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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命暖色 没有熬不过的黑夜(2)

如此美好的少女,哪个人会不动心?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军官!被从未见过的美好强烈吸引,军官们决定偷偷地向店主打听香奈儿和艾德里安的其他情况,并在某一天上班的路上,小伙子拦住了她们,并像所有爱情的开始那般,向姑娘们发出了观看赛马比赛的邀请。

一切,就在这冥冥之中发生了流转,此时的可可·香奈儿还不知道,自己和贵族生活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盛情难却,对于小伙子们的邀请,可可·香奈儿和艾德里安虽然答应了,但却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高傲,对那些年轻的军官爱理不理。

这是大自然的法则,雄性动物总是有着强烈的征服欲。可可·香奈儿与艾德里安越是这样,小伙子们就越是痴迷,骨子里属于男人的征服欲促使他们去挑战这样美丽的姑娘,以期获得她们的芳心。

没有人能够对美丽的女子不生爱慕,就像没有少女能够对这样炽热的追求置之不理一样。当一颗天生就向往高雅生活的心与爱情碰撞时,就连那原本没有实体的幸福感都可以变得触手可及,仿佛一如既往的真实存在。慢慢地,美丽的少女与年轻的军官越走越近。从泰恩特到格兰德,那些环境优雅温馨的咖啡屋成了年轻男女经常出入的幽会场所。时尚的装修、极富艺术感的设计,可口的果子露和西点,让这里成为了可可·香奈儿最喜欢的地方。

相对于那些高雅甚至有些严肃的歌剧院和戏剧院,可可·香奈儿更喜欢那些大型的咖啡馆。虽然有些嘈杂有些喧闹,但这种场合却很适合像可可·香奈儿这样经常出入集市和市场的人。那些进进出出的陌生人,那些半吊子的表演和污言秽语,多多少少与可可·香奈儿童年成长的地方有些相似。熟悉感让可可·香奈儿尤其青睐这里,而不是像那些让人觉得拘束、需要装模作样的高雅场所。

在这里,她可以忘记缝纫女工的辛劳,忘记自己童年遭受的苦难,她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可以随心所欲地和自己倾心的男子谈情说爱、打情骂俏,享受爱情带给自己的润泽与美好。

歌德曾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说过,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此时的可可·香奈儿,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她虽不懂爱情,但却憧憬爱情。香奈儿幻想着自己被爱情滋润,被甜蜜润泽,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会置身于一个美妙的庄园,任鲜花包围自己,任蝴蝶在身边飞舞。而自己就在这缤纷之中,时而骑马游赏,时而与那个白马王子伫立远望。

情窦初开的少女,就在憧憬和幻想之中,用梦想织就着心中的未来。一直以来,可可·香奈儿都想要成为贵族,如此便可以骄傲地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折磨。而现在,几位年轻军官的到来让可可·香奈儿感受到了上流社会的氛围。那些年轻的小伙子穿着鲜红的马裤,戴着漂亮的大檐帽,他们那笔挺的身材、绅士的礼仪、大笔的金钱,再加上出身的高贵,关于他们的所有一切,都让这两个社会底层的女孩感到无比兴奋与激动,因为他们的出现带给了女孩们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觉,小伙子举手投足间的魅力更是让可可·香奈儿为之着迷,那种高贵典雅,那种彬彬有礼的绅士风格,都不是刻意能够模仿的,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也许,这就是上流社会的人骨子里所散发出的高贵气质。

可可·香奈儿喜欢这样的生活,这种生活带给可可·香奈儿的感觉让她自己很是享受。与出身高贵而且富足的绅士们出入各种场合,让可可·香奈儿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贵族?

世间的事是不容我们猜测,也不容我们预料的。因为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但冥冥之中,这些事情与境遇却又像是巧合一般,那样的让人惊诧。尽管可可·香奈儿出身卑微,过着寒酸而艰辛的生活,但一心想要成为贵族的执念,让这个小姑娘充满了希望和梦想,虽然曾经只是没有社会地位的平民百姓,但现实绕了一圈之后,还是回到了属于它的原本轨道,只是稍晚一些。似乎香奈儿注定要与名媛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久而久之,可可·香奈儿成为了这些场所里的常客,那些她所喜欢的咖啡馆也并不仅仅是一个供人喝咖啡的地方,有些时候,它们还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音乐厅。

台下的人一如既往地混乱繁杂,台上的人一如既往地放声歌唱,而歌手后面那些女人也一如既往地搔首弄姿。一首又一首地纵情高歌,然后,主唱退场去休息,而台下那些年轻小伙子便趁这个时候走上舞台,开始与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打情骂俏。

