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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祖母得知孙媳死因一病不起(1)

01

从第二天起,李老太太就病倒了。

病因不明,既未受寒,亦未积食。病象亦不明显,不头痛、不发热,只是倦怠,懒得说话,甚至懒得应声,丫头们问话,恍如不闻。连环不敢怠慢,急急到上房禀报,李煦自然着急,一面吩咐请大夫,一面带着四姨娘赶来探视。

听得丫头一声:“老爷来了!”老太太立刻回面向里,叫她也不答了。

“娘,娘!”李煦走到床面前,俯下身子去喊。

老太太毫无动静,李煦还待再喊,四姨娘拦住了他:“必是睡着了!”她探手到老太太额上按了一会儿,又试一试自己头上,“好像没有发烧。”说着,向外努一努嘴。

于是李煦退了出来,在堂屋中坐定,找了丫头来细问老太太的起居。由于连环眼中一直保持着警戒的神色,丫头们都不敢多说话,所以问到张大夫都来了,依然不得要领。

“张琴斋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你也让他看过。”李煦对四姨娘说,“不必回避吧!”

于是四姨娘先进卧室,轻轻将老太太的身子拨过来,倦眼初睁,四姨娘大吃一惊,从未见过有个活着的人,会有那种呆滞得几乎看不出生机的眼神。

“张大夫来了!”四姨娘问道,“老太太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老太太有气无力地说。

这是必得往下追问的一句话,但此时并无机会,因为丫头已经打起门帘,可以望见张琴斋的影子,他微伛着腰,进门站定,先看清楚了周围,然后紧走两步,到床前向李老太太自陈姓名:“晚生张琴斋,有大半年没有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不敢当!张大夫请坐。”

于是,四姨娘亲手端过一张骨牌凳来,“不敢,不敢!”张琴斋颇有受宠之感,坐定了向左右望一望,还不曾开口,李煦已会意了。

“想是太暗?”

“是的!要借点光,我好看一看老太太的脸色。”

连环不待他话毕,已在应声:“我去取蜡烛来。”

一支粗如儿臂的新蜡烛捧了来,烛台高高擎起,张琴斋与李煦往下一看,亦跟四姨娘一样,无不吃惊!

“琴斋兄,”李煦忍不住要问,“你看气色如何?”

“等我请了脉看。”

于是四姨娘将老太太的手从被中牵了出来,张琴斋凝神诊了诊,略略问了几句话,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张大夫!”四姨娘问道,“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张琴斋俯身说道,“老太太请保重!”

说完,他转身而去,李煦紧跟着,让到对面屋里,桌上已设下笔砚,准备他开方子。

“怎么样?”李煦皱着眉说,“神气似乎不大好?”

“不好得紧!”张琴斋放低了声音说,“脉象颇为不妙,仿佛有拂逆之事。”

“是的。夏天小媳亡故,原是瞒着老人的,冬至将到,实在瞒不住了!”李煦说道,“这个孙子媳妇,原是当孙女儿看待的。”

“那就怪不得了!抑郁得厉害!老年人最怕内伤,我看方子亦不必开了。”

“怎么?”李煦脸都急白了,“何以一下子成了不治之症?”

“说实话,老太太没有病,只不过老熟得透了,加以外感内伤,故而生意将尽。譬如深秋落叶,自然之理,请看开些!”

“话虽如此,还是要借重妙手。”

“好!我就拟个方子。不过,总要老太太自己能够想得开,那比什么补中益气的药都来得管用!”

开的就是一张补中益气的方子,当即抓了药来,浓浓地煎成一碗。但老太太怎么说也不肯服。

“药医不死的病!”她说,“我本来就没有病,就算有病,也不是这些药医得好的。何必还让我吞这碗苦水?”

四姨娘没法子了,“就算不吃药,总得吃点什么?”她说,“煮的有香粳米的粥——”

“我不饿。”老太太不待她话毕,便迎头一拦,再劝,索性脸又朝里,睬都不睬了。

四姨娘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好半天都不能宁帖。一眼看到连环,略招一招手,将她唤出去,有话要问。

“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呢?”她困惑而着急地说,“莫非真应了那句俗语‘寿星老儿服砒霜’,活得厌了?那不是笑话!”

“恐怕不是笑话。”

话一出口,连环便深悔失言,四姨娘自然不肯放松,紧接着问说:“看这光景,老太太像是另有心病。你总知道啰?”

连环心想,老太太的病,起在佛堂中,当时由鼎大爷扶出来时,神气就大改了。但这话不能说,是非已经够多了,倘或骨肉之间,再有冲突,这一大家人家非拆散不可,那时谁也没有好处。

于是她说:“也还是为了鼎大奶奶伤心,到底九十三岁的人了呀!”

