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88000000010

第10章 关于阿奈的记忆(10)

“哪个事实?什么真相?你刚才一直跟我重复的那些?就是你所谓的老实人突然发觉自己是被玩弄了?首先,你得知道,真正老实的人是不会整天把自己老实挂在嘴边的,可你呢,成天就只知道说自己诚实。你知道警长是怎么说你的吗?你发这狂就是因为尼古拉和你老婆有一腿,又把她给甩了,然后待你又不似以前了。”

“这不是真的。”

“那你听好,我的孩子,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是真的。否则,整件事情就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了。你得时刻记住一件事:昨天现在这个时候,有个年纪还算轻、活得相当自在快活的男人因为嗓子有点痛,在家卧床休息,读读剧本。就是你,不是吗,去到他家,往人家脑袋上来一枪,把人给击倒了,而且还嫌不够,还要——”

“行了,够了,拜托您!我想您是来为我辩护的。”

律师的怒火突然间平息下来,面带怜惜。

“我正在努力做这件事呀,傻子!你的执拗让我不能妥善处理这一切,这不是我的错。看来我全弄错了。我们两个可能都弄错了,看来是要让医生明天来做个结论。”

“您认为我疯了吗?”

“我现在是这么希望的。恐怕这是能让你免遭死刑的最保险的办法,而且——”

律师听到走廊里守卫的脚步声,便起身,整理零零散散的文件。

“来吧!是叫我们的。”

接着,钥匙在锁眼里旋转的时候,他压低声音说:

“上帝保佑,不要再像这样回答提问了。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不如闭上嘴,管他们推断出什么结论呢。”

鲍什确实闭上了嘴,说得更确切一点,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并不担忧这样回答可能会让对方有何联想。其实他并不是按照瓦尔的建议行事。在将近两个小时的讯问中,他们重新过了一遍他在奥尔良以及巴黎警察总署的问答笔录。他没有一次回过头寻求律师的帮助,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但他知道律师对他的表现是满意的。一想到瓦尔全盘搞错了,鲍什差点露出微笑。

说得简单点,鲍什放弃这里了。反正对关于自己的部分是如此。他不再对事态的进展有任何关心。他觉得自己不再是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他有了其他消遣,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比如他在猜书记官的笔是什么牌子。他还跟孩子似的焦灼盼了很久,好长一段白色烟灰才总算从法官抽的雪茄上掉下来。

室内热烘烘的。灯光似乎在炙烤着他们。他的手从手铐里解放出来,他正柔缓细腻地揉抚着自己受累了的手腕。瓦尔给他递过一包薄荷味的糖果,他含在口里,慢慢回味,感觉仿佛在电影院里。

没有必要再和他们争论了。而且,他们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刚才律师那么真情实感地跟他讲了那一通,他自己也有了同样的念想。说实话,他早就开始有所犹疑,甚至从昨天晚上就想到了。不是在杀了人之后马上就有了这个念头。他刚开车那会儿,还在一种剧烈的亢奋之中。他倒是没有想过维护名誉,因为他杀了人之后,觉得名誉已经无关紧要。然而,他仍然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怀疑能否做到。

所有模糊、错结的犹疑成形于安格拉内的小屋里。然后在奥尔良继续发酵。或许是因为那个胸脯丰腴的女孩,他对自己不再那么确定。

一切得重新来过,他这么决定,默默暗许,诚如我们平时说翻开新的一页,从新开始一样。他会在那间单人拘留室里独自梳理反省。这将是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他会面面俱到,把所有细节都扯出来,继而接近并发现人人都向他索取、好像他理所应当明晰的所谓真相。

壁炉上有个黑色大理石纹时钟。他起先认为就是个摆设,因为这类钟基本上都不走(在勒格罗迪鲁瓦家里的餐厅里,也有这么个玩意。有时候,不知道谁觉得好玩,会去装上发条,却发现钟走了十分钟后就停了)。过了一小会儿,他发现指针已经前进了一刻钟了。

五点半时,他觉得血液汹涌进脑袋。他坐立不安,好像等不及那个时刻,就是前一天他杀了尼古拉的那一刻。他清晰记得杀人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离开办公室前跟安妮特说的每个字。关于安妮特,他没有说实话,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幻想过她。正因为此,他那时才会不禁低下头。他也渴望安妮特,尤其是知道尼古拉把她弄到手之后。昨天,他知道安妮特不止是去送剧本。

有一次,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他让安妮特听写一些信件。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那天巴黎热得跟在勒格罗迪鲁瓦差不多。安妮特从塞尔热的办公室里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平静地脱了身,冷漠地微笑着:

“别让我觉得您是这样的人,鲍什先生!”

