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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总有一天,优雅遇见

梁绍禹温暖的大手的温度一缕缕传来,胜男只觉得自己已忍至极限,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梁绍禹的腰。

腰和肋间没有一丝赘肉,后背平滑得像是雕塑刻出来的弧度。可是她丈夫的后背不是这样的。

搂习惯了重病时单薄到肋骨根根分明的梁少游,胜男搂住梁绍禹的一刹那,梦醒般地睁开眼睛。

手指缓缓离开梁绍禹温暖的身体,最后,胜男一把推开梁绍禹,拼命眨一下欲哭的眼,猛倒退几步,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满脸不自然的微笑:“喂?怎么了?你电影看多了吗?我只是同情那只海星星而已,你至于吗?”

梁绍禹怔怔地望着这个女人微红的眼圈和挤出的笑,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排山倒海而来。

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被自己迷人的微笑倾倒?为什么,素日自己在所有女人面前都是魅力绝伦,今天怎么就王子变青蛙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没有那么坚强,却非要把压力全部施加在自己身上?

梁绍禹浅浅一笑,指着水族馆的一处:“胜男,看。”

“亲吻鱼!”胜男惊喜道。只见水族箱里,两只银色的小热带鱼正嘴对嘴不停地亲吻着。

梁绍禹蹲下身,一双如篝火似的眸子盯着胜男的脸。

“下一个屋子是什么?”胜男躲开梁绍禹炽热的目光。

“去看看”梁绍禹梁绍禹缓缓挥臂。

“嗯?”胜男迷茫地瞪着大眼睛望着梁绍禹。

“走。”梁绍禹不动声色地微笑。

梁绍禹轻车熟路地打开水族馆的隐形按钮,门被打开,一开门,便有一股强烈的风沙呼啸而来,刮的梁绍禹睁不开眼睛。胜男已站在自己的面前,大臂一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快到我身后!”

梁绍禹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将胜男老鹰抓小鸡式地按进怀里,“无论你是金刚妹还是钢铁侠,男人永远是女人的避风港,你懂不懂?”

刚说着,风停了,胜男从梁绍禹怀中游鱼似的迅速滑出,盯着眼前的一派景象,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

眼前,竟是真正的荒漠之地,沙子是真的,换句话说,两人来到一片小的沙漠。忽然,一阵温暖的口哨音乐如水般传来,像是午后一对情侣的花间接吻,又像是晚上如钩的月亮幻做一艘小船,朝着银河悠悠飘去。

胜男好奇地冲着那阵如盘旋在天空中的乐曲走过去。梁绍禹的唇角和眼梢挑起不易察觉的笑。

沙子踩在胜男的脚下,窸窸窣窣,胜男想起去年夏天,她曾带着延延和文文回孩子们的奶奶家,文文带着延延在沙滩上赤脚跑着,时不时会因踩到一个小螃蟹或者小虾大叫一声,一个浪花打过来,两个小家伙飞似的向岸上跑。

胜男干脆拖下会馆提供的拖鞋,挥开双臂,大步向前奔跑。

梁绍禹却信步沙漠,看见胜男抱着双膝坐在一个耸起的土丘上,走过去。前方是一个电视墙,乐曲从墙上袅袅传来。

梁绍禹慢慢坐在胜男的身边,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喉中幽幽传出:

Moon river,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dream maker,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Moon River,and me

(Moon river,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dream maker,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at same rainbow's end,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Moon River,and me

胜男默默盯着电视墙上的如血落日缓缓下落,落入大漠中,孤寂凄清的大漠就升起一堵弯弯的月亮。

“月亮河吗?”胜男继续盯着电视墙上深蓝的天。

“对,《MOON RIVER》。”梁绍禹耐心解释。解释完毕,优雅而绅士气十足的歌声从他的唇间传出。

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

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遇见你。

优美到让人心颤的口哨,伴着梁绍禹完美的歌声,在胜男的耳畔婉转。她恍惚间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掏知了,打篮球,打男生,还有乘一叶小舟,飘向一个不知名的远方。胜男瘦削而坚毅的小脸上,慢慢地舒展出一个童贞的微笑。

梁绍禹亦是谦谦一笑,起身,微微欠身,挥起绅士臂:“小姐,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可是,胜男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我……我,我不会。”

