷讷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师兄的好。我道宗被人堵山门了,虽然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是此事关乎我道宗的脸面,所以才会召集全宗弟子前来。”
“有人堵道宗的山门?”
道宗可是宗派中的超级势力,其中年轻一辈天骄辈出,高手更是不计其数,有很多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坐镇,还有屠神寂灭大阵这样的绝世杀阵守护。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竟然会被人堵山门,来人究竟该多恐怖?
“师弟,那对面来了多少人马?”
“师弟?”云飞长老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小子还给自己降了辈分,无奈的说道:“也不要叫我师弟。没来多少人,只有一老一少两人。”
“这就是不我说你了,云飞大哥,你说堂堂道宗竟然被两个人堵山门,这分明是不把我道宗放在眼里。”
云飞知道这小滑头气愤填膺的样子完全是做给自己看的,又听到这货竟然又叫自己大哥,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似得勉强说道:“你还是叫我师兄吧。来的人虽然是一老一少,但是却立了牌子:同境界无敌。要想击败他必须是同辈人,道宗虽然不乏年天才翘楚,可是宗主携几位杰出的弟子远游去了,这才被他们钻了空子。”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必犯愁,打的过咱就打,打不过就把他们诳进山里,祭起屠神寂灭大阵突突了他们。”
事不关己,慕留自然畅所欲言,云飞长老深深的看了一眼慕留,心道;“这才一个月就学坏了,若是再放任下去,迟早会成为第二个齐伯庸。”
“对了师兄,执法师兄说上次昊天钟响是十年前,那十年前也是被外敌堵门?”
提起十年前,云飞长老也有些不平静,等了好久才说道:“十年前打的道宗敲响昊天钟的不是别人,正是齐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