他不明白安妮特的态度。她并不是尼古拉真正的情人,而且她已经跟在比他们低两层楼的电台里工作的一个年轻人订了婚,后者每天晚上都在门口等她下班。她接受尼古拉,随时都行,在办公室的角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但秘书光是想到要跟他这样就笑了。

“如果我理解得没错,您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是的,先生。”

律师给他暗示了,但他全然不理。

“所以在此时此刻,您还处于跟当时一样的精神状态?”

大概因为鲍什的视线始终盯着那个时钟,法官也撇过头去,看到此时是五点三刻,也想到了昨晚的事件。

“我想是的,法官先生。”

“也就是说,假使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您今天也是这个时候离开办公室,要到达吕街去,也有一模一样的时机摆在您面前,您还是会有一样的反应喽?”

“我不知道。”

“是什么让您又不确定了?”

确定?这个抑扬顿挫的词让他顿了顿,寻思要说什么。

“我还是不知道。”

“或许是您夫人的反应,对您产生了影响?”

“不是,先生。”

法官和律师互换了一个眼色,瓦尔觉得又有了转机。

“她的态度对您没有影响吗?”

“我预料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但他没有料到那几个耳光。不过他也从没有想象费尔南德会伏上他的肩膀,投入他的怀抱。再过些日子会的。然后她又会再恨他。他们俩在一起的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命中注定。他们自己根本无需探究为何会如此。

“昨天这个时候,您在哪里?”

时钟指着五点五十分多一点。

“如果这个钟的时间对,我正在达吕街,上楼。”

“您是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做个自由人了?”

他要思索一下。大家在等他的回答。瓦尔就像学校的老师在上级视察员下访时担心自己学生的表现那样,咳嗽了几下。鲍什完全意会,但置若罔闻。

“我宁可就这样都过去了。”他如是说。

他听到一声舒气。接着律师站起身来,到法官身边,俯在他的耳畔低声言语。后者边听边注视鲍什,最后点点头,好像在说:

“或许您说得有点道理。”

法官随即填写一份表格,交给书记官。

“明天一早交给拘留所的特别诊疗处,”他边说边走向摆放着他衣服的壁橱,“让他在笔录下面签字。”

鲍什没抬头看,但觉得一扇门关上了,心满意足。他立即开始体会现下难得的只属他的孤独。

【第六章】

他们对视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和这个人在一起将大不相同。他进屋的时候看到有十来个人(其中几个和他年纪相仿),但马上就在这些人之中识别出他是最关键的人物。

这人面无表情。他有点像奥尔良的那位警官,也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对自己的形象无动于衷。一口黄牙,嘴唇上还有一滩褐色的令人恶心的污迹,应该是这人舍不得扔掉烟屁股造成的。

他看着鲍什,而鲍什明白他的眼神。那似乎是在画作上才能看见的中世纪僧侣的眼神,坚韧与温柔并存。或许他们只将成为敌手?或许鲍什可以试试抵抗一下,要么耍点小聪明?他还什么都没有决定,但他知道眼前这么个人让他有所顾忌。甚至可以说,他在这个人面前将无处遁形。

现在就看他是负隅顽抗还是放弃,是要告知真相抑或相反,靠小聪明蒙混过关。

不管怎样,真正的对弈开始了。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已然是个牢犯了。他没在警察总署睡觉,而是在十四区康健街的监狱[2]里过夜的。在那儿,他被分配了一个单人间,被告知了清规戒律,像刚入中学的新生。

