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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欢乐颂(1)

1.

老天爷要热情起来是全然不顾人死活的,都已近黄昏了,还一副八九点钟模样。走在大街上的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不皱眉头的。可是,立秋不觉得热。虽然汗水已经把他整个人湿透了,就像从河里捞起来的,身上的广告衫紧紧贴着前心后背,在火辣辣的夕阳下凸现着两粒黑纽扣似的硬奶头,立秋却把车蹬得飞快。速度使空气成为风。立秋爽快得不得了,就想迎着风咧开嘴巴哈哈地笑。

还在中午的时候,师傅一声不响地来了。跟往常一样,师傅紧绷着他那张肥胖的脸,在几间屋子里都转了转,来到卫生间里一挥手,让正贴着瓷砖的泥水匠金发先出去。师傅对着抽水马桶哗哗地撒完一泡尿后,叫了声立秋。师傅在卫生间里对立秋格外的亲热,不仅递了根烟,给亲手点上了,还把那只湿漉漉的手掌搭在立秋肩上,用另一只手往外面的客厅虚指了一下,说叫大伙都加把劲,后面还有好几家等着装呢。立秋说天实在太热了。师傅不吱声,走到外面拿起放在刨床上的那只皮包,拉开,取出一张合同递给立秋,话说得更清楚了,反正这一块就交给你了,早一天完工,就早一天跟东家收钱去。师傅说收了钱,该分的,给大伙分掉,该交的就打到他卡里去。说着,师傅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片,特别叮嘱道,别搞错了,这是建行的。

临走的时候,师傅站在门口很随便地说了句他要出去两天,外面还有个大项目呢。至于什么项目,师傅不说。当然去哪里,立秋就更不好问了。这些都是规矩,如今的师傅不比过去。如今的师傅都是用来叫的。师傅说穿了就是老板。接了活,打电话把大伙招到一块去,干完了,分了钱,上夜排档里喝上一顿,该干的继续留下来,想走的也不挽留。还怕找不到干活的人吗?现在,师傅一句话就等于把立秋提拔了,一下子从伙计升到了工头的岗位上。那可是既管着人,又能管着钱的差使,关键这里面还有油水。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师傅这一句话不光给了立秋权,里面还捎带着钱呢。政治跟经济从来都是一对双胞胎。立秋感激得说不上话来,看着师傅下楼去的背影,站着就出了一身汗。收工的时候,大伙嚷着要立秋请客,要为秋哥好好庆祝一下。可这个时候的立秋就想早点回家。这样的一件好事,立秋只想马上告诉杨巧红。还是开着电扇跟老婆在床上庆祝来得实惠。

立秋租的屋子在干戈弄里。干戈弄在城里可是大有名气的,光听名字就知道那是个动刀动枪的地方。想当年,为了劳苦大众翻身得解放,我们的指战员在这里跟国军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巷战,打了一天一夜。这些,烈士陵园里的纪念碑上都刻着呢。没留下记录的是文攻武卫那会儿,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反正掏阴沟的环卫工人过了一个月还能从下水道里扒出黑紫色的淤泥来。历史就是这样年复一年,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就像我们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翻天覆地。可是,干戈弄却从来没有被人遗忘过,仍然是块生机勃勃、斗志昂扬的地方,一点都不比当年逊色。不信?翻开晚报就知道了,这里时不时地要发生一起“血案”,不是谁把谁砍了,就是哪个在撒尿的时候让人捅了。当然,这些事一般都发生在大老爷们身上,女人们大不了就是站在出租屋的门口,骂骂爹,骂骂娘,骂骂自己生孩子的家什,就算揪着头发抓破了脸,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的。大家都知道,这么流血流泪的,为的还不是竞争嘛。干戈弄里的女人们通常只为一件事情竞争,就是抢男人。抢男人,就等于是抢生意。居委会里管理外来人口的大妈早就下过结论了:干戈弄,弄堂不长,屋子不少,住的人更多,不是“三陪”就是“三无”,这种地方能不脏、乱、差,太阳就会从西边出来。大妈可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的过来人了,不上路的话,也只是在背地里才说穿了,那就是还不如当年的贫民窟呢。人家问过她当年的贫民窟什么样。大妈一下警觉起来,抿住嘴唇,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使劲地摇头与摆手,一脸的不堪回首是当年。