“没关系,跟着我的步子就可以了。”梁绍禹笑道。

胜男只得起身,在《MOON RIVER》的慢曲中,她的五根五指山似的手指和梁绍禹修长的手指交叉。

梁绍禹默许了这种手手缠绕的握手方式。

梁绍禹指导着:“横移,左二,前一,后一。”

踩脚,踩脚,再踩脚。

梁少游低头看一眼自己被踩的全是沙子的会馆的拖鞋,嘻嘻一笑:“没关系。”

“还是别跳了吧。”胜男擦擦额头的汗珠,内疚地坐在沙丘上,正在此时,蓝色月亮的屏幕突然变幻。

屏幕上,纽约第五大道上空无一人。

忽然驶过一辆出租车,下来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窈窕女子,独自伫立在蒂凡尼珠宝店前,脸颊紧贴着橱窗,手中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边吃着袋里的可颂面包、喝着热咖啡,边以艳羡的目光,观望着蒂凡尼店中的一切。

在大漠中看电影《蒂凡尼的早餐》。看着奥黛丽·赫本在窗边唱歌时,胜男忽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胜男腾地从沙丘上站起:“我要回去了。”说完,撒腿便跑。

胜男一面向自己的房间奔去,一路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让她强烈抗拒着,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却被别人骂了:“卓胜男,你大爷!”

胜男迎面一看,不是别人,却是西装革履地坐在床上搂着延延的家琪,家琪的小眼不大,满眼焦渴,一如做好饭等妻子归家的好丈夫。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和那个四眼田鸡去哪里鬼混了!”延延被他抱在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

“干吗骂我?延延睡了,你别乱吵他。”胜男说。

家琪单手抱着延延,另一个胳膊逮着胜男就往外拖:“赶紧跟我走人!”

这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延延微微睁开眼睛,咕咕哝哝地说:“家琪,你这叫棒打鸳鸯。”

“你知道个屁!睡你的觉!”家琪微微颠了一下延延,使着蛮力将胜男拖到车上,一路上,家琪一言不发。

北京的通州区晚上万家灯火。远远看去,格格窗户映出的灯火闪烁着足以让人温暖的温度,仿佛皆是一个个毫无缺憾的温暖家庭。胜男默默盯着那微黄的灯火,莫名羞愧着,怀抱着延延,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却对梁绍禹一点恨意也没有。

家琪没有放音乐,沉寂到让胜男心虚,胜男情不自已地哼起轻柔的《moon River》:

Moon river,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刚哼了两句,就被家琪气哼哼地打断:“闭嘴!优雅遇见你的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家琪的车速已上至120,胜男的家虽然也在通州,却是离朝阳不远的地段,晚上八点后已不是高峰期,不一会儿,便达到雅典圣苑。到家之后,胜男匆匆走进自己的卧室,家琪地把文文的门使劲敲开,大声命令:“文文,今晚延延跟你睡。”

文文微笑着摇头:“拒绝,延延又磨牙又说梦话。”

“他就是尿床你也得和他一起睡!”家琪一双小眼睛瞪得大了些。

“干吗?不准欺负我妈!”文文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家琪,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还有,你的卡还给你。”胜男已从卧室出来,手里的粉色卡片像是一把犀利的刀子,刀刀割痛家琪的双眼。

家琪盯着胜男手中的银行卡,轻轻微笑,笑着笑着,眼睛里便有了些许伤痕,之后,冷笑了几声,年轻而桀骜的脸有些微红。

“我给你的就是你的!”家琪怒道。

“我不用你可怜,我能养活他们!”胜男咬着唇,狠心道。正在这时候,胜男的手机响起,胜男一看,果然是梁绍禹。

刚要接起,被家琪一把夺过来挂断,顺手扔到地上:“卓胜男,你是瞎子!”一边骂着,浓黑的眉毛密密抽紧着,指着胜男的鼻子,缓缓地说:“我知道,这几年有很多男人追过你,你不是都拒绝了吗?他们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我失去父母之后,只有梁叔对我好,在我看来,他的家就是我的家!而且他娶的女人正是我爱的女人,我要给你幸福,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胜男抬眼望着家琪,心下一阵湿热。她站在原地,默默地抠着手指甲,一股内疚与心虚像一个透明的大罩子,瞬间将她笼罩起起,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文文见势,只得接过熟睡的延延,将他放回胜男的卧室,一面关上门,将脑袋堵在门上偷听。

“你不是喜欢成熟的男人吗,我从今天起开始穿西装,我再也不工作的时候翘班了,我要做个成熟的男人,我要你今天就答应我,做我女朋友!”

