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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呱呱坠地(1)

大卫·考坡菲(上)

在记叙我的平生这部书里,说来说去,我自己是主人公呢,还是扮那个角色的另有其人呢,开卷读来,一定可见分晓。为的要从我一生的开始,来开始我一生的记叙,我就下笔写道:我生在一个星期五夜里十二点钟。别人这样告诉我,我自己也这样相信。据说那一会儿,当当的钟声,和呱呱的啼声,恰好同时并作。

收生的护士和左邻右舍的几位女圣人(她们还没法儿和我亲身结识以前好几个月,就对我发生了强烈的兴趣了),看到我生在那样一个日子和那样一个时辰[1],就煞有介事地喧嚷开了,说我这个人,第一,命中注定要事事倒霉;第二,赋有异禀能看见鬼神。她们相信,凡是不幸生在星期五深更半夜的孩子,不论是姑娘还是小子,都不可避免地要具有这两种天赋。

关于第一点,我无需在这儿多说什么。因为那句预言,结果是其应如响呢,还是一点也没应验呢,没有比我这部传记能表得更明白的了。至于她们提的那第二点,我只想说,我这份从胎里带来的“家当”,如果不是我在襁褓之中还不记事的时候就都叫我挥霍完了,那顶到现在,它还没轮到我的名下呢。不过这份“家当”,虽然一直地没能到我手里,我却丝毫没有抱怨的意思,不但如此,万一另有人现在正享受着这份财富,我还热烈地欢迎他好好地把它守住了呢。

我出生的时候,带有头膜[2];这个头膜,曾在报上登过广告,要以十五几尼[3]的廉价出售。当时航海的人,囊中缺乏金钱,买不起这件东西呢,还是心中缺乏信念,情愿要软木作的救生衣呢,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应征出价的,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是个和经纪期票[4]有关的代讼师。他只出两镑现钱,下剩的买价,全用雪里酒准折[5]。比他这个条件再多要求一点,那就连对他担保,说这件东西准能使他免遭溺死之祸,他也都不接受。这样一来,我们只好完全干赔广告费,把广告撤回;因为,说到雪里,我那可怜、亲爱的母亲自己也有这种酒正在市上求售呢。十年以后,这个头膜,在我的家乡那一块儿,用抓彩的方式[6]出脱了:抓彩的一共五十个人,每人出半克朗[7],得彩的出五先令。抓彩的时候,我也在场。我现在记得,我当时看着我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用这种方式出脱了,觉得很不得劲儿,心里不知道怎么着才好。我还记得,抓着了那个头膜的是一个老太太。她提着个小篮子,万般无奈的样子从篮子里掏出了那规定好了的五先令,都是半便士的零钱,还少给了两便士半,因为费了很大的工夫和很大的劲儿,算给她听,说她的钱不够数,她到底还是没明白。她倒是果真并没淹死,而是活到九十二岁的高龄,洋洋得意寿终正寝的。这件事,在我们那一带,都认为了不起,过了许多年还都不忘。据我的了解,这个老太太,一直到死的时候,老是骄傲地自夸,说她这一辈子,除了过桥,就从来没打水上面走过;并且,她一直到死,喝着茶的时候(她极爱喝茶),老气忿忿地说那些航海一类的人,不怕上帝见罪,竟敢大胆,像野马一样,绕世界“乱跑”一气。你跟她说,有些日常离不开的东西,茶也许得包括在内,都是这些她认为乱跑一气的人跑出来的,她却不论怎么也不能懂。她老是用“咱们不要乱跑”这句话回答你,回答的时候,还永远是斩钉截铁的口气,永远是自以为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现在,我自己也不要像野马一样“乱”说一气了,还是言归正传,接着说我怎样出生好啦。

我生在萨福克郡的布伦得屯[8],或者像在苏格兰的说法,生在布伦得屯“那方近左右”。我是个背生儿。我睁开眼睛看见天日的时候,我父亲已经闭上眼睛不见天日,有六个月了。我自己的父亲,竟会没看见我,即便现在,我一想起来,都起一种怪异之感。我父亲在教堂墓地里的白色墓碑,在我那刚刚懂事的幼小心灵里,引起了种种联想;我们那个小起坐间,炉火熊熊,烛光煌煌,而我们家里所有的门却都又拴着,又锁着,把我父亲的坟,凄凉孤寂地屏在外面一片昏暝的寒夜里(我有时觉得,那简直地是残酷),这种情况,在我那幼小的心灵里,也引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怜愍之情:这种种联想和这种怜愍之情,我现在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来,尤其起一种怪异之感。