按理说,立秋早就不该再住这种地方了,来城里也快两个年头了,而且干的还是木匠活,怎么说也是个搞室内装潢的师傅了,要租间好点的屋子是不成问题的。为这事,杨巧红已经不知开过多少回口了,躺在床上苦口婆心地请求过,抱着两条胳膊也发过脾气。还有一次,杨巧红去弄口上厕所,撒了一半就提着裤子跑了回来,一句话也不说,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越想越怨,泪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立秋知道准是又有人在偷看了,提起一把斧子就闯了出去。可是,公共厕所的边上,高矮胖瘦地站了五个人呢,谁都心安理得地看着他,笑眯眯的,那眼神好像还在立秋的脸上回味他老婆那只雪白粉嫩的屁股。立秋不是没有血性的人,从小吃着红辣子长大的男人,经的事多了,那脾气在干戈弄里也是小有名气的。然而,立秋忍住了。早跟杨巧红保证过的:再不能这样了。要好好过一辈子,就不能动刀动枪,更何况是斧子呢?这道理立秋懂,就算里面的火把肚皮顶穿了,为了跟杨巧红的这一辈子,这个时候也得压下去。忍字头上一把刀,对一个女人好,说穿了就是一个字:忍。立秋抬起斧子用大拇指试了试上面的锋口,仿佛对着靠在墙上的五根木料,眯起眼睛从一张一张脸上看过来,又看过去。可看归看,说心里话,这会实在是有点下不了台,后悔得不得了,出来就出来嘛,提把斧子干啥呢?真是越丢人,就越现眼。好在人家倒是笑嘻嘻的,有一个还掏出了烟,叫得很亲热,秋哥,来,点上。

立秋狠狠地往墙上吐了口唾沫,提着斧子扭头就回了屋里。这天夜里,立秋躺在杨巧红边上,对着黑咕隆咚的屋子痛下决心:搬!不能为省几个房租而让人白看了老婆的屁股。第二天,立秋整整一天都花在找房子上面,几乎把城里的中介公司都跑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称心的出租房。不是城里没房子,而是城里的房租实在太贵了。放张床撑死了也才六尺长的地方,花大价钱在这上头,立秋怎么算都觉着不合算。傍晚时分,立秋拎着一个胶木的马桶回到家里,想开了,不就是解个手吗?往后,我们不去公共厕所了还不成吗?

但是,杨巧红想不开。屋子里多了这只胶木马桶后,杨巧红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理他。就算到了床上也是寸土不让,背对着立秋放出一句狠话来,说只要还在干戈弄里住着,就一辈子别想那个。女人就知道把这点事情拿来上台上桌,好像男人干死干活的,都是冲着她们那块巴掌大的五花肉来的。立秋不是那么没志气的人,离开村子那天就在爹妈跟前保证过了,他就是要挣回一幢两层的小瓦房来,要让全村的叔伯大爷们好好地看看。然而,那天晚上,酒后的立秋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想把杨巧红的身子扳过来,可杨巧红就是犟着不肯松。立秋仰起脸,耐着性子开导杨巧红,说只要他们在这里多住一天,就能早一天回老家去把房子盖起来。谁知,杨巧红一扭脖子,哼了一声,说要是真赚了钱,还回老家去干什么。这倒是立秋没想到的。可以说,立秋的想法是在这个晚上起了根本性的变化。立秋不再想那幢两层楼的小瓦房了。现在,立秋想得更多的是在城里买上一套两居室的二手房。那么在干戈弄里多住一天,就等于给他那套二手房加一块砖、添一片瓦。这个道理杨巧红当然是懂的。杨巧红可是个好女人。一个好女人说穿了就等于是铺子里的铁匠师傅,不仅能把硬的烧红了变成软的,锤锤打打的,还能把不成器的男人煅出个样子来,再这么浸浸淬淬的,不改头换面才怪呢。

可立秋怎么想得到,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竟然走了。丢下他一声不响就消失了,连屋里的电风扇都没关,还在床边嗡嗡地摇着脑袋,一左一右,不慌不忙地把蚊帐鼓吹得像波浪一样,涌起来又落下去,落下了再重新推上来。

立秋刚进门那会儿还以为杨巧红去了菜市场。杨巧红现在早上不买菜了,不跟城里人去挤这个热闹,一直要等到傍晚了,人家都开始做饭了,她才上菜市场里转一转。这个时候买什么都便宜,价钱差得大了去。杨巧红可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立秋喝掉桌上搁着的一大杯白开水后,兴冲冲地扒掉衣服,上外头的水龙头上冲了个凉,看看四下没几个人,还把肥皂塞进裤衩里抹了抹,回到屋里也不急着擦干,关上门,扒光了,对着电风扇叉开两条腿。还有什么比凉风吹着湿身子更痛快的?那就是想象了。立秋一闭上眼睛就是晚上的庆典,满脑子都趴在了床上面。但是,情况就出现在他打开柜子取裤衩的时候,杨巧红的衣服都不在了,再往床底一看,那只雪青色的皮箱也没了。立秋一下慌了神,往腿上套了条什么都不知道,拉上了就往屋外跑,跑到弄口却又站住了,朝马路的两头看看,两头都是一望无际的,都是人来车往的,热气腾腾的。谁知道杨巧红带着一皮箱的衣服去了哪儿呢?

天色是在立秋的头顶上一点点暗下去的,他没觉察出来,就知道低着脑袋在城里的马路上走,好像杨巧红成了他丢在回家路上的一把钥匙。立秋一直走到快后半夜了才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黑暗中,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干吗要拿着行李走呢?就算要走,至少也得说一声,把道理摆出来嘛。

2.

