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看着瑶陌,一动不动,毫不躲闪,“我是为了除去封家逆子,皇上会明白的!”
瑶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而这时,白九婴已经到了峰顶之上,瑶陌看着武功高深莫测的白九婴,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封陆吾遮住封陆离的眼睛,不让他看到长箭射入自己身体里的场景,将他护在怀里,转身跳下了身后的悬崖。
看着跳下悬崖的两人,白九婴眼神一暗,随手抓过从身旁飞过去的两只羽箭,袖中飞出一张大网,羽箭带着大网的一端,急速的缠向悬崖峭壁上长着的几棵老树。
又抓住几只羽箭,将大网的另一端固定在峰顶上,而白九婴在眨眼间做完这些事的时候,身子已经如一条长蛇般顺着大网游向下方。
由于大网的阻拦,封陆吾与封陆离落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
两个人刚刚稳住身形,却见白九婴身轻如燕,一只脚勾着大网的一根线,双手握住下方的大网,如同波浪般,急速的缠向封陆吾两人。
封陆吾身子一转,刚要将封陆离挡在身后,封陆离呆滞的看着急速飞来的大网,在自己反应过之前,却已经将封陆吾推到了一边。
封陆吾一愣,大网却已经卷着封陆离飞向白九婴的方向,封陆离的眼中满是慌乱,稚嫩的脸上更是满满的恐惧,一只手伸出来,怯懦的唤道,“哥。”
封陆吾看到封陆离被抓,立刻飞身追着大网前去,“陆离!陆离!”
虽然没抓到封陆吾,但是,抓到了封陆离,白九婴也就不再在悬崖上停留,抓着封陆离,飞快的离去,来到峰顶。
看着下方站在借着一根树枝力量的封陆吾,刚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后射来成片的羽箭,白九婴眉头一皱,喝到,“上将军,莫不成你要公报私仇不成!”
大量的羽箭将封陆吾站立着的树枝折断,封陆吾的身影迅速下落,封陆离声音嘶哑,带着哭声大声唤道,“哥!”
封陆吾看着落入白九婴手里的封陆离,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悬崖之下,传来封陆吾充满恨意的声音,“白九婴,上将军!你们敢伤陆离分毫,他日我若归来,必让你们百倍奉还!”
白九婴撤掉大网,看着一身尘土狼狈的封陆离,没有任何表情,封陆离趴在悬崖边上,望着下方,已经看不见封陆吾的身影,一声声凄厉的哭喊道,“哥!哥!”
上将军看着弱小的封陆离,抽出长剑,便要杀掉封陆离,却被白九婴拦住,“虽然他不是贪狼祸星,但是,却也和他有渊源,还有用处,况且,若是那封陆吾没死,这封陆离,便是制衡他最好的条件。”
一旁还沉浸在封陆吾掉下悬崖悲痛中的封陆离,完全没有在意身后人的谈话,慢慢的挪动着,站在悬崖边上,便要跳下去,却被白九婴一掌打晕,带走了。
看着白九婴将封陆离带走,上将军有些恼怒没有将封陆吾与封陆离及早的杀死,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深不见底的悬崖,咒骂了一声,便领兵回皇城复命。
望狼峰,悬崖底。
一位黑袍人看不清面容,望着石床山依旧昏迷的封陆吾,轻声说道,“这就是师弟说的贪狼祸星?”
石床上的封陆吾,满身狼藉,脸上也是满满的血污,眉头皱着,神志不清的在叫着,“陆离,陆离。”
黑袍人转身拿过一碗水,泼在封陆吾的脸上,似乎是察觉到泉水的刺骨冷意,封陆吾缓缓睁开双眼,大声叫了一声,“陆离!”
随后,猛地坐起身看着站在身边的黑袍人,黑袍人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空碗,封陆吾擦了一下脸上的脏污,带着戒备问道,“你是谁?”
看不清黑袍人的面容,只听到黑衣人冷淡的说道,“你的救命恩人。”,声音里,听不出男女。
封陆吾看着阴阳怪气的黑衣人,不再搭理,转身,便下了石床。
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一道凌厉的掌风破空袭来,封陆吾我来不及反应,便被掌风狠狠地打倒在地。
黑衣人转身看着封陆吾,虽然看不清面容,却散发着蔑视的气息,宽大的衣袖再次一卷,带着封陆吾的身体砸在身后的石墙上。
封陆吾撑着墙壁站起身,眼神犀利的盯着黑衣人,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背对着封陆吾,说道,“扶桑帝国,天师批字,封家有贪狼祸星,可强国,可灭国,你若是想救你弟弟,当以此为条件。”
封陆吾一震,似乎有些不明白,准备问清楚时,却发现,已经不见黑衣人的身影,只是黑衣人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卷轴。
封陆吾捡起卷轴,只见上面画着一幅地图,想着应该是这个山谷的地图。
“贪狼祸星,居军队,主胜负。”,封陆吾低念了一句话,随后像是反应过来,笑了,“这种话也信,不过,若是可以拿它就陆离,也非不可。”
封陆吾在山谷疗完伤后,便寻着黑衣人留下的地图,走出山谷,进入一条密道,密道出来后,便又是狮岭城外的望狼峰。
狮岭城在上次追杀封陆吾过后,最大的斗兽场便彻底销毁,而钟家也被上将军的怒火牵连,满门被灭。
封陆吾带上一个斗笠,一路狂奔向皇城。
扶桑,皇城,天狱。
天狱共分三层,向下的第三层内,关着的是十恶不赦的绝世凶徒,他们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势力,却背负着数不清的性命。
又被城内的人戏称为,绝狱。
封陆吾在天狱外潜伏了整整半个月,终是寻着一个机会,深入天狱。
天狱第三层,一个个巨大的牢房内,每一间牢房内,都管着数十名罪犯,他们放肆的笑着,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
牢房外,是精钢所铸,厚厚的钢板将他们彻底锁住。
巡视的狱卒,更是戴罪之身,他们是每一个牢房的最强者,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使得他们对皇家提出的条件,颇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