“唉!”四姨娘叹口气,脸上的表情很怪,似乎有满腹疑难,却不知从何说起,好久,恨恨地说了句,“真不知道他走的什么运!”

这个他指的是谁?连环不敢问,只劝慰着说:“四姨娘如今当这个家,也是不好受的罪。只好凡事看开些,总往好的地方去想,自己宽宽心。”

“也总要有那么一点点能让人高兴的事,才能往好处去想。一夏天到现在,尽出些想都想不到的乱子,怎么宽得下心来?连环,你是伺候老太太的,老爷跟我都没有拿你当外人,你总也不能看着老爷跟我受逼吧?”

连环不知四姨娘的话风何以突变?急忙答说:“老爷跟四姨娘看得起我,我哪有个毫不知情的道理?不过我实在不明白老爷跟四姨娘什么事受逼?只要我能使得上力,请四姨娘尽管吩咐。”

一听这话,四姨娘的脸色开朗了,“连环,”她执着她的手说,“有些话只能跟你说。我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有,如今只剩得一个空架子了!这个架子决不能倒,一倒下来立刻就是不了之局。像前天,吴侍郎的大少爷叫人来说,有急用要借两百两银子,能不应酬吗?账房里没有钱,拿我的一副珠花去当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另外拼拼凑凑,才勉强够了数儿。你想想看,往后这个日子怎么过?”

连环既惊且诧!虽知主人这两年境况不好,又何至于这样子的捉襟见肘?因此,愣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天大奶奶的那场丧事,也实在不必那样子铺张。只不过那时候说话很难,只好尽着老爷的性子去办。如今老太太倘有个三长两短,有夏天的那种场面比着,想省也省不到哪里去。可是钱呢?连环,你倒替我想想,能有什么好主意?”

“我想,”连环很谨慎地说,“老太太花自己的钱,只怕也够了。”

“这就只有你知道了!我也不敢问。传出去说是老太太还没有归天,已经在打两个大柜子的主意了。反正钥匙归你管,你是有良心的,老爷跟我都很放心。”

“有良心”三字听来刺耳。看样子四姨娘对老太太的私房,所望甚奢。倘或那时候开出柜子来,不如想象之多,疑心她暗中做了手脚,可是洗不清的嫌疑。

这样一想,连环觉得钥匙以早早交出去为宜,不过毕竟受老太太的付托,似乎不便擅专,但又不宜在此时到病榻前去请示。至于钥匙交出去以后,还要防到四姨娘误会,以为自己接收了那两个大柜子,可以自由处置,那时要拦住她可就不容易了。

话虽如此,只要说明白了,也就不碍。于是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将拴在腋下纽扣上的一串钥匙取下来,捡出两枚,托在手中说道:“四姨娘,两个大柜子的钥匙在这里。如果四姨娘不让我为难,我这会儿就可以交钥匙。”

“连环,”四姨娘立即接口,“我怎么会让你为难?那是决不会有的事。”

“虽说有钥匙就可以开柜子,我可是从来不敢私下去开。钥匙交给四姨娘以后,我想把柜子先封一封。四姨娘看呢?”

“应该,应该!先封一封柜子,等老太太好了再说。”

“是!”连环又问,“如果老太太跟我要钥匙,我不能说已经交给四姨娘了,那时候该怎么办?”

“自然仍旧还你,免得你为难。”

连环做事很爽利,即时将钥匙交了出去。随又用红纸剪了两个吉祥如意的花样,满浆实贴在柜门合缝之处,权当封条。

02

像油干了的灯一样,李老太太已到了在烧灯芯的地步。虽未昏迷不醒,但已几近虚脱。李煦总算是有孝心的,一天三四遍来探视,但从未能跟老母说一句话。事实上李老太太已说不动话了,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仅存一息而已。

后事是早就在预备了。搭席棚的、赁桌椅的、茶箱、堂名、贳器行,以及许多可以做丧家生意的店家,都在注视着、预备着、传说着,织造李家年内要办一场大丧事。

“外头都是这么在说,要省也省不下来。”李煦跟四姨娘说,“索性敞开来办一办,大大做它一个面子。”

四姨娘不答,好久才说了句:“我何尝不想要面子?”

“我想过了,老太太总留下点东西,都花在老人家身上,也差不多了。”

“亏空呢?”四姨娘问道,“不说了,指望着拿老太太留下来的东西,多少弥补了亏空,对皇上也有个交代。”

“那是我算盘打错了。”李煦乱摇着手说,“窟窿太大,一时补不起来。太寒酸了,反叫人起疑心,以后就拉不动了!你得知道,我如今不怕亏空,要能在皇上说得出,我的亏空是怎么来的?平时散漫惯了,遇着老太太最后这桩大事,倒说处处打算?你说,换了你会怎么想?”

“无非,无非说是李家不如从前了!”

