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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兴旺(2)

春天的田野上,暖日煦煦,和风融融。人们像间过的苗一样均匀地布满田野,有的整地,有的拢堰,有的运肥。柳絮飘荡,机畜奔忙,好一幅春耕图画。二笨找准了巧凤家的地一看,二亩多去年的稻田,经拖拉机秋耕后的胶泥坷垃,被一冬天的风吹后,一块块,一条条,跟石头一样硬,似条石一样大。二笨把镢头一抡打下去,到底是力大,那坷垃裂成几块,再抡数下又把那几块击成一个个小块,又抡数十下,才把那块大坷垃捣成核桃大小的块状。按理说这才能遇雨天再耙一遍,就能下种。二笨一股气打了一支烟工夫,觉得手麻腰酸。二笨有的是力气,可缺的是耐性。回头一看,才干了炕大的那么一片,心想:当今人们都说遇事要多动脑筋想办法,我今天也想个妙法,改革他一番。

想毕,把袄一脱,露出那学大寨时奖下的突击手背心,双臂一挥,猿腰一弯,双手抱起那一块百十来斤的大坷垃,挺身迈步垒到那堰顶上。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不到几个时辰,一亩多的坷垃都立在了东南西北四条堰顶上。由于堰短放不下,不少堰上都垒了三四层,俨然象一座小城墙。地里的坷垃是没有了,可那地自然地减低了半尺。二笨一看,心里乐滋滋的,抖抖衣服上的尘土,扛起镢头回家向“队长”交工去了。

巧凤听完他的“报告”,内心思量,那么多,又那么大的坷垃能这么一会儿就干完吗?人家是帮忙,不好意思多问。等自己抽空看看也就明白了。谁知她刚一出门,就听到街头人们的轰笑声,嗓门最好的是本村的“李有才”,正放声说他新编的板话:“二笨不笨,开了脑筋。坷垃坚硬,不去硬碰,搬来垒墙,节料省工,堰能防盗,地成池盆,养鱼或可,种稻不行。”

大家见巧凤走来更加嘻笑起来:“找这个改革创新的未婚夫,将来总是个万元户……”

巧凤被众人奚落的莫名其妙,赶到地头一看,可气坏了,嫩脸皮的巧凤,从此再也不理二笨了。

至今想来,也觉好笑。

巧凤低下头,边笑边用前额来抵二笨的前额,正好二笨一翻身,给了她一个刮得又光又亮的后脑勺。

这个后脑,曾是酿过苦酒的缸。

这几年政策开放后,许多青年各显身手:养汽车跑运输的,开商店经营商业的,办企业加工各种建筑器材的,投资办厂的,无所不有啊。

那二笨也没闲着,干大的没本钱,干假的没胆量,就学着做小买卖吧。

这一天,他冒着七月的烈日,从地里摘下三尼龙袋豆角,七拐八绕,跌跌打打来到了离村三十里的太原城。总算找到了一个农贸市场,便开始叫卖了。这时,正赶上工人下班时间,人们见是豆角一涌而上,可打开袋子一看,又一哄而散了。原来二笨一路上捆不好袋子从自行车上掉下来几次,加上他那大手用力揉搓,把绿茵茵、嫩油油的豆角搓成七折八断不起眼了。没法子只好进行一次加工了。二笨双手一翻袋底,“哗”一声倒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挑拣起来。

经过个把钟头的加工,日头已经临西山了,自己又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作买卖。心里着急,干脆贱价卖了好回家。

“豆角减价了,一元钱八斤!”二笨用那粗粗的嗓门喊了一声。人们一听说,蜂涌而来,把他围在中间。这个要五斤,那个要两元钱的,甚至有几个妇女自己动手把豆角大把地往菜篮里装。二笨啥时见过这种阵势。手里要抓多抓少,眼里要看秤高秤低。嘴里要报斤报两脑子里还要算多算少,还要留心没过秤交钱的那几个是否溜了。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了死水潭,不知抓什么对,也不知喊什么好。