第二天早上,他整理床铺,打扫房间。然后有人来把他带走,和其他几个他都没怎么看清的人一起安置上一辆押送车。

他又被带回立法大楼。他早就这里存在着一个个独立的空间。他曾出于好奇,进过一处轻罪判处分庭,一个律师朋友还邀请他去地下室的餐厅吃了午饭。前一天,他先是在司法警察署,然后是在个人数据采集室,最后来到预审法官们的地盘。

今天早上,他不是在上述各个区域内。他们在把他引进这一区域之前,解下他的手铐。同时,身着制服、一直在其左右的警察很识相地止步于此。

那是学校教室模样的房间。有讲台,一张类似于老师课桌的桌子,两把椅子,一块黑板,还有一块卷好的、可以放下来播放投影的幕布。

十来个人分散在房间的四周,边等边闲谈,和课堂或会议开始前的情形一样,其中比较年轻的那几个肯定是学生。有两位看着五十来岁,大概是教授。鲍什觉得自己犯了罪但不至于罪无可恕,但他们一个个正经八百、如临大敌。

“您请坐,鲍什先生。”

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鲍什不知道他的名字。在整个面谈过程中,鲍什希望有谁称呼一下他。可偏偏大家都只叫他教授先生。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希望您能放松,您尽量让自己觉得自在。”

有一样东西让他不舒服:恰好打在他正脸上的那盏灯很是刺眼,让室内余下的大部空间处在一片昏暗中。其他一切都还行。他还蛮享受待在这里,有一种安全感,知道是自己掌握着话语的主导权,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要不要说呢?看情况吧。他并不急着下决定。

“您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坐到我们面前吗?”

“是的,教授先生。”他声音洪亮,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

他认为说出“教授先生”这个称呼是很机灵的做法。得让对方明白他对现状一清二楚。这一轮,他们两个是公平对阵。

“您可以给这些在座的先生们说说吗?”

“我来这里,是接受精神状态评估。”

他在这里,比在法官、警长和奥尔良警官那里思路明显清晰许多。

“那您个人对此有何想法?”

“我确信自己精神状态良好。”

“您能跟我们说说您的父亲吗?他还在世吗?”

“他七年前去世了。”

“是什么原因?”

“勒格罗迪鲁瓦的医生说是尿毒症。我父亲在战争中受了伤。一九一八年,他被锯掉了一条胳膊。”

“除此之外,他还有过什么疾病吗?”

“没有过。”

“您的母亲呢?”

“她三年前做过乳腺癌手术,除此之外,也没受过什么病痛折磨。我的外祖父母还健在,跟我母亲一起生活。”

“您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一个妹妹。我只知道她得过百日咳,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疾病。”

“她有孩子吗?”

“两个,都很健康。”

鲍什很清楚教授其实对上述问题完全不上心,就是走遍程序,当是热身,可以让他们双方慢慢熟悉起来。

“您小时候得过什么病吗?”

“上学之前得过麻疹,然后差不多十一岁时得过腮腺炎。”

“服过役吗?”

他红了脸,回答“没有”。

“是因为什么被退档了?”

“心脏问题。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问题。”

“那时,您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吗?”

“我参加复检的时候,他刚去世。”

“您认识复检的医生吗?”

“认识。我母亲找过他。”

“为什么?”

“请求他给我退档。她觉得我是家里唯一的支柱。”

“您确实是家里的支柱吗?我是指,您有贴钱给母亲吗?”

他迟疑了一秒,明白一旦撒谎,就会处在弱势。

“没有。正相反。”

“您当时知道您母亲的这个行为吗?您有没有阻止?”

“我知道。其实是我让她去找那个医生的。而且我们知道市长会帮我们的。他是我父亲的老朋友,是我父亲帮他选上市长的。”

“然后呢?”

“我一开始很满意,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马上动身来巴黎了。后来我又挺吃惊的,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了。”

“您是有不安喽?”

“是的。我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心脏有什么问题。”

“您后来看过别的医生吗?”

“一开始没有。我没有钱。”

“后来看过?”

