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87900000010

第10章 弗拉芒人家(10)

这时,店铺的门开了。警长已经熟悉的铃声响起。接着他听到玛格丽特的声音,太温柔,太黏腻。

“约瑟夫!你在干什么?”

佩特斯和麦格雷的目光相遇。他又咕哝着重复了一遍:“就是这样!”

玛格丽特继续说:

“你会着凉的……所有人都上桌了……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

约瑟夫站住片刻,看看小巷转角,那里是皮埃博夫家的房子,从杂货铺望不到。

安娜在切馅饼。

佩特斯太太话不多,似乎清楚自己地位低下。但只要她某个孩子开口讲话,她就会微笑或者点头表示赞成。

“请原谅我的冒昧,警长先生……我可能会说些傻话……”

她随即往麦格雷碟子上放了一大块糯米馅饼。

“我听说在‘北极星’号船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而船员正在逃逸……他来过这里好几次……我不得不请他出去,首先因为他会赊账,而且他从早醉到晚……但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如果他在逃逸,那他就是有罪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调查就结束了吗?”

安娜漠然地吃着,没有看麦格雷。玛格丽特对约瑟夫说:

“就一小块……我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

麦格雷嘴里塞得满满的,对佩特斯太太说:

“调查如果是我负责的,我才能回答您,但现在情况不是这样……别忘了是您女儿请我到这里来,试图还你们一个清白……”

范德维尔特在椅子上有点坐立不安,他想要说话,但无人请他开口。

“但总归……”

“马谢尔警员仍旧负责整件案子……”

“但总归,警长,还是存在等级的……他只是一个警员,而您是……”

“在这儿,我什么都不是……来!现在,我要向你们每个人提问,你们有权选择不回答……我曾上过那条驳船,因为船员十分愿意我这么做……我偶然发现了犯罪工具,同时还有受害人所穿的小外套……”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他们将尽力逮捕这个人。此时此刻,任务可能已经完成了!只是,他可以为自己辩护。比如,他可以说自己发现了衣服和榔头,就把它们留下了,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代表了什么……他还可以说自己逃走只是出于害怕……他和司法部门已经有过纠纷……他知道自己比一般人更难让人相信……”

“这站不住脚!”

“指控几乎从来都站不住脚,比辩护强不了多少……在这个案子中,还可以指控其他人……你们知道今天中午我了解到了什么吗?热拉尔,热尔梅娜的哥哥,一个月来已经深陷困境无法自拔……他到处欠账……还有更糟糕的!他已被证实挪用工厂资金,工厂每月会扣除他一半薪水,直到抵清债务……”

“这是真的?”

“由此可以认为他为了得到损害赔偿,让自己的妹妹消失……”

“这太可怕了!”佩特斯太太叹了口气,“这谈话内容让人吃不下饭。”

“您和他很熟,您!”麦格雷转向约瑟夫。

“很久以前,我和他走得有点近……”

“在孩子出生以前,是吧?你们一起外出游玩过好几次……如果我没弄错,您的姐姐还陪你们一起去了岩洞……”

“真的吗?”佩特斯太太惊讶地转头看向女儿,“这事我不知道。”

“我不记得了!”安娜说,继续吃着食物,眼睛紧紧盯着警长。

“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刚才我说什么来着?您愿意给我递一块馅饼么,安娜小姐?不,不要水果馅的……我还是忠实于您那无与伦比的糯米馅饼……是您自己做的?”

“是她做的!”做母亲的马上确认。

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麦格雷沉默了,而没有人敢说话。静得只剩咀嚼食物的声音。麦格雷让自己的叉子掉在地上,然后弯腰下去捡。他看见玛格丽特那穿着精致鞋子的脚搁在约瑟夫的脚上。

“马谢尔警员是个能干的小伙子!”

