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峻泽最近很闲,天天窝在楚绪颜的沙发里喝着她的牛奶吃着她的水果。但同时他又很忙,天天像献殷勤的送楚绪颜去学校,到了学校门口车又立即掉了个弯往回走。
一连几天都是这个模样。
楚绪颜终于忍不住了,对明明脸色红润气色上佳还要装虚弱博取同情的人忍无可忍了。顾峻泽看了眼她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模样淡定的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优哉游哉的说:“绪颜呐,我是病人。”说完他还不忘撕心裂肺的咳嗽两声。
“连着打了五天针肺炎都治好了!”楚绪颜没好气的说。
看着一个平时冷静沉着的人被自己弄得凶神恶煞顾峻泽很是受用,又开始睁大眼睛望着她。可这次楚绪颜没有上当,已经黑着脸望着他。既然这招没有了效果顾峻泽恢复了之前的表情,认栽的把两只手摊出来。
手背的血管出密密麻麻的伤口触目惊心,但是比手背上更严重的是已经红肿的十个手指,一双修长的手现在倒是有了一种畸形的美感。
“给你扎针的护士也看不惯你了?”楚绪颜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翻出一个小型的医药箱来。
“打的药水比我喝的水都多,能不变成这样吗?”顾峻泽两只手的手肘抵着膝盖,等着楚绪颜来给他清理伤口。
楚绪颜从医药箱里拿了碘伏和棉签,蹲在顾峻泽的面前给他消毒。楚绪颜先是托着他的手掌心轻轻涂抹着手背那些针孔,之后才把去处理指腹上红肿的部位。
楚绪颜看了才知道,指腹上也是被针扎出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因为没有采取防护措施才肿的那么厉害的。
“最近在赶工,手工缝制的有点繁琐,没办法只能天天去医院吊葡萄糖。”顾峻泽望着面前正认真细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说道。
以前他也会没日没夜的手工缝制服装,身边的人总会说他辛苦了让他好好休息,哪怕自己的手红肿得不成样子了身边的人也只会说一句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这样细心对待他的,恐怕也只有楚绪颜一个了。
“破伤风你就知道错。”楚绪颜继续给他上药,手法却是轻了不少。
看着楚绪颜如此娴熟利落的动作,顾峻泽玩笑的说:“你的另一个身份不会是医生吧?”
“你怎么知道?”楚绪颜难得接他的玩笑话,说的真切一时间顾峻泽都分不清真与假。
楚绪颜站起来,蓦然眼前一黑脚也没站稳的往后退了一步,顾峻泽见状立即站起来用手扶着她,楚绪颜倒是十分淡定的缓了缓神等到头晕的感觉消失。
但是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和顾峻泽此时的姿势却淡定不了了——自己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搭在顾峻泽的手臂上,而顾峻泽的手却揽着她的腰。不是他们俩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而是他们俩的距离为零,已经鼻尖抵着鼻尖了,楚绪颜也清楚的从顾峻泽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慌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