“大约三年前看过。我前后找过四位医生,他们都帮我做了彻底的检查,都说我的心脏一切正常。”

教授的提问已经告一段落,他看向众人,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别的问题。教授用鞋底碾灭前一根烟以后,又点燃一根。

“跟我们说说您小时候的事吧?”

“我出生在蒙彼利埃。父亲是一家杂货店的经理。”

“您的妹妹比您小几岁?”

“两岁。”

“您对父母在蒙彼利埃的生活,还有什么印象?”

“我们先是住在一处公寓里,我对那里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妹妹出生之后,我们就离开,搬到市郊的一幢小房子里。我上的是当地镇上的学校。那时候已经开战了。经常会看到休假的和养伤的士兵。”

“您对此有何特殊感想吗?”

“什么?对这些士兵吗?没有,我觉得没有。我父亲当时也是个士兵。我和母亲还有妹妹生活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们经常会去外祖父母家,有时——但比较少——还会去我母亲的一个兄弟那里,他在一个工厂上班。”

“您是怎么想您父亲的?”

“至今我还是这么想的。他是一个诚实的人。所有人都敬重他。在勒格罗迪鲁瓦,他可能是比市长都重要的一个人物。到了选举的时候,所有的候选人会首先到我家来一次,听听我父亲的意见,因为所有退役军人都站在我父亲这边。”

同类推荐
  • 倥偬之年

    倥偬之年

    九个男男女女,于上海这座城市的千丝万缕,关于时代变迁,关于文化传统,关于中国一线城市下青春的狂想曲。小说主要通过古秦从被抑郁的情绪纠缠,到拥抱真实的情感的心路历程,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当下年轻人如何面对过去,活在当下,迎接未来的故事。
  • 中国历代通俗演义:宋史演义(上)

    中国历代通俗演义:宋史演义(上)

    本书讲述从“第一回 河洛降神奇儿出世 弧矢见志游子离乡”到“第五十回 应供奉朱勔承差 得奥援蔡京复相”的历史。武人出身的赵匡胤,趁着主幼国疑的机会,制造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继而又演出杯酒释兵权的一场戏,巩固了赵氏政权。全国逐步趋向统一,偃武修文,宋朝的经济与文化都有较辉煌的成就。然而北方先后兴起辽、金、夏,华夷反复较量。宋廷积弱难返,神宗、王安石的变法以失败告终。在打着恢复新法的一些奸臣蒙蔽下,北宋两个皇帝都做了俘虏,最终走向消亡……
  • 机器人侦探阿熏①

    机器人侦探阿熏①

    地铁是现代都市人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发明地铁的人一定想不到那小小的铁皮盒子居然能容纳那么多被挤得变了形的人类。像我这样的地铁一族,早已习惯了在任何狭窄拥挤的环境中处变不惊。一踏出地铁,我便自然地朝左拐弯。距离地铁口五米远的地方,伫立着一座四平米大小的书报亭,两扇朝外敞开的铁皮门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杂志。每天早晨在书报亭买一份早报,是我雷打不动的习惯。习惯这种东西很可怕,一旦长年累月地坚持同一个行为,这个行为就会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
  • 爱情交易

    爱情交易

    女探员藏央平躺在一张审讯桌上,左手捏着半张纸片,右手持枪,枪口指向自己的头部。她仰起脸来,四周寂静得如同空旷的宇宙,她可以清晰地听见太阳穴跳动的鼓音。血液汩汩的流动让她联想到了子宫,一个柔软而安全的地方。此时,她感觉就像躺在母亲腹中。遗憾的是,婴儿是走向新生命,她是走向死亡。就在五秒前,当藏央刚刚抬起枪的时候,门外的噪音迅速经过了一个由大到小的过程。汽车如猛兽呼啸而过,同事的低语如同暴雨,刷刷而下……五秒后,当她完全“沉浸”于自杀之时,这些声音都变成DJ手中淡出的摇滚乐,一点点减弱,直至消失到万籁寂静。她的左手就此松开,纸片飞落而下。
  • 上海民营股份企业第一人