生活所迫,那些女人需要钱去维持生活,于是她们选择了这种方式:在舞台上摆出一些具有挑逗性的姿势来吸引人。在那个遥远的年代,这也是一种工作,仅仅靠摆一些姿势动作就可以赚到钱。虽然看似简单,甚至有些不劳而获,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搔首弄姿的她们经常会受到一些侮辱,因为有些观众会将桌上的果核垃圾扔向自己看不顺眼的女子。遭受着人格上的侮辱,却还要继续在众人面前卖弄自己,因为这是她们摆脱贫穷的唯一方式。

与这些女人相比,那些在舞台上唱歌的人就要好很多,至少不用被人羞辱。他们依靠自己的特长来赚钱,尽管所有表演者都一样,出身低微而且贫穷。苦难的日子磨砺了他们的品质,也塑造了他们独特的表演。身穿华丽服饰的他们将表演融入进了自己的味道与经历,滑稽可笑中夹杂着沉重与痛苦。笑过之后才会觉得这些有生活背景的表演是如此富有感染力。

枯燥无味的生活里,那些驻军军官的出现和咖啡厅里的喧闹无疑是雨后彩虹,润物甘霖,让可可·香奈儿在绵绵的阴雨之后看见了亮丽的景色,也看见了生活与爱情的希望。于是,可可·香奈儿不再犹豫,奔向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许就连香奈儿自己也不知道未来到底该是怎样的,但至少,现在的她很快乐,那种快乐久违但却并不陌生。

【一路向前:谁看见了Coco】

喜欢可可·香奈儿,但对于这个倔强而又执着的时尚女王,却是一半清澈,一半迷茫。

可可·香奈儿,一位大胆而又勇敢的女子,敢于在乌云满天的阴暗童年里做着美梦,敢于承认自己在感情世界里的那种并不光彩的身份,敢于在艺术设计里用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潮流构思,敢于在世俗的世界里为了爱情和事业而终生不嫁,毕生以“香奈儿小姐”冠名。

果决、勇敢、睿智、幽默,这样的香奈儿不需要任何的掩盖与遮饰。

而这样的女子,就像是迷雾一般,当你远远观望的时候,明亮、清晰,一旦走近,就会发觉其实不如远处那般的明朗,反而会多了些层层遮掩的障碍,让人无法完全看懂其内心的一切。有些人,这么近却又那么远,有些人这么远却又那么近。世间的女强人这么多,只是真正可以吸引旁人的少之又少。凡人似乎都被她们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住,不敢迈出自己的脚上前一步,也就看不到她们的美好一面。

但那个世界闻名的可可·香奈儿,却是个例外。

她相信自己是属于过贵族生活的人,从小就相信,所以她始终有一个步入上流社会的梦。人生其实就是一个不断做梦、再去实现梦想的过程。如若是没有了梦想,那么这个人也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于是才会在后来,梦想让可可·香奈儿这个名字一夜之间,红遍了世界各地,成为了时尚界的女王。那些简单的衣服与手包便可以将漫长的岁月蹉跎巧妙地带过,滑润、连贯,并没有繁冗复杂,这也就是女王的智慧。

然而,有些人却觉得可可·香奈儿是虚荣的,是冷漠的,是没有感情的。童年里她拒绝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和关爱,成年后的她极力追求物质生活,她从不掩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是下午茶,或是舞会,或是咖啡厅的闲聊。

聪明的人们不能被外在蒙蔽,本质上,可可·香奈儿想要的只不过是安稳而已。尽管如此,依旧有很多人喜欢她的设计。那些带有双C的时装与配饰不仅仅是享受,是小资,褪去了华丽的外表,我们就能看到可可·香奈儿的内心实质。造型精美、做工细致的时装里,盛满的不仅仅是苦苦的咖啡,还有微妙的情怀,苦在嘴里,滑过味蕾,缓缓流入心间的是说不明的东西。只有拥有它,穿戴上它,将皮肤与它亲密接触才能体会香奈儿所要表达出来的东西。

对于可可·香奈儿的印象,总是淡然,总是冷冷的。或许,那些简单与纯真才是适合她的,然而命运偏偏予以她的都是矛盾:一个真真的享乐主义者却是一个充满悲情的女子;通过一件件设计品与顾客亲近,可对自己却是谨言慎行,不让别人窥测到内心;几百年前的法国,她是家喻户晓的时尚先锋,几百年后的世界各地,她已经离去,但香奈儿作为一个品牌却经久不衰。

或许此般的矛盾与相对,让世人不能理解,可是按在可可·香奈儿的身上,却是如此的自然与适合。或许,世界之大,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两面性。而一生光阴,人也会扮演者不同角色。也许很少有人知道,在时尚界里叱咤风云的可可·香奈儿也曾做着跑龙套的小角色。