有个老太太因为多给了一分钱,叨叨个没完,二笨嫌好麻烦,又拿了一把豆角往老太太菜篮里一甩说了声:“这下行了吧,叨叨个。”谁知道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哄”得一声都教训起他来,这个指鼻子说他不尊敬老人,那个瞪眼睛骂他态度不好,出言不逊。更有一个年轻人上来就夺秤杆,说他是欺负老人。二笨火了,把秤杆一甩,褂子一脱,露出了两条大胳膊,吼了一声“娘娘的,你们要把老子怎地?”要是在村里,大伙都知道他口笨没词儿了,要发火打人了,村里人没有几个惹是生非的,也就不作声了。可今天都是见过市面的城里人啊,这一动作不但没人怕,而且又涌来一伙留长发的小伙子,他们骂骂咧咧地冲进圈子中来说:“怎么,要撒野,我们来奉陪。”说着一涌而上,拽的,推的,拉的,搡的,下面动手捅的,把个摊子都踏平了,秤杆也折了,称盘也踩瘪了,剩下的豆角也踏得不成样子了。要不是市场管理员的调停,谁知道要弄成什么样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市场上也慢慢平静下来,二笨收拾上自己的东西,耷拉着个大脑袋,蔫蔫地在路灯下往回赶。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骑车在路灯下的影子,一会儿拉长了,增大了;又一会儿缩短了,减小了。人就是有这么大的差别吗?能说会道的人盖楼买汽车,精干的人也能建新房娶媳妇,只有我天生下的这个笨蛋,日子总是过不上去。对于那娶媳妇的事,唉,谁还跟咱。就是人家跟咱,咱也不能让人家跟上咱受恓惶啊!我就真的这样笨吗?人常说“没有学不会的,只有不学混的。”我就什么也学不会?不信!不行!不能打一次败仗就认了输。

学管学,只是有才大叔的板话又有了新的内容:“二笨二笨,进城耍秤。不怕价低赔本,就怕人多成众。你吵他嚷,乱了方寸。嘴一张,眼一瞪,脑子停止了转动。乘法口决,忘了个干净。票票没有赚下几文,还赔了一杆称。”

巧凤听到二笨的笑话悲剧,心里又气又恨:老父亲又乘机做工作,要她改变主意,嫁给大林,说什么: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你不为这个穷家,也得为你的两个弟弟想一想啊!

大林的媒人一月三换,一日三催,巧凤不知道是受了金钱的诱惑,还是遵从了父命,或又是顺从了现实旨意,终于压抑了感情,含泪把同大林的婚事答应下来。

鞭炮一响,二笨和巧凤的情意也就告了一段落了。

巧凤想到此处,眼中落下几颗滚烫的泪珠,正好落在了二笨的脸上。睡梦中的二笨以为是蚊子来叮他,挥起那扇子般的大手,“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巧凤见状,“扑嗤”笑出声来,伸手握住了这双熟悉的大手。这双大手演出过一段段笑话,可也是这双大手改变了他自己的境况,并给我巧凤的生活带来了希望,重新鼓起了他们生活的风帆。

人心难测啊。大林在娶巧凤前装模作样,俨然是一个虔诚的爱情信徒。谁知,过了不到二年,原形渐渐暴露了,在外面又是嫖,又是赌。回到家里不是骂就是打。

这一天,进得门来见巧凤做下的饭不合他的口胃。又狼嗥起来:“老子一天挣多少钱,给老子吃米汤泡烙饼,你怕我活得寿长了是怎的?”巧凤这回再也忍不住了,跟他辩起理来,这时的大林真是财大气粗,那里还同你讲理,野蛮地喊:“你不愿意伺候老子,你给我滚!你前脚出门,老子后脚就引一个大姑娘回来,我不稀罕你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

巧凤一听这话,知道怨她没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心屈地大哭起来。

大林一句一个老子,越骂越上劲,甚至一捋袖子拖住了巧凤的头发,边拉边骂:“老子还没死呢,你哭谁?”

左邻右舍听到哭声都围上看究竟。二笨挑着水桶也夹在其中。

大林一手拽着巧凤,一手还拿根木棒,边拖边吼。巧凤散乱的头发掩着脸,哭着说:“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真是个骗子。”

“放屁,谁骗你来的,是你看着我钱多楼高找上门来的。老子的对象别着一腰带!”说着挥起木棒朝巧凤脊背打来。嘴里还吼着:“你走,你给我滚!”