“他看上去并不太聪明!”安娜慢条斯理地说。

麦格雷朝她默契地一笑。

“很少有人看上去很聪明!比如说我,我一旦和嫌疑犯在一块儿,就必须设法控制自己不做傻事……”

这是麦格雷第一次放任自己吐露所谓的真心话。

“您的额相是不会骗人的!”范德维尔特医生心急而又不失礼貌地说道,“对于一个学了点儿骨相学的人来说……瞧!我确定您是一个非常易怒的人……”

下午茶终于结束。警长第一个起来将椅子放回去,拿起烟斗开始装烟丝。

“知道您这会儿该做什么吗,玛格丽特小姐?坐到钢琴边为我们弹奏《索尔维格之歌》吧……”

她犹豫着,看看约瑟夫,想询问他的意见,而佩特斯太太已经唠叨上了:

“她弹得可好了!她唱得也很好呢!”

“我只对一件事感到遗憾:玛利亚小姐因为扭伤了脚不能和我们在一起……我的最后一天……”

安娜立刻转头看向他。

“您很快就要走了?”

“今天晚上……我不是领年金的……况且,我结婚了,我太太可等急了……”

“马谢尔警员呢?”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决定的……我猜……”

店铺的铃响了。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正是马谢尔,情绪激动。

“警长在这儿吗?”

他没有立刻看见麦格雷,惊讶于自己正赶上他们的家庭聚会。

“什么事?”

“我需要和您谈谈。”

“对不起!”

他和警员走到店里,他将手肘支在吧台上。

“我真讨厌这些人!”

马谢尔紧绷着脸,用下巴指指餐厅的门。

“永远是咖啡和馅饼的气味……”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不!我有布鲁塞尔的消息了……火车在规定时间到达了……”

“但是船员不在火车上!”

“您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料到了!你当他是个傻子么?我可不!他应该会在一个小站下车,再换一趟车,然后再换一趟……今天晚上,他大概会在德国,或者阿姆斯特丹,甚至巴黎……”

然而马谢尔在对他冷笑。

“如果他有钱!”

“你想说什么?”

“我早就查过了。这个人名叫卡森。昨天上午,他因为结不了在酒馆的赊账被拒绝在那儿喝酒……还有更多呢!他欠了所有人钱……所以那些商贩已经决定不让他的船开走……”

麦格雷全然冷漠地看着同伴。

“然后呢?”

“我不会就此罢手的。其实工作进行得很艰难,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大部分人都不在家……我为了询问几个人,还去了电影院……”

麦格雷一边抽烟斗,一边将几个砝码放到天平的两个托盘上玩,试图实现平衡。

“我发现热拉尔·皮埃博夫昨天借了两千法郎,以他父亲的签名为担保,因为没人接受他的签名……”

“他们见面了?”

“对!一个海关人员看见热拉尔·皮埃博夫和卡森一块儿沿着河岸走,在比利时海关那一边……”

“几点?”

“两点左右……”

“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如果皮埃博夫把钱给了船员……”

“小心下结论,马谢尔!试图下结论是相当危险的……”

“这也无法阻止一个上午还身无分文的人下午就乘火车走了,而且口袋里还有钱。我去了火车站。他用一张一千法郎的钞票买了车票……并且似乎还有几张一千法郎……”

“或者是还有一张?”

“可能是几张,也可能是一张……您如果处在我的位置,会怎么做?”

“我?”

“是的。”

麦格雷叹了口气,在脚后跟上敲敲烟斗,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用烟斗指指餐厅的门:

“我会好好喝杯杜松子酒……人家正要为咱弹奏一曲呢!”

“这一切……”

“来吧!来……你这个时候在城里反正也没什么好干的……热拉尔·皮埃博夫在哪儿?”

“在斯卡拉电影院,和一个女工在一块儿。”

“我敢打赌他们要了一个包间!”

麦格雷默默笑着,将同行推到那个公共活动室,里面的光线已经暗下来,半明半暗中屋子的轮廓已模糊。烟一圈一圈从范德维尔特的椅子上缓缓升起。佩特斯太太在厨房忙着收拾餐具。玛格丽特坐在钢琴后面,手指在琴键上来去自如。

“您真的喜欢我弹的曲子?”