时光的溪水清浅,一直蜿蜒到大雾弥漫的回忆里,模糊的画面,镶嵌在灯红酒绿中。对于那段歌手生涯,一切还要追溯到一个名叫“圆亭”的咖啡舞厅。

咖啡舞厅,这是顺应时代的产物,因为大批驻军军官的到来,因为他们需要在闲暇时消遣解闷。于是,那些音乐咖啡厅和舞厅成为了穆兰城里最受欢迎的场所。一个产业的兴起总会带动另一些职业的繁荣。环环相扣,音乐咖啡厅和舞厅的兴起也捧红了一些普通的下层百姓。

同样是在穆兰,同样是一位女裁缝,依薇·吉尔凭借着在咖啡厅唱歌而成为了备受大家追捧的名角儿。

有了摩登女郎依薇·吉尔的榜样,可可·香奈儿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与依薇·吉尔情况相似的可可·香奈儿也想效仿她,想要通过唱歌而一举成名。于是,敢想敢做的可可·香奈儿没有经过姑姑艾德里安的同意,就与当时穆兰的一家咖啡厅老板签订了协议,这意味着在未来的一年里,可可·香奈儿要在这家名字叫作“圆亭”的低级咖啡厅里进行表演。

可是事实证明,现实给予我们的永远都要比脑中想象的画面低上几个档次。可可·香奈儿并没有像依薇·吉尔那样成为大明星,她只不过是客串一些个小角色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可可·香奈儿没有妩媚的双眼,没有热辣的身材,没有勾人心魄的动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可可·香奈儿在歌唱表演的这条道路上并没有像依薇·吉尔那样顺利。但清秀的容貌和瘦削的身材还是让可可·香奈儿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不一样的味道,如此清新脱俗的姑娘,在众多浓妆艳抹的人群里是如此得独一无二,看腻了循规蹈矩的表演,那些上流社会的纨绔子弟或许也想换一换口味,那些有钱的人们开始欣赏可可·香奈儿这样的清纯,毕竟,可可·香奈儿带给他们的感觉是不同的,是新鲜的。往往,不同与新鲜便会激起人们想要追求的欲望。于是,台下那些名利双收的贵族们热切地想要与可可·香奈儿走得近一些。虽然没有依薇·吉尔那样大红大紫,成为明星,但至少,别样的可可·香奈儿还是得到了一些观众的喜欢和认可。

看到自己还是有一些人崇拜的时候,急切的可可·香奈儿便趁热打铁,想要迅速地提升自己,早日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似乎,这是一条可以改变人生现状的途径,当时的可可·香奈儿确确实实想要通过唱歌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被世人所熟知的时尚女王可可·香奈儿就这样走上了主唱歌手的道路。多少个瞬间,她曾坐在化妆间里,望向镜子里那美丽的脸庞,抬起玉手,轻轻打扮。她在后台日夜奔波,时而在幕后悄悄凝望等待开场,再走过连接幕后和舞台的通道,用一颗向日葵追寻太阳般的心,忘我演唱着不同歌词里的喜怒哀乐。

可可·香奈儿唱的歌大多很简单,也朗朗上口。她开始爱上了这种通过乐曲直接诉说情感的表达方式,简单、直接,不矫揉造作。在心灵中,她对这种歌曲的情感,更加感同身受。从语言到动作,甚至一个眼神,经验丰富的她拿捏得越来越娴熟,恰到好处。

那个有着破碎童年时光的女子,用自己细腻的情感,伴随着自己的心走遍了千山万水,为残损的梦想歌唱,歌唱那些自己所向往的故事,重现着那些让岁月抹去痕迹的华丽,涤荡着生命中的悲怜与甜蜜。

自此,可可·香奈儿将自己作为歌者的青春献给了圆亭的贵族观众,成为了我们都不是那么熟悉的可可·香奈儿。对于歌手这个职业,可可·香奈儿是充满希望的,但后来事实证明,可可·香奈儿是服装时尚界的女王,她并不适合唱歌。

如果唱歌是一个梦,那么可可·香奈儿在梦里追寻着自己的人生。于是我们看到了那个认真演唱的可可·香奈儿,那个为了梦想而坚持的可可·香奈儿。在唱歌的梦里,可可·香奈儿在不同的词曲里寻找自我。她体味了多种人生滋味,同时也赢得了观众的心。那些前来消遣的人们,记住了可可·香奈儿的美丽与韵味,也记住了一首名为《谁看见了可可》的歌曲。

那一日的表演,可可·香奈儿只唱了两首歌——《喔喔喔》和《谁看见了可可》。同歌名一样简单,那是一首描写弄丢了小狗的活泼少妇的曲调。歌曲唱罢,台下热情的观众开始模仿公鸡叫的声音,以示对可可·香奈儿的喜爱和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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