我父亲有一个姨母,那自然就是我的姨婆了(关于她,我一会儿还有许多的话要说),她是我们亲友中间特殊的大人物。她叫特洛乌小姐,我母亲却老叫她是贝萃小姐,不过那只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对于这位凛然不可犯的人物,克服了畏惧之心而敢提起她来(那种时候并不常有),才那样叫她。我这位姨婆,当年嫁了个丈夫,既比她年轻,又生得很美,但是他却决不是“美之为美在于美行”[9]这句家常古训里所说的那样。因为大家都深深地疑心,认为他打过贝萃小姐,甚而还认为有一次,因为日用问题争吵起来,他竟作了一了百断的安排,行动虽然匆遽,态度却很坚决,要把贝萃小姐从三层楼的窗户那儿,扔到楼底下去。显而易见,他们两个脾气不投;所以贝萃小姐,没有法子,只得给了他一笔钱,算是双方同意,两下里分居[10]。他带着我姨婆给他的这笔钱,到印度去了。据我们家里一种荒乎其唐的传闻,说在印度,有一次有人看见他和一个马猴,一块儿骑在大象身上。不过,据我想,和他一块儿骑在大象身上的,决不会是马猴,而一定是公侯之类,再不就是母后什么的[11]。反正不管怎么说吧,他走了不到十年,消息就从印度传来;说他这个人不在了。我姨婆听见了这个消息,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两个分居以后,她跟着就又姓了她作姑娘那时候的姓[12],在远处海边上一个小村子里买了一所小房儿,用着一个女仆,以独身妇女的身份,立门户过起日子来,从那时以后,据大家的了解,完全隔绝人世,坚定不移地不问外事。

我相信,我父亲曾有一个时期,是她最喜欢的人,但是我父亲一结婚,却把她给得罪苦了。原来她不赞成我母亲,说我母亲是个“蜡油冻的娃娃”。她从来没见过我母亲,不过她却知道我母亲还不到二十岁。我父亲和贝萃小姐生分了以后,就和她没再见面儿。我父亲和我母亲结婚的时候,我父亲的岁数比我母亲大一倍。我父亲的身子骨又不很壮实。结了婚一年,他就去世了,他去世以后六个月,我才出世的,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在那个多事而重要的星期五下午——如果我可以冒昧地这样说的话——情况就是这样。因此,我当然决不能硬说,我对于那个时候的情况,早就已经知道了。也决不能硬说,我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是根据我自己亲身的见闻而追忆的。

那天下午,我母亲正坐在壁炉的前面,身体怯弱,精神萎靡,两眼含泪看着炉火,对于自己,对于那个她还没见面儿的无父孤儿,都抱着前途极为暗淡的心情,那个孤儿,虽然还没和任何人见面,而他家里的人,却凭预见先知,早就在楼上的抽屉里给他预备下好几罗别针了[13],迎接他到这个对于他的莅临丝毫不感兴奋的世界上来。我刚才说,在那个三月的下午,天气晴朗,春风料峭,我母亲坐在壁炉前面,满心忡怔,满怀凄恻,不知道自己在这场就要临头的大难里,能否挣扎得过来,她正这样疑虑惶惑的时候,因为对着窗户抬起头来擦眼泪,忽然看见,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客,往庭园里走来。

我母亲把那位女客又看了一眼,就一下断定,那位女客准是贝萃小姐。那时候,正斜阳满院,漫过园篱,射到来客身上,把她的全身都映得通红。她那时正往屋门那儿走去,只见她那样凌厉硬直地把腰板挺着,那样安详镇静地把脸绷着,决不会叫人错疑惑到别人身上去。

她走到房前的时候,表现了另一种特点,叫人断定一定是她。原来我父亲时常透露,说我姨婆这个人,做起事来,很少有和普通的规矩人一样的时候,所以现在,她本来应该去拉门铃,但是她却没那样做,而跑到我母亲对着的窗户那儿,把鼻子尖儿使劲贴在玻璃上,往屋里瞧,据我那可怜的母亲后来说,把鼻子一下都完全挤扁了、挤白了。

她来这一趟,可真把我母亲吓得不轻,所以我永远深信不疑,我所以生在星期五那天,完全得归功于贝萃小姐。

我母亲见了我姨婆,心慌意乱,离开椅子,躲到椅子后面的旮旯那儿去了。贝萃小姐就带着探询的神气,慢条斯理地往屋子里面瞧。她先从屋子的一头儿瞧起,把眼睛一点一点地挪动,像荷兰钟上撒拉孙人[14]的脑袋那样,一直瞧到她的眼光落到我母亲身上。她瞧见了我母亲,就像一个惯于支使别人的人那样,对我母亲皱了一下眉头,打了一个手势,叫我母亲去开门。我母亲去把门开开了。

“我看你就是大卫·考坡菲太太吧?”贝萃小姐说;她把“看”字加强,大概是因为她看到我母亲身上穿着孝[15],而且还有特殊的情况。

“不错,是,”我母亲有气无力地说。

“有一个特洛乌小姐,”这位客人说,“我想你听说过吧?”