    上海民营股份企业第一人

    第一个在上海创建股份制的民营企业。此举不仅在上海这块热土上燃起一片辉煌,而且使整个中国大地躁动不安,这种在当时敢为天下先的现实意义与以后的历史意义,已经远远跃出了经济这个范畴,启迪与影响极其深远。第一家上市股票的民营公司。民营企业中第一个在上海的“钻石地段”——外滩金融区抢滩成功,投资四点五七亿元,建筑了总面积达三万六千平方米的金融大厦,与世界各国金融巨头逐鹿于中国第一滩,其志凌云,令世界金融界对中国民营企业刮目相看。第一个个人捐资一千万,创建慈善事业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热门推荐
  • 蒙古王的宠妃:大漠鸾歌

    蒙古王的宠妃:大漠鸾歌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别妄想从我手中逃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把你抓回来……”从蒙古王宣布了她的归属那一刻起,她的身体,思想还有命运始终逃离不开他的控制——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心上人越来越远,却毫无反抗之力。蒙古王的魔音在低语:爱,我也要掠夺!
  • 绝世药神

    绝世药神

    一代丹帝被奸人陷害从此,世上少了一个青云子,多了一个无敌纨绔重走丹药大道何以逆苍天,以我手中药!vip书友群478668611,进群需验证粉丝值,舵主以上可入
  • 顾盼生辉

    顾盼生辉

    晋江人气作者夜蔓首部温暖之作,治愈每一段抱憾人生的手语之爱。因为遇见你,我才喜欢上雪天;也是因为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生活还有另一种可能。开间工作室,还有一家咖啡厅,里面放着翻不完的漫画书;养一只波斯猫,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孤独。她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如果陈绍宸没有出现的话……她一直记得那天,雪花纷飞,彻骨寒冷,他说:“你比画,我应该能看得懂。”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便以自己的方式守护她成长。宸,北极星的所在。永远北方的指向,航海的人们通过它来辨别方向,而陈绍宸是顾盼的方向。婚礼上,他拥着她,在她耳边沉声道:“从此,我便是你的声音,你比画,我来说。”只因遇见你,所有的遗憾便都不再是遗憾。
  • 摩诃止观辅行搜要记

    摩诃止观辅行搜要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老祖如此多娇

    老祖如此多娇

    “那个活了五百多年的祸害终于翘辫子了!”一时间,修真界轰动。某峰主:“灵兽终于不会被偷了。”某宗主:“宗卷终于不会被烧了。”某杀手阁:“终于不用被奴役了!”夙七活了五百多年,已是一方大能。但是修仙何其无聊,还不如找点乐子。于是整个修真界都被祸害了。看着别人恨自己恨得牙痒痒,但又奈何不了,那感觉,苏爽。但这种乐子才持续了几十年,她忽然觉得人生好无趣,自爆了。巧的是,没死成,还缩水成了个奶娃娃,夙七职业假笑,“换个方式继续造作。”我怕不是天道的亲闺女
  • 专属味道:我的柠檬男孩

    专属味道:我的柠檬男孩

    本书是一部现代青春派小说。它记录了苏桃和左柠的成长道路以及情感的坎坷。苏桃原是一个性格开朗却有些呆萌蠢的小女孩,在相遇了因为家境原因而性格成熟稳重的左柠过后,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成长蜕变为一个懂事有理想的上进女。本文由大学生活展开第一副画卷,从学校到社会,向读者们展示出了属于青春的真正味道,或酸或甜,但其中的浓淡,只有在书中一个个小故事中便能有所体会。
  • 和权载之离合诗

    和权载之离合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Flower Fables

    Flower Fable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甜梦成真手册

    甜梦成真手册

    梦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杨老师,安于怀说他暗恋我!”“杨老师,是李沐骋先说她喜欢我的!”“你们俩闹什么闹!”“我们没闹,说正经的呢,我们以后是会结婚的!”“对,但是现在我们是不会谈恋爱的!”“行,既然如此,今天午饭前,你们俩人一人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没交到我办公室,不要进食堂。”“……”李沐骋泪默,这已经是她在梦里写的第二份检讨了。不过,这真的是梦嘛?为什么不能随便一挥就变出一份检讨来呢?
  • Eugene Pickering

    Eugene Pickering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