“家琪,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求你换个目标好不好?”

“不换!没有人比我更喜欢这个家!”家琪固执地抓住胜男的胳膊。

胜男一把挣脱开家琪的手,刻薄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忽然,家琪冲进厨房,胜男急忙追进去:“家琪,你干什么!”

家琪拿起一把菜刀:“你说我威胁你也好,说我强迫你也罢,你必须做我女朋友!不然我就割腕!”

胜男飞起一脚,家琪应声倒地,胜男冲上前去夺菜刀:“你割吧,正好我明天早起炖猪蹄!”

家琪揉着被踢着胸口,一双小眼睛突然眨巴眨巴:“你狠!这样,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今天太晚了,我要住你们家客房!”

“你……”胜男无语。

这时候,已经转身的家琪回头,抛出一句孩子气十足的话:“你明天不答应我的话,我还要自杀!”

胜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她一夜无眠。

胜男找不到不答应他的理由。两人打打闹闹那么多年,给彼此一个机会,似乎也不是个坏事。可是,胜男却也实在找不到答应他的理由。喜欢吗?谈不上,可的确不讨厌,可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想着想着,胜男口干舌燥,舔一下嘴唇,唇上凸出一个疙瘩,竟冒出一个水泡来。腰间的小胳膊越来越紧,原来,延延翻了个身,将她搂了个严实。

再过半小时,两个小家伙就该晨练了,自己也该起床做饭了。闹铃声终于响起,胜男炸弹似的爬起,开始准备早餐。

“狗熊是怎么笨死的?”

忽然一声吼,不用问,肯定是家琪。

“你不是说笨死的吗,还问?”胜男有些奇怪。

“不对!是不如你笨,让你气死的!”家琪一把夺过鹅肝酱的碟子,“我给你做,学着点!”

家琪挽起毛衣袖子,刚将鹅肝倒进锅里,眨巴眨巴小眼睛:“嗯,我吃过,不过不会做。”

胜男看了一眼家琪,哭笑不得:“吃饭!”

终于待到饭后,孩子上学,家琪去了广告公司,胜男终于得空打电话,电话那头,母亲听完胜男的诉说,在绵长的叹息之后,语重心长地道:“给人一个机会吧。”

母亲总不会害自己,可是……胜男急忙问:“为什么,妈?”

母亲略带无奈和心疼的声音透过电话缓缓传来:“孩子,现在的男人太现实了,除了他,你敢保证有谁不是看着你的房子来的?这样的话,你能得到幸福吗?再说了,你都二十八了,现在的男人都想找年轻的,还想找个什么样的?都说宁可找个爱你的,也不找个你爱的,我看家琪行。”

胜男听母亲说一句,心沉一下,听到最后一句时,努力让自己的心挣扎上来:“可是,他比我小,等过几年我不漂亮了,他还会喜欢我吗?”

母亲嗔怪着:“傻孩子,婚姻难道是用长相维持的?嫁过去,赶紧给他生个小的,你们的感情不就牢固了?”

“生小孩?”胜男想起文文和延延,手心黏糊糊地冒出一层汗,心下也尴尬起来:“会不会想得有些远……”

可是,那天晚上,家琪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出现,也没有在快半夜的时候来蹭住,第二天也没有出现在胜男家中,胜男将电话拨过去,竟然是关机状态。

早上,胜男收拾完碗筷,再度拨出家琪的手机号码,电话的另一头依旧是温柔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胜男将自己排骨似的身子埋进沙发里,抱着话筒开始琢磨:家琪该不会发生了什么大事吧?她依稀记得,几年前,他父母出大事的时候,他曾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地躲起来几个月过。胜男长叹一声,心像被起重机吊起来似的,有些抽紧。

文文已经送延延去幼儿园了,顺便自己也去上学了,趁这空档,她将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掏过好几次,翻到的钢镚和纸票加起来不过百。每逢周五,孩子们赶上周末,都是要去吃一次披萨自助,三个人总是不够的。虽然她刚找到一个活计,可是,钱来得哪有那么快。