我母亲说,她很荣幸,久已闻到那个大名。不过她当时却有一种很不得劲儿的感觉,因为她虽然说荣幸,却没能透露出不胜荣幸的意思来。

“那个人现在就在你眼前,”贝萃小姐说。我母亲听了这个话,就把头一低,请她到家里坐。

她们进了我母亲刚待的那个起坐间,因为我们家过道那一面那个最好的房间里并没生火——实在说起来,自从我父亲殡了以后,就没再生过火。她们两个都落座以后,贝萃小姐还没开口,我母亲先忍了又忍,后来还是没忍得住,就哭出来了。

“别价,别价!”贝萃小姐急忙说。“别这样!听话!”

但是我母亲还是止不住悲痛,因此她就一直哭下去,到哭够了的时候才罢。

“我的孩子,你把帽子摘下来[16],”贝萃小姐说,“我好瞧瞧你。”

这种要求,本来很古怪,但是我母亲却怕贝萃小姐怕极了,即便有心想不听她的话,也不敢真那样做。因此她就把帽子摘了,摘的时候,因为手哆嗦,把头发都弄乱了(她的头发多而且美),披散在面前。

“哟,我的乖乖!”贝萃小姐喊着说。“你简直地还是个娃娃呀!”

毫无疑问,我母亲即便就岁数而论,本来就异乎寻常地年轻,但是看她的样子,却还要更年轻。她一面把头低着,好像年轻是她的罪过似的(可怜的人),一面呜咽着说,她恐怕她还是个孩子,就做了寡妇了;她要是活得出来,那她也只能还是个孩子,就做了母亲了。跟着她们两个都一时默默无言。在这个短短的静默时间里,我母亲有一种想法,觉得好像贝萃小姐用手摸她的头发似的,并且还是轻轻地、慢慢地摸的。她心虚胆怯地希望这是真事,就抬起头来看贝萃小姐,但是那时候,却只看见贝萃小姐坐在那儿,衣服的下摆掖了起来;两只手交叉着抱在一个膝盖上,两只脚跷着放在炉栏上,两只眼瞧着炉火直皱眉头。

“我的老天爷,”贝萃小姐突然说,“为什么叫起‘栖鸦庐’[17]来啦哪?”

“你说的是这所房子吗,姨妈?”我母亲说。

“为什么偏叫‘栖鸦庐’哪?”贝萃小姐说。“叫‘饲鸭庐’岂不更合过日子的道理?这是说,如果你们两个里面,不论哪一个,有稍微懂得一丁点儿真正过日子的道理的,就会看出来,叫‘饲鸭庐’更有道理。”

“这个名字是考坡菲先生起的,”我母亲回答说。“他买这所房子的时候,他喜欢认为,这儿有乌鸦。”

恰恰在那时候,晚风吹过,在庭园尽头几棵高大的老榆树中间引起了一阵骚动,让我母亲和贝萃小姐,都不禁不由地往那儿瞧去。只见那几棵榆树,起先枝柯低弯俯接,好像巨人交头接耳,低声密谈一样,这样安静了几秒钟以后,又枝柯乱摇起来,好像它们刚才谈的体己话太坏了,使它们觉得于心难安,因而手臂狂挥:在这几棵树乱摇狂摆的时候,筑在树顶上那几个饱经风雨、残破零落的乌鸦旧巢,就像在惊涛骇浪里的破船一样,掀簸折腾起来。

“那乌鸦都哪儿去了哪?”贝萃小姐问。

“那什么?”我母亲那时候心里正想别的事儿。

“那乌鸦呀,它们都怎么啦?”贝萃小姐问。

“自从我们搬到这儿来的那一天,就压根儿没看见过有乌鸦,”我母亲说。“我们本来只当是——考坡菲先生本来只当是,这儿是乌鸦成群结队抱窝的地方哪,其实那些巢都很老了,乌鸦都早就不要它们,飞到别处去了。”

“这真一点不错,地地道道是大卫·考坡菲的为人,一点不错,地地道道是大卫·考坡菲的生性!房子这儿连一个乌鸦的影儿都没有,可叫房子是‘栖鸦庐’!他只看见乌鸦巢,就当是真有乌鸦了!连对鸟儿都是这样听见风就是雨的!”

“考坡菲先生可已经不在了,”我母亲说。“你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他不受听的话[18]——”

我想,我那个可怜的亲爱的母亲,当真曾有一阵儿,不怕构成“斗殴”的罪名,想和我姨婆动起手来。其实,不要说她那天下午那种样子,即便她对于斗拳训练有素,我姨婆也只要用一只手就能不费劲儿把她打发了。不过我母亲当时虽然也许有那种意图,而那种意图却只做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地步就消释了。她又很柔顺地坐了下去,跟着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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