“真的喜欢……你坐这儿,马谢尔……”

约瑟夫站着,右手肘撑在壁炉台上,目光停留在那青绿色的窗帘上。

冬天会远去

心爱的春天

也会流走……

秋天的树叶

夏天的水果

一切都会逝去……

歌唱者对歌词并不那么笃定。玛格丽特努力坚持到最后。她有两次没弹在调上。

但是你会回来,

哦,我英俊的未婚夫,

再也不会离我而去……

安娜已经不在那儿了,也不在厨房,只听得到佩特斯太太在厨房来回走动,并尽可能不弄出响动,以免打扰了玛格丽特。

……我把我的心给了你……

玛格丽特看不到约瑟夫那悲伤的身影,他已经掐灭烟头。

夜幕已经降临,壁炉里的火光将所有物件都映成绛红色,尤其是那上过漆的桌脚。

让马谢尔大为惊讶的是,他自己动都不敢动,麦格雷却不动声色地出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上楼梯没发出一点声音,径直来到两扇关闭的门前。

走廊已几乎完全被黑暗笼罩。只有门把手显现出乳白色的两点,门把手是瓷质的。

麦格雷终于将闷燃着的烟斗放进口袋,转动其中一个门把手,进去后将门关上。

安娜在那里。窗帘拉上了,这个房间比餐厅里更昏暗,角落里已经黑漆漆的了。

安娜没有动。难道她什么也没听见?

她站在窗前,逆光,面向黄昏的默兹河。河对岸,已经亮起来的路灯向四周投射出锐利的光线,造成强烈的明暗效果。

从背后看去,她仿佛在哭。她个子很高,但从未显得如此高大,就像一尊巨大的雕塑。

她的灰色裙子渐渐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麦格雷离年轻姑娘只有一步之遥时,脚下的一块木地板发出嘎吱一声,但她连动都没动一下。

麦格雷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动作异常温柔。麦格雷叹了口气,好像终于可以说出真心话了。

“就是这样了!”

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容很平静。没有一条皱纹破坏她脸部线条严谨的和谐。

只有脖子慢慢地微微鼓起,在一种神秘的内在压力之下……

琴音清晰地传来,可以听清《索尔维格之歌》的每个音节。

愿上帝依旧

以他无限的仁慈

庇护你……

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寻找麦格雷的眼睛,嘴唇在哽咽中差点颤抖,但随即和安娜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僵硬。

第十章

索尔维格之歌

“您在这里做什么?”真是怪事,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安娜看着麦格雷时带着疲倦,或是恐慌,但没有怨恨。

“您刚才听见我说的话了。我今晚就走。我们在一种相当亲近的氛围中,共同度过了一些日子……”

麦格雷看看四周,两个姑娘的床,被她们用作小地毯的白色熊皮,粉色小碎花墙纸,大衣柜上的镜子这时候只能映出漆黑的影像。

“我想在离开前和您谈一次……”

长方形的窗子仿佛一个相框,安娜在窗户里的轮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渐渐模糊。麦格雷发现一个从未注意到的细节。一个小时前他大概还说不出她梳着怎样的发型。他现在知道了。她的长发编成紧紧的辫子,在后颈盘成一个大大的髻。

“安娜!”佩特斯太太在楼下的过道里呼唤。

钢琴停了。他们已经发现不见了两个人。

“是!我在这里……”

“你看见警长了吗?”

“是的!我们这就下去……”

她为了回话一直走到了门口。她向麦格雷走回来时步伐沉重,凝视的眼神里有种悲哀。

“您想对我说什么?”

“您太清楚了!”

她没有撇过头去。她依旧毫不回避地看着他,双手在腹前握在一起,这个姿势俨然一个老妇人。

“您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对您说过了:回巴黎……”

安娜的声音低下去。

“那我呢?”