胜男摸摸嘴唇上的水泡,看一眼茶几上的银行卡,拿在手里摸索着,待银行卡被呵出一汪热气时,她坚定不移地放回了原处。

穿外套,那件白风衣还是四年前丈夫病情稍微缓解时陪她去买的,不愧是他的品味,现在看起来,依旧品质优良且线条流畅。

胜男素来没有公交车缘,每次登车,必定要等20分钟以上,这次亦是如此。等着等着,她便见一辆宝马X6向自己这边缓缓开过来。

“去哪里,我送你。”梁绍禹的车窗摇下,脸上洋溢着足以迷倒所有女性的微笑。

“去菜市场。”胜男一阵心虚,但见从身后驶过一辆公交,也不管是去哪里的,从包里掏出公交卡便迎了上去,梁绍禹望着那逐渐融入人群中的高挑背影,唇角的弧度加深。

胜男的心中,那人的形象也日益加深。上午八点,上班高峰期,与一帮上班族一起里里外外紧挨着挤,抬头一看,公交车把手早已被抢光。

胜男仗着自己腿长,一抬手,抓着公交车上头给男乘客准备的铁横栏,胜男只觉得浑身发热,额间和背后都布满了大片汗丝。

“不去想了。老老实实地和家琪过完下半辈子吧。”胜男狠狠地将双目一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黏糊糊地从铁杆上滑下,心中暗骂:“大爷的,想跟他的时候,他去哪了?”

窗外,各色车流像赶集似的,公交车站台处,一辆辆单层的、双层的公交车像一只只巨大的口袋,一下子便涌入大批上班族,盒装豆浆被挤得四处喷溅,握着煎饼果子的油手也不知道推在谁身上。赶到银行时,前面的号码已经排到100多了。

取完钱之后,已是中午,胜男啃着面包回到家里,开始手脚并用地忙新接来的稿子,忙着忙着,门铃响了。抬眼看向窗外,原来天色已暗。起身,揉揉坐得又酸又痛的腰,开门时,只见文文牵着延延的小手,两个人在门口乐得像两朵花。

“美女。”文文笑出一口白牙。

“美女妈妈。”延延也跟屁虫似的附和着。

“文文,记得以后出门带钥匙。”胜男晃晃几乎要抬不起来的脖子,只见文文凑上来,又是给胜男捏肩膀,又是给胜男捏脖子。

“臭小子,干吗?”胜男故作不知地享受着。

“美女大人,今天可不可以去吃日料。”文文嬉皮笑脸着。

正说着,只见延延捏着那张银行卡跑过来:“让家琪请!”

胜男摇头:“妈妈请!”说完,便套上她的外套,领着孩子们去路边拦出租车。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上车,刚下车,却见一对男女在三人之前进入餐厅,那个男的,化成灰胜男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陈家琪。

“妈妈,为什么家琪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延延好奇地问。

胜男打量了一眼那女人的背影,只见她身材高挑窈窕,看样子至少不比胜男矮,穿一件风衣,一双细腿在深蓝的铅笔裤中愈显修长笔直,足蹬一双灰色滑雪靴,让她从背影看上去修长高挑又可爱,摩登挺拔又俏皮。

文文戳戳胜男的胳膊:“美女,看人家怎么穿的。”

胜男心里咯噔一下,于是意识到,自己整日里赚钱写稿子、洗衣服、买菜做饭,已经让自己与时尚完全脱节。

延延眨巴眨巴大眼睛,干脆从胜男的手中挣脱出来,蹬蹬跑几步,扯住家琪的手就晃:“爸爸!”

陈家琪一听,手一抖,垂头看了一眼延延,再看看那个摩登的女孩子,一双眼睛瞪得像金鱼。

陈家琪迅速扭头,只见胜男和文文并排站着望着自己,文文又长高了,高度已到胜男的耳朵边了。

“你儿子?”那女人看了一眼延延,酸溜溜地哼一声,摸摸延延的小脸蛋:“好漂亮的男孩子,她妈妈一定很漂亮吧?”

家琪看了一眼胜男迅速扭过头去,周身颤抖着,一言不发。

“喂,跟你说话呢。”那个女人自来熟地将胳膊搭在家琪强壮的肩膀上。

“嗯……还成,就是胸小点儿。”家琪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

“妈妈!”延延大声喊着,又跑回胜男身边,牵着胜男的大手。

家琪身边的女人转身走过来,一头长发在风中飘飞。

头发甩过之后,露出庐山真面目,文文盯着那女人,一双大眼睛差点脱眶而出。

胜男的嘴巴张成“O”型。

兴许,这个女人三十年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可是,现如今她早已红颜迟暮。

“琪琪,这是你媳妇?”那个女人拍拍家琪的脸,笑问。

“不是。”胜男说。

“是。”文文说。

“是。”延延看了一眼文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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