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佳期皱了下眉头,起身准备离开了:“我没这个雅兴,还是回去养病了,你们继续。”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司空正挡在了她跟前:“请公主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
项佳期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我倒不知道,在皇宫,公主竟然可以被随意拦下。”
场面安静了瞬间,项如月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项佳期很不客气的说:“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们硬留我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要害我吧?”
她说的如此直接,语气强硬,那几人一时没敢拦她,她便大步走了出去,余光见那司空正竟然不死心的要追上来,用很随意的口气问:“白露,一个草民对公主不敬、一再违背公主的旨意该如何处理?”
白露道:“别说是普通百姓了,就是将相之子,屡次冒犯公主也是可以处死的。”
项佳期嘴角扬起笑容,映亮了她苍白无神的脸:“千山,你听到了,谁敢再来冒犯我,直接杀了就可以了。”
“是。”傅千山铿锵有力的答道,锋利的目光扫了司空正一眼,后者便乖乖的立在原地不动了。
项佳期不再理会他们,带着她的手下们匆匆离开。
回到自己的安康宫以后,她直接回了卧房,坐在桌前,思索了片刻,便命令道:“千山留下,其余人都下去,除非我叫你们,否则谁来都不可以打扰。”
白露、采采一行人便退下了,傅千山心中略有诧异:“公主有事吩咐?”
项佳期站了起来,面对着他,打量了下自己的侍卫,眼眸深邃,轮廓分明,身材健壮,何况还很喜欢前身,他来做解药,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让白露去熬药,时间上来不及了,想着想着,她的神思开始有些飘忽起来。
傅千山察觉到令她灼热的高温,急急的去把了下她的脉象,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们竟然对公主下这种药!
傅千山愤怒还没来得及燃烧,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怀里去掏装有解药的瓶子,却见项佳期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她的眼神幽深带着媚态,苍白的唇已成了血红色,开开合合。
傅千山身子绷直,手上的动作停止,声音沙哑的喊了声:“公主。”身上的热血悄然沸腾,似乎知道公主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他无力阻止。
项佳期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脚去吻他的脸,身体的燥热几乎要将她焚烧掉,心里忍不住彪了句:是男人不?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要怎么样啊?难不成是今天化妆的这副鬼样子,让他失了兴趣?
傅千山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水簌簌的往下落,血管变得愈发明显,颤栗的身体摩擦着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轰然倒塌!他拦腰将项佳期抱起,三两步迈到床边,被怀里火一样的人迷得晕头转向,低头便不受控制的去吻她的唇,使得他一度差点以为中毒的人是自己。
项佳期热烈的回应着他。
傅千山伸手摸到了一个小机关,按住旋转了下,拥着她滚落到了床下的一间宽敞的屋子。
项佳期听到了床板自动合上的声音,余光扫了眼这间屋子的摆设,暗想,前身竟然还有这么个秘密有趣的地方。然后,清醒的思维便淹没在傅千山炙热的吻里了。
傅千山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一天,更没有想到公主会带给他这样排山倒海的快感,当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将公主温柔的搂在怀里,忍不住回想公主落水的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他的态度竟然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项佳期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脸上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傅千山悄悄的抚了下她柔顺的长发,像亲密的恋人,心中被幸福溢满。
这时候,沉睡中的项佳期轻轻吐了个字,然后,又说了一遍:“烨。”
傅千山柔情满满的目光便有了冷意,忍不住自嘲,果然,公主心中时时刻刻念的,永远是他,自己不过是替身罢了,他应该庆幸,公主至少选他做了替身,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
傅千山望了眼床上那抹鲜红,努力的压抑住层层翻涌的苦涩,不论如何,公主今天,是属于他的。
项佳期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屋里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舒适的被子,身着干净的里衣,傅千山已不见了踪影。
好似那些经历都是一场梦。但她知道不是,她隐约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来、穿上里衣的踏实感。
项佳期做贼一样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了些斑驳的痕迹,忙又赶紧拢好了衣服,然后察觉到室内有人的气息陡然微变,然后又恢复正常,知道傅千山该是看到了,不自觉有些窘迫。
她随意的穿了衣服,唤白露进来。
白露只是端了些糕点温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浑然不觉。
项佳期对她的这点儿甚是满意,随手拈了块儿枣糕放进嘴里,道:“准备浴汤,我要沐浴了。”顺便补充了下体力。
项佳期沐浴完以后,让白露给自己化了个更苍白的妆,然后命人悄悄的透露消息给项春绿,说去她那儿喝杯茶的功夫,整个人的病更严重了,诊治的御医怀疑她不是重风寒,而是中毒了!
项春绿一听说此事,气的大骂,说是项佳期想冤枉她,她不过是想羞辱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九皇女罢了。恰好此事项春绿的母亲柳妃也在,心下疑虑,便让自己的心腹验了项佳期那杯茶的茶渍,发现并无问题,却还是训道:“早跟你说过不要跟她对着干,偏不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项春绿委屈道:“不是司空雪和十二皇姐说要赏菊作诗吗?我就顺便喊她过来热闹下。对了,快把那菊花拿来让母妃看看。”她很快开启了讨好模式。
柳妃怎么能不明白女儿的那点儿心思,语重心长道:“现在你在宫中,母妃尚能护你,这还是母妃得宠的情况下,若是你嫁了人,岂不吃大亏?”她刚说完,便有两个侍女端着那菊花到了跟前,她心腹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