围着的人只是喊:“别打了,别打了。”可没人上前去拉。二笨看不下去了,把水桶担子一甩,抢先一步,大手一晃,大林手中的木棒就飞出了好远。

大林觉得左膀麻痛,定神一看,见是五大三粗的二笨来干涉自己的内政,顿时火冒三丈,口喷脏话:“娘的,老子的老婆愿打就打,你管得着吗!可惜你二笨没本事把她娶到你的炕上,你还是少管闲事,卖你的豆角去吧!”

俗话说,见了仇人不说短话,这大林仗着自己有钱有人捧,不把二笨这个粗人放在心上,便用连讽带刺的话来回敬二笨。

二笨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要是前几年拳头早上去了。今天,他忍了忍张开那厚厚的嘴唇说:“你的老婆就可以随便打吗?法律上那条那款上规定,这叫侵犯人权!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一手遮天吗?”

大林没想到这粗人还有这两下子,只把他问得张口结舌说不上来。

众人虽说平时免不了抽大林的一支带滤嘴的烟,可对今天的事个个心中有数,见二笨这一句话就把大林噎住了,都“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大林见众人笑他,自知理亏,可嘴上不让人,大声说:“你二笨心疼她,胆大把她引回去!”

二笨大步走上前来,伸手扶起巧凤说:“有政府作主,他再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走,我送你回娘家。”巧凤见二笨给她出了这口冤枉气,直起身来随二笨往娘家走去。大林自讨没趣,也就罢了。

钱,在每个人的生活中是离不开的支柱,但钱是不能代表一切的,也代替不了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的感情。这也是现实。

巧凤回到娘家后,提出要和大林离婚,大人们左劝右劝还是无济于事,只见她两眼直瞅着二笨的小土屋发呆。家里若有个买东买西,她总要去找二笨的三轮车捎脚。

又是一个七月七,就是这双大手为满足邻里过唱待客的需要,他的机动三轮车,专程到太谷拉回了一车子大西瓜,以出地原价分给邻里乡亲。邻居们听到二笨的粗嗓门一吆喝,一个个都拿着口袋、麻袋涌出来,围住三轮车,这个问价钱多少,那个问瓜的口头好坏,他要五十斤,你要十来个,老李开玩笑地说:“二笨,你可别急啊,我们可不是像城里人那样难你,慢慢称,慢慢算吧!”二笨大嘴一张说:“人少怎么能卖了货,人多才是好生意嘛。来,大叔,你要多少?现吃的,还是八成熟的?”

“两样分开,各四个,不然俺可弄不清楚。”这位大叔说。

二笨两只手,拍、滚、称、装,嘴里又是说,又是笑。嘿,这里才装完西瓜,那里的总斤数,多少钱就从那厚厚的嘴唇里道出来。

“七十五斤,每斤五分五,共是四块一毛五,零头舍去,给四块吧!”

“不行,给我们跑这么远的道就够麻烦你了,还能叫你垫钱,那可不成,给你四块二吧!”

“下一个要多少,大哥这颗瓜虽大,可是八成熟,能放几天的。啥,不信!打开看。”

“嗤”的一声,二笨的刀子已经抽出来,大手一摁,薄皮红瓤,只是不沙。“怎么样?”二笨是边说边作,从从容容,既不慌乱,也不急躁,速度还顶快的,不到半点四十分,一千多斤瓜就分光了。

“二笨,可真有你的。”大伙都夸他,这那能看成是当年卖豆角的二笨。

巧凤看得入神了,原来准备去帮他算账,手里还拿个小本子,谁知如今的二笨可不是当初了。人还是这个人,手还是这双手,竟有这么大的变化,怎能不叫人吃惊呢?

巧凤为了证实自己的知觉,等众人走散后,来到二笨的车前说:“我弟弟要割套组合柜,要买九张纤维板,十二张三合板,你看要带多少钱才够?”

“那天给五大叔家捎过,纤维板每张九元,三合板每张二十六块五。”二笨边说边抬头转那两眼珠。接着说:“共用三百九十九块,带四百足了。对了,你是来试我吧?说真的,现在这可难不住俺了。”二笨得意地笑着说。

“啊,好快,怪不得电子计算器都卖不出去了。”巧凤说完抿嘴一笑。

“咱笨就多留点心,多练几遍,你笑什么,莫非我算错了?”