这是麦格雷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感情。她自己也发现了。也许是为了克服这种尴尬,她走过去将电灯开关打开。

电灯上有一个黄色的丝绸罩子,只照亮了地板上直径两米的一个圆圈。

“我得先问您一个问题!”麦格雷说,“是谁出的钱?必须很快筹好钱,不是吗?几分钟之内就得筹好。银行那时已经关门了。您不可能放着大笔钱在家里。您没有电话……”

时间似乎慢下来了。寂静徜徉在他们周围,带有一种罕见的厚重。

麦格雷继续呼吸着这种小资产阶级的宁静气息。可以依稀听见楼下说话的声音,范德维尔特医生把他的一双短腿伸向壁炉,约瑟夫和玛格丽特相互对视却不发一言,马谢尔该不耐烦了,佩特斯太太拿起缝补活计,或者站起来给大伙的杯子添上杜松子酒。

警长一直看着安娜明亮的瞳仁,她终于说道:

“是玛格丽特……”

“她把钱放在家里?”

“钱和证券。她自己打理从母亲那里继承的遗产。”

安娜又问了一遍:

“您打算怎么做?”

安娜的眼睛湿润了,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麦格雷觉得自己大概是搞错了。

“您呢?”

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流连不去,这说明了一个事实:他们害怕,他们都害怕去触及那个最核心的话题。

“您是怎样把热尔梅娜·皮埃博夫引到房间来的?等一下!不要立刻回答……那天晚上她从家里过来打听约瑟夫的消息和索要孩子的抚养费……您的母亲接待了她……您也进了店铺……您当时知道自己将会杀了她吗?”

“是的!”

果断的声音。没有感情,没有恐慌。

“这个想法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

“大概一个月前。”

麦格雷在床沿坐下来,两个女孩子——安娜和玛利亚的床。他伸手扶住额头,看着对方身后的墙纸。

她现在仿佛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她要求承担全部责任。她声称自己预谋已久。

“您爱您的弟弟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其实知道答案。不单安娜一个人如此。这是否源于老佩特斯的存在对家里其他人已经毫无意义很久了?总之,这三个女人,母亲和两个女儿,对这个年轻小伙子怀有一种同样的热爱。安娜对弟弟的热爱中,还有一丝暧昧不清的感情。

他不英俊。很瘦。五官不齐整。他过长的身形,巨大的鼻子,疲劳的眼神都显出一种深深的厌倦。

他对她们不啻为一个神!玛格丽特亦如爱一个神那般爱着他!

同类推荐
  • 红楼梦(最爱读国学书系)

    红楼梦(最爱读国学书系)

    《红楼梦》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他们各自具有自己独特而鲜明的个性特征,成为不朽的艺术典型,在中国文学史和世界文学史上永远放射着奇光异彩。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伟大作品,从《红楼梦》反映的思想倾向来看,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且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这些理想和主张正是当时正在滋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因素的曲折反映。 "
  • 林深终有路

    林深终有路

    十六岁,她第一次见到身为国民设计师的他,便口出豪言:“我希望未来不久,我能成为另一个路景凡。”十八岁,她糯声地向他哀求:“师兄,你暂时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二十三岁,他们相识的第七年。她依偎在他的肩头,“其实有一件事我骗了你。”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什么事?”她的眼睛弯成月牙状,“当初我的梦想不是成为设计师,嗯,我的梦想是成为路太太。”
  • 死囚器官(下)

    死囚器官(下)

    “哔哔哔──哔哔哔──”捷运列车门即将关闭的声音将我惊醒,站名显示的是我要下车的医院站,我连忙抓了包包冲出车厢外。“呼!还好没坐过头。”我将缓缓朝出口走去,背上的包包引起其他路人的侧目,因为它足足有一般包包的五倍大。我的巨型包包里放了很多东西,包括笔电、装满动漫的硬盘、模型公仔、最新的3C产品、日常用品、零食等等,就连锅子我都放了一个在里面,我不是准备逃难,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 虎烈拉