“光是这句话,就叫人吃不了兜着走!而况还有别的说法,一说是,都说李某人慷慨成性,大把银子送人,原来都是胡吹乱嗙。要不然,怎么他九十三岁的老娘没了,丧事会办得这么省俭呢?”

“这话倒也是!”四姨娘微喟着,“真的,场面撑起来容易,收起来可就难了!”

“这还在其次,最怕的是,有人悄悄儿写个折子到京里,说李某人为老母饰终,草草了事。皇上心里自然会想,原来李某人孝顺的名儿是假的!那一来不送了我的忤逆?”

听这一说,四姨娘顿觉不安,“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说,“照这么看,不但丧事不能不体面,应酬上头也不能疏忽。”

“一点儿不错!”李煦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唤着四姨娘的小名说,“阿翠,我今年这步运坏得不得了!不过,连出两场丧事,倒霉也算倒到头了。如今是起死回生的要紧关头,出不得一点错。不然,一着错,满盘输。”

听得这话,四姨娘顿觉双肩沉重,收敛心神,很仔细地想了一下说:“老爷,这副担子我怕挑不动!”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一场大事,当然要我自己来办。不过,有一层——”李煦突然顿住,皱着眉想了一下说,“阿翠,你只管应酬官眷好了!”

听得这话,四姨娘一时不辨这份责任的轻重,细想一想,不由得自惭,由自惭而自恨,而为了大局,终于不能不万分委屈地说了出来:“我倒是有八面玲珑的手段,也要使得出来才行啊!”

“怎么呢?”李煦似乎很诧异的。

四姨娘有些恼了,“你是装糊涂还是怎么着?”她气冲冲地说,“一屋子的红裙子,教我往哪里站?”

“啊——”李煦将声音拉得很长,要教人相信,他真个是恍然大悟。

其实,连四姨娘都知道,他是故意使的手段。官眷往来,最重身份,世家大族,更严于嫡庶之分,一屋子明媒正娶,着红裙上花轿的命妇,四姨娘的身份不侔,根本就说不上话。再说,就是姨太太出面,论次序也轮不到四姨娘。

这些李煦早就想到了,不过怕伤了四姨娘的心,不便直说。所以盘马弯弓,做了好些姿态,才逼得她自己说了出来。也就因为体谅他这片苦心,所以四姨娘虽是自惭自恨,却仍能平心静气地跟他谈得下去。

“你看怎么办呢?”她说,“看来只有请几位陪客太太。”

“请谁呢?”李煦说道,“礼节上最重‘冢妇’,辈分高低倒不甚相干。”

哪里还有“冢妇”?四姨娘心想,这步霉运都是冢妇上来的。

“也不光是陪官眷。”李煦又说,“倘或老太太不在了,李家三代中馈无人,只有在至亲的内眷之中,暂且请一位来当家。旗门的老规矩,原是有的。”

四姨娘是说得一口吴侬软语的本地人,不甚清楚“旗门的老规矩”,只觉得这个办法在情理上也说得通,因而点点头说:“也只有这个法子。不过,倒想不起来族里有哪家的太太、奶奶能请来帮这个大忙?”

“族里怎么行?”

李煦兄弟六个,或者游宦四方,或者株守家园。到苏州来投奔的族人,都是五服以外的疏宗,再说,也没有上得了“台盘”的人。

“这不是摆个名目。”李煦又说,“内里要能压得住;对外,要能应酬得下来,一露怯,就让人笑话了。”

“照老爷这么说,只有至亲当中去找。”四姨娘紧接着说,“至亲当中,谁也比不上曹家的震二奶奶。”

“果然!只有她。”李煦正一正脸色说,“阿翠,心地再没有比你更明白的。把曹家震二奶奶请了来暂且当家,这里头的意思可深着呢!你慢慢儿琢磨透了,就知道该怎么样看待震二奶奶。”

四姨娘心思灵敏,经李煦这一点,自然很快地就能了解其中的深意。震二奶奶,也就是鼎大奶奶娘家的“英表姊”。若按夫家的辈分算,她比鼎大奶奶矮一辈。曹家都取单名,以偏旁分辈分,李煦的妹夫曹寅这一代,是宝盖头;第二代是页字旁;第三代是雨字头。震二奶奶即是曹震之妻,曹震是曹寅的远房侄孙,若按李曹两家的戚谊来说,震二奶奶应该管鼎大奶奶叫表婶。不过高门大族,这种错了辈分的情形,往往有之。唯有各论各的亲,叫作“乱亲不乱族”,所以鼎大奶奶不妨以长敬幼,管震二奶奶叫表姐,但震二奶奶却得按夫家的规矩,管鼎大奶奶叫表婶。

这震二奶奶是个极厉害的角色,而在曹寅家又有特殊的身份。原来他是曹颙之妻马夫人的内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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