“没错,只是……”巧凤连忙解释,可只说了半句就低下了那红扑扑的脸。

巧凤心想:真是黄金有价,人无价啊!才几年工夫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只觉得两腮热乎乎的。从此,二笨在巧凤的心目中,由下弦月变成了上弦月,一天天大起来,一天天圆满起来。

巧凤用力给他把被子往上拉拉,谁知这个人个头大,反倒露出那双大脚丫和小腿上的那块紫色的伤疤,这块伤疤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仿佛是一块铮铮有光的纪念章。

那是在巧凤离开大林一年多,大林就被控入狱了。巧凤明确地向二笨提出结婚的想法。可二笨嘴里说同意,就是推推靠靠,将婚期一推再推。新房盖起了,家具买好了,就连家用电器,什么电冰箱,落地扇也买齐了,可还是不定结婚的日期。这也成了村里的一个谜。

只是见他的三轮车跑得越欢了,走的也早了回来的也晚了,跑二趟改成了跑三趟了。真叫巧凤又是心急又是担忧。

果真,一天夜里翻了车,压伤了腿。巧凤不顾父母的阻拦,住到医院看护了他三个月。

伤好了,巧凤又提出结婚的日期,他说再等半年就够了。都是三十多的人了,国家订的晚婚年龄也超了。还有什么不够呢?这一次巧凤跟他翻了脸说:“二笨,今天咱们必须把话说清楚,你是嫌俺这个二婚女人不配你呢?还是要用这种办法来报复我上一次的无情呢?我也是受够了心灵上的折磨的人,你是长是短给我一句痛快话吧!”说着说着抽咽起来。二笨用大手按住了巧凤的手,说出了他的心中的想法:“开头不结婚是我没有盖起新房,买办齐全电器家俱,怕你家里人看着那穷样子心里难受,你也跟上俺受苦受累。今天还不办是因为还差一千元,才够交你的大弟弟机电职业学校学习三年的费用。”

这样实在厚道,通情理,有长远想法的人怎能不叫人喜欢呢?

巧凤看看窗外的明月,再看看床上的丈夫,思索着他变化的轨迹,探寻着他转变的原因。真是三年磨一剑,十年练一人啊!

巧凤靠紧了二笨,上床躺下,灭了灯。

圆月的光辉伴随着他们进入甜蜜的梦乡。

《崛<山围>山》1990.3

◎对门

今年夏天雨水特少,气温较高。时至黄昏人们才聚集街头谈天说地传播新闻。有几个年轻人搬出了VCD准备亮开嗓子吼几曲消散一下这沉闷炎热的气氛。

“咩—咩—咩—”

烦耳的羊叫声流进小巷,人们立刻停止谈论撒腿跑回家关门闭窗,犹如鬼子进庄一般。羊群一过,小巷内刹时充满了那股呛人的臊臭味。干干净净的街道上眨眼间就摆下一粒粒没有叶片的黑枣和一滩滩蝇蚊萦绕的尿迹。街口大槐树下这块乘凉圣地,眼下已是蚊虫逞凶的世界了。

赶羊人叫钱福柱,他瘦高个子,住在巷子东头的南院内。这人好认,因为他有三长一好:腿长、脖子长再加一个头发特长——灰白的头发一拃多长,根根直立不打卷还抗倒伏。一好嘛,就是好作营生,据说他一闲下来,就浑身发烧,水米不下,病后服药打针不中用。但只要让他和堆泥,挑十几担水,身上一出汗,病立即消除。没人见他在街上蹲一分钟,在地边歇一袋烟的工夫。所以根据他的大名谐音,大伙都唤他“闲不住”。他一年到头起早摸黑有干不完的活儿,也不知是他找活儿干,还是活儿专找他来做。白天地里劳作,晚上月光下面编箩筐。有人说勤劳能致富,那“闲不住”应该是咱村的首富。可也奇怪,一家四口人在他的忙忙碌碌一年下来,除了供孩子念书和亲友上礼外,也还是穿旧的,吃素的。这不多少年后还住在祖上遗留下来的小土屋。前几天也不知听了谁的生财之道,从山上买下百十只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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