杨巧红可是立秋这辈子谈的第一个对象,用城里人的话说也称得上是初恋了。那个时候,立秋刚来城里不久,脑袋瓜里面压根没想要找对象的。立秋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挣一幢两层的小瓦房去。所以,一下火车什么地方都没去,目标十分的明确,背着铺盖卷,一路打听着就上了劳动力市场。可是,城里的劳动力市场怎么看,就怎么像老家山口子边上那个牲口集市,都挤成堆了。而且,哪里的声音响,人就越往哪里钻,那里声音就叫得更欢。立秋挤在人堆里才蹲了一会工夫,就看出来了,这哪里像在找活干,简直就是圈牲口。夹着皮包的老板们,一个个腆着肚子,好像个个家里都支着口锅,摆开了屠宰场一样,看人的目光都是从眼皮下面睨出来的。而更不像话的还是蹲在地上的那么多人,一个个伸长着脖子,恨不得把脸蹭到老板们的腿肚子上去,那样子比牲口都不如。立秋蹲不下去了,拎着铺盖卷出来,站在大门口往两头看了看,心里一下就没了主意。

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找不到干活的门路,立秋只能整天蹲在天桥下面看人算命。天桥下面可是个好地方,既遮风,又蔽日,而更美妙的是从上面走过的那些女人。这是立秋来城里发现的第一个秘密。城里的天空下面到处都是女人的大腿与屁股。虽说那时还没到夏天,可城里那些女人的小裤裆已经像云彩一样飘扬了,简直是挂满了天空。立秋抬着脑袋都有点看呆了,城里的女人就是跟山里的不一样,步子跨得那么大,两条腿绷得那么直,走得匆匆忙忙的,好像个个都憋着一泡尿,个个都在急着找茅坑那样。立秋当时就暗下决心了,等哪天致了富,一定要跟城里的那些女人睡上一回,在她们五光十色的小裤裆里面腾云驾雾一回不可。然而,过了没几天,立秋就不这么想了。口袋里的钱一花完,立秋看什么都没心思了。

要说还是天桥下面的老孙头给了立秋一点启发。老孙头六十多岁了,既给人测字算命,又兼卖刀具与假首饰。老人家两颗门牙都掉了,可四川人爱摆龙门阵,就是嘴巴闲不住。老孙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立秋,笑呵呵的,说立秋要是个女娃子就用不着犯愁了。立秋一下子听不明白。老孙头就说得更清楚了:女娃子嘛,裤带一松肚皮就饱了。这话立秋听不进去,男人只能靠两只手来填饱自己的肚子,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立秋站起来是想走的,可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想了想,能去哪儿呢?去哪儿都是填不饱肚子。立秋回转过来,重新蹲在老孙头对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一下一下地挠起头皮来。老孙头看着他也叹息一声,说,狗急了都知道跳墙,你咋就不动脑筋想呢。

咋想?立秋抬起头来,一脸都是愣头愣脑的样子,对着老孙头摊开两只手。

老孙头摇了摇头,伸出手掌,一根一根地往回扳手指,一骗,二偷,三抢劫,你说,你能干啥?

立秋说不出来,睁大着眼睛,瞪在那里。

骗子靠嘴巴吃饭,讲究的是脑袋瓜子。老孙头又摇了两下头,说,你不行。

立秋说,哪个要去骗了?

老孙头笑了,问他,做贼你行?那可是手艺活,你独个子干得周全?

立秋说,哪个要去偷了?

老孙头笑得更开心了,说,那就剩下抢了,狠得下这条心,傻子都能干。

立秋不说话,犟起脖子把脑袋别到一边去,样子是在盯着远处的汽车看,其实什么都没往眼睛里装,有的只是白茫茫、金灿灿的一片。过了好一会,立秋像是醒过神来了,一左一右摸完两边的口袋,却什么也没掏出来,就转着脑袋拿眼睛往两边的地上找。老孙头扔了根烟过去,立秋伸出手,却没接,而是从摊子上拿起一把刀子,弹出刀刃来,捏在手里面翻来覆去地试着手感。老孙头有点怕了,主要是瞥见立秋这会的脸色不对劲,白得都快要发青了。老孙头说,兄弟,大叔可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往耳朵里去。

立秋眼睛看着刀刃,说,狗急了都知道跳墙呢。

说完,站起来,收起刀子,往裤袋里一插,转身就走。老孙头慌得很,赶紧追上去,脸上的笑容还在,却已经笑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说,兄弟,使不得。

立秋脚不停步。老孙头拉住他的一条袖子,张着嘴巴还想往下说。立秋不耐烦了,一甩手,说,就借一晚嘛。

老孙头说,那可是刀。

立秋说,你不就是卖这个的吗?

立秋两只手插在裤袋里,不停地在大街上走,哪里热闹他就往哪里去。到了一家百货商场门口,立秋不走了,一屁股坐在那里的台阶上,支起下巴,盯着马路上的行人看。立秋这个时候特别地想来上一根烟,但他知道没有。口袋里面除了一把刀,立秋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可这光天化日的,刀子是派不上一点用场的。立秋失望得要命,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心里面,恨不得扯开喉咙对着那么多的人喊上一嗓子。但是,立秋没喊,忽然站了起来,咬紧牙关,狠狠地把裤带勒紧两格后,重新又坐下,把手伸进裤袋里,捏紧了那把刀子。现在,立秋什么都不去想了,就一个念头:太阳怎么还不落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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