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嘴角一抽,感情这个人就算是收敛了威压,那也是卓尔不凡让人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人,她撇了撇银九离,不住的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齐老爹这才看到旁边多了一个人,急忙将自己闺女拉到自己身后,警惕道:“你就是他师傅?”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字里句里摆明了都是不相信。
齐舒忍不住感慨,这才是疼闺女的亲爹啊。
“在下是小师妹的师兄九离,在此见过齐侯爷。”说着他像模像样地作揖。
师兄?师傅?这有什么鬼?
齐舒不懂他给自己拿衣服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全府上下的人都似知道自己会在此刻回来一样?
齐侯爷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的气场很强大,而自己放出神识居然探查不到他的修为?舒儿什么时候拜师了?
“月秋。”齐侯爷摆正了姿态,高喝了一声。
一旁早已等候的月秋急忙上前行礼,“月秋见过侯爷,见过郡主!”
齐侯爷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问道:“今个大清早来拿舒儿衣服的是这人吗?”
月秋抬头看了一眼,急忙低下头,脸上多了几丝红晕,低声道:“回侯爷,是的。”
齐老摆出三堂会审一般姿态 ,打量银九离的目光分外怪异。齐舒实在受不住这气氛,说道:“爹,咱们先进屋吧,这门口说什么也不方便是吧?”
齐老爹略一思量,点头道:“嗯,舒儿说的不错,不过你刚回来,还是早些歇息吧。”
齐舒迟疑地看了一眼银九离,又看向齐老爹,只听得他义正言辞道:“爹还有些事情想要向你师兄讨教。”一个便宜老爹再加上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便宜师兄?齐舒不禁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多说便回了院子。
齐舒倒也没有如齐老爹说的那样需要歇息,反而此刻神采奕奕,实力像是完完全全上了一个档次,偏偏又没突破。想来这一切都归功于银九离,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让自己一下子就完全恢复了,只是他……究竟是什么用意?
晚饭也没顾得上吃,齐舒早早的就回了房中入定,月秋见她在打坐,便也没敢打扰,只是守在侯爷房外准备禀告一声。
齐舒心神一定,专心的吸收着周围的玄气,缓缓将之转化。确实如银九离所说,这种进度完全供不上她的消耗,她若想进步,只能去那个地方。
月秋在齐侯爷书房外守了半个时辰,终于门从里面开了,只见侯爷面上挂着甚是满意的笑容,一边还对一旁身姿飘渺恍若仙人的公子说道:“我家舒儿呢天赋好,人也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修炼有些拼命,还要劳烦九离好好照顾她了……”
齐侯爷正打算继续他的长篇大论,结果一眼就看到现在一旁的月秋,月秋立刻上前行礼,说道:“郡主回来便开始修炼了,目前还未用膳。”
齐侯爷一皱眉,竟然有这么拼?“你准备着,郡主修炼完毕就立刻上膳吧。”
银九离淡淡一笑,温雅的声音动人心弦,“侯爷也知修为越高便越不需要用膳,师妹想来暂时应该不需要用膳,侯爷真是关心则乱啊。”
齐侯爷讪讪一笑,这是常识他自然知道,谁叫他家舒儿有两年修为全废,天天都按时用膳以至于他已经形成习惯了么。“九离所言极是,本侯确实是关心则乱了,这两天舒儿实在是麻烦了你了,本侯代舒儿向九离你以及你们师尊道谢。”
银九离轻轻挡住齐侯爷作揖的手,笑道:“这都是当师兄应该的,侯爷不必放在心上,天色已晚,九离不便叨扰,就先回去了。”
齐侯爷张了张口,想让其留宿的,看其身姿潇洒气质神秘便知不好多留,朗笑道:“那本侯就不留了,九离有空便来,也方便你们师兄妹交流心得 。”
银九离点了点头称是,齐侯爷将其送自府门便回来了,面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收起来过。只是突然想到了圣殿,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齐舒失踪的事情齐侯爷虽然妥善处理了,并没有宣扬而是私下里偷偷找了,可难保不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做文章。想到这里,齐侯爷唤了名暗卫,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便让其离开了。只是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愁云缓缓凝聚,嘴里呢喃道:“我的舒儿强大些也好,这晋临就要起风云了,唉……”
齐舒睁开眼,外面已是朗月疏星,她心神一沉,意识干脆钻进了长生空间。看着依旧生机勃勃的长生空间,齐舒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下,又想起之前收进来的那条蛇鞭,心念一动已然握在手里。难怪那条蛇即是没了肉体还能那么厉害,因为它本身即将成为瀚海大力最顶级的玄兽,那是可以与大宗师媲美的玄兽啊,这场豪赌真悬。
细细婆娑着,摸着它的纹路,感觉它似乎跳动了一下。齐舒诧异,再看去又没了动静,忍不住多端详了几眼,发现确实没有动静,想来也不应该是幻觉,看来得排名赛结束之后问银九离了。
次日,进入秋季好几天的天气终于有了凉意,天上聚集起乌云,终于迎来了一场雨。
银九离说排名赛再怎么也得是明日的事情了,齐舒也不着急,去了一趟杂志社,听萧何汇报了近期情况之后便又回府继续修炼了。
齐老爹一回来便问了月秋齐舒的动态,得知女儿又进入修炼状态不禁笑得开怀,他的女儿果然不是别的女子能比的。不过一个还没继位的太子,竟然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妄想让人取而代之,简直是痴人说梦。
次日排名赛齐老爹也是评委大臣,这次他哪都没去,随自己的女儿一道出门往斗武场去。齐舒在赛区等候,而齐老爹直接去了评委席,这时已经有几个大臣到了,见齐侯爷到来笑着迎上去寒暄着。齐舒看见那几个大臣不时望向自己的方向,笑得很是谄媚,不用想也知道只是些恭维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