    虎烈拉

    可以说,这是一场宏大叙事,战争、瘟疫、死亡、仇恨、人性、亲情……都在其中;然而,这又是一个小故事,一个小木匠和一个日本木器厂小老板之间的故事。他们分属敌对国,却在劫难之间见证了人类绵绵不尽的人性之美。让好小说带给你心灵一次庄重的洗礼吧!1942年,16岁的王顺才在北平的兴业木器厂做工。那一年,日本鬼子秘密地实施了细菌战,到处投放病毒,致北平城内霍乱盛行,老百姓称之为虎烈拉,绞肠痧。一旦染病,中医很难治愈。有钱的人可以捧着大把的钱去看西医,若治疗及时,或许能活。穷人不行,吃口饭都是难事,哪里有钱看西医呢?只能干熬着等死。
  • 朋友妻

    朋友妻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太极阴阳印

    太极阴阳印

    受家族之命征战三年的李白衣,一着不慎修为尽失,遭此厄难的他还能否崛起?
  • 被遗忘的那七个冬天

    被遗忘的那七个冬天

    高冷儒雅毒舌小情怀的男学神x搞怪精分小羞涩的巨型伪萝莉女金刚想要扑倒男学神的暗恋神经质日常“那天,他穿了见蓝色的T恤,浅色系的蓝色,比天空还要浅一点,在阳光下打球,跳跃,投篮……整个人像是会发光,我蹲在篮球架下看了好久,直到麻了脚,那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明媚的末夏,在那个斑驳的篮球架底下,我丢了心,从此再也没有捡回来!”“当年你和同班的班花,英语系的系花还有建筑系的系草究竟是什么关系?等等,还有建筑系的系草,系草!陆冬临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后来她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原来当年千方百计想要拿下的不是高岭之花,而是一只色欲熏心的大灰狼!失策失策……新书《你是我全世界的甜》正在更新,娱乐圈姐弟恋哦~甜宠
  • 在场的魅力: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论集

    在场的魅力: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论集

    本书作者从方法论角度入手,选择自认为在研究方法上有所心得堪为示范的篇什,以便读者不但可从中读出作者对作家作品、文学思潮和文学史的个性阐述,也能够窥得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所需要的一些入门路径和基本方法。
  • 唐梵两语双对集

    唐梵两语双对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春风回梦记:刘云若作品精选

    春风回梦记:刘云若作品精选

    文学作品是以语言为手段塑造形象来反映社会生活、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一种艺术,是我们的一面镜子,对于我们的人生具有潜移默化的巨大启迪作用,能够开阔我们的视野,增长我们的知识,陶冶我们的情操。
  • 太上老君外日用妙经

    太上老君外日用妙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Beacon Lights of History-III

    Beacon Lights of History-III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周易略例

    周易略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标注传习录

    标注传习录

    《传习录》是门人弟子在记录王阳明的教言,以及与弟子、同时代人物问答书简基础上编纂而成的语录书籍。最初是徐爱笔录的上卷,收入语录十四条。三轮执斋一生的事业里,翻刻《传习录》是最伟大的事情。其发端是,在京都给筱山侯讲学时,适逢筱山侯私淑王阳明学说,于是委托执斋校勘《传习录》。执斋于正德元年八月开始着手,标注本文、添加注释,于翌年九月三十日完成校勘。
  • 恋上极品未婚夫

    恋上极品未婚夫

    入学第一天,她强吻了美男。几天之后,无数绯闻传出:“神马?新来的那个范诗瑶和奕少关系很不错?两人上课有说有笑的?”“神马?那个范诗瑶又亲了奕少?”“神马?范诗瑶成了奕少的女朋友?”“尼玛的那范诗瑶这次又对咱们奕少做了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厄……据说范诗瑶的身份是奕少的未婚妻……一个很牛B的世家的继承人……”众花痴默……她们好像得罪了某位美女……可恶!都是那女人的错!一开始进学校干啥的不说明自己的身份,还在那里装穷!谁知道她是厉害人物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