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分钟,一辆黑色轿车也拐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受到了惊吓,车速一下子快了起来。
车子呼啸而过,慕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才重新上车,这次没有异常的安全回到了家。
君御航正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才轻舒了口气,拧着眉头问,“怎么这么慢?”
慕情皱了皱鼻子,粉饰太平的说:“正是上下班高峰嘛,路上很堵。”
她不确定跟踪她的那辆车是哪方人马派出来的,所以不敢让他知道,最多以后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
君御航拉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张嫂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一回来,福伯便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能让她动手的事情,估计小不了,所以这才急着把她给叫回来。
慕情嗅了嗅饭菜的香味,笑开了眉眼,坐到桌旁,一脸的淡然,“怎么,她打电话给你告状啦?”
君御航没好气的拍掉她要抓向鸡腿的手,重将她给拉起来,推到了洗手间,给她洗手。
一边打着洗手液,一边轻责,“手都没洗就敢抓东西吃,再有下回,这双爪子给你剁了。”
慕情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撞开他自己洗,咕哝道:“不是打断腿,就是剁爪子,这是想把我做成人彘吗?”
君御航眉峰一立,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恶声恶气的说,“死丫头,恐怖片看多了吧!说,张嫂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慕情被拍得小脸一红,扭头一个坏笑,满手的洗手液就全抹到了他脸上。
随后,一串清脆的笑声响起,“叫你凶!大花脸,嘻嘻…”
君御航是没想躲,否则她根本得不了手,看着她调皮的小模样,男人嘴角勾起个魅惑的笑,一脸的不怀好意,“你弄脏的,负责给我洗干净。”
正擦手的慕情白了他一眼,扬着傲骄的小脸无视他,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刚到门口,便被男人给扯了回去,俊美的脸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她的,磨蹭了几下,开怀一笑,“惹了我就想走?门都没有!”
慕情小脸乌黑乌黑的,一脸的泡沫都挡不住,气恼的捶了他一下,“就只许你欺负我,都不准我还手吗?君御航,你五行缺德知道吗?”
君御航傲骄的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缺德总比你缺心眼强,笨丫头!”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才回到餐厅,最后以慕情败北收场,小女人化悲愤为食欲,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
君御航笑开了眉眼,给她盛了一碗汤送到面前,戏谑的问,“你看过青蛙吗?”
慕情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干脆不理他。
某男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拿过一面镜子立到她眼前,笑眯眯的道,“看看,新鲜出炉的小青蛙。”
慕情很想大吼一声闭嘴,可是嘴里都被食物给塞满了,说不出来话,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
边吃边掐,一顿饭吃完了,君御航又旧事重提,问起了张嫂的事。
慕情组织了一顿饭的语言,总算知道该怎么说了,偷瞄了他一眼,淡定的道,“慕夫人的手太长了,把钉子都楔进了你君家的地盘。我看着不顺眼,就给开了呗。”
瞒是肯定瞒不过去了,索性她就把事情都推给了秦宛愉,反正她们不合,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只要不惊动他这只狐狸,慕家就不会乱,至于以后她和慕家会走到哪一步,她也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君御航蓦然一笑,捏着她白嫩的小手,眼神冷魅邪气,“碰到这样的事,怎么不等我回来处理?就这么把她给放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他生平最恨吃里扒外,张嫂在君家工作了十年,平时贪些小便宜手脚也不太干净,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欲壑难填,竟然做了秦宛愉的狗。
慕情“噗哧”一笑,精致的脸庞格外明媚:“不放了你还想怎么地?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还想像古时候一样,把人家当家奴给打杀了啊?再说,她好歹在君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又挺得君妈的心,你不看僧面,还不得看佛面啊。”
君御航捏了捏她的脸蛋,惹来她重重的一拍,不满的横着眉,“不能打杀还不能教训?十年都没养熟,可见这心是黑透了,更应该重罚。至于我妈,那是看她可怜,才会容忍到现在,你真以为喜欢她呢?”
慕情送了一瓣桔子到嘴里,酸得牙都快掉了,强忍着面上没露,又掰了几瓣下来,一股脑的喂到了他嘴里。
憋着坏,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嗯嗯,你说得老有道理了。尝尝,可好吃了。”
君御航一看她那样就知道没安好心,可是她喂过来的,就算再难吃,他也得吃,皱着眉头连嚼都没嚼,直接吞了。
慕情见他皱着眉吞了,坏坏一笑,挤眉弄眼的问,“好吃吧?”
心中暗道,叫你总欺负我,酸死你!
牙齿磕破了桔皮,那酸爽,君御航眼睛都直了,狠狠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剩下的桔子一股脑的都丢进了垃圾桶。
半天,才缓过劲来,恶狠狠的凑到她耳边磨牙,“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慕情捂着额头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没事人一样将笔记本给打开,准备继续画设计图。
君御航“啪”的一声把电脑又给阖上,大爷一样靠进沙发问,“你下午去找谢天骄了?”
慕情微扬侧脸,也没瞒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给说了,只是隐瞒了她对慕家的怀疑。
男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带笑的眼睛却全完暖意,薄唇抿了抿,质疑的问,“慕风扬昨天那么质疑你,你还护着他?”
慕情微怔,小手抓着裙摆轻扭了几下,不太自在。
半天,启唇道,“那是情况特殊。我和慕柔都是他的妹妹,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他都疼。慕柔是在我面前发病的,他问一声本就无可厚非。态度虽然不好,可那不是因为慕柔差点挂了,他心情不好吗?可以理解。”
君御航不以为然,修长的手指拂过她额前的一缕碎发,为她抱不平,“屁的理解!慕柔死了关你什么事?那是她命该如此,迁怒到你就是不对!”
本就对慕柔无感的男人,彻底迁怒,无脑护短模式开启。
慕情眨了眨漂亮的眸子,两排蝶翼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无辜的道,“你这不也是在迁怒吗?”
君御航横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本少这是就事论事,没有慕柔那个病殃子,秦宛愉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想要你的命!迁怒怎么了?本少就是迁怒了。”
这嚣张霸道不讲理的模样,看得慕情一愣一愣的,吐了吐舌头,狡黠的道,“她们现在可一个是你的岳母,一个是你的大姨子,你这样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