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谁能够想到,晏家的一个丫鬟,竟然想要骑到嫡亲晏家宠女的头上!
这丫鬟欲要开口,却见周围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时间憋红了脸,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请的大夫也已经来了,朝歌二话不说,让他先去诊断。
“回二皇子,无景小姐,晏小姐是过敏导致的休克。”大夫依旧是无景家经常请的那一位,诊断自然不敢有差池。
“恩,可有法子让她醒过来?”朝歌对医术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件事情如果当事人不醒过来的话,怕是不好解决。
“法子自是有的,不过需要耐心的等待。”大夫恭敬的开口,又见朝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才往前一步。
因为出了这件事情,其他的官家小姐也不敢在去外面乱走动,免得也和宴长风一样,身上过敏。
朝歌又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拿些糕点过来款待各位官家小姐,又一一的道了歉。
而一直守着晏长风的那个丫鬟她并没有理会,想来晏家嫡亲大小姐身边竟也有这等人,她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宴长风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身边站的丫鬟,身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身子又往后仰了仰,若不是一旁的朝歌扶了她一把,恐怕已经摔在了地上。
“这刚醒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朝歌开口说着,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见宴长风直接一把扯过那个丫鬟的腰间,裙带掉在了地上,随着掉下来的还有一个香囊。
“这是什么?”风间思辰眼疾手快的将地上的香囊捡了起来,如果不是有问题的话,她又怎么会将这香囊别在腰里不肯视人?
“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东西,你快还给我!”那个奴婢一见自己的香囊露了出来,这还了得!
心下一急,想要上前去抢。
“本殿下都还没有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慌个什么?”说着,风间思辰又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香囊拆开,里面的粉末顷刻倒了出来。
那个丫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她紧紧的盯着地面,却说不上来一句话。
“我念你从小在我的身边,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日你竟然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来!”宴长风见状,作势上前,厉声朝瘫坐在地上的丫鬟吼道。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丫鬟拉着晏长风的裙边,泪水也落了下来。
一旁的人都还没有弄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地上一堆的白色粉末,又想到刚才宴长风昏迷的事情,心中也都明白了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是自家的事情,想要怪到无景家的头上,这个小丫鬟的胆子还真是不得了!
“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站在一旁的官家小姐用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对一旁的另一位官家小姐说道。
只听得外面的阵仗,又望了望,这晏家的家母这会往这边过来,陪在她身边的是无景家的二夫人。
二夫人是当朝丞相季家的人,不能生育,但是和无景朝歌的母亲关系异常的好,把朝歌视为己出,府中的大小事她多少也打理一些。
“各位夫人。”朝歌拱手作揖,低着头。
众人也都跟着行礼,只有二皇子和六殿下站在那里。
“这边出什么事情了?”无景家自是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这个人便是二夫人。
“回二夫人……”无景朝歌四下望了望,言简意赅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只见晏夫人的脸色变了变,使劲瞪了瞪跪在那里的丫鬟,又看向自家的女儿,脸上多了几分担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回母亲,并没有。”宴长风心中冷笑,真是装的一副好母亲的模样。
无景朝歌望去,也知道她们家的情况,谁不知道宴长风虽说是嫡亲的大小姐,可是当家做主的家母却不是她的母亲。
至于宴长风的母亲,当年听闻,生了一场大病病故了,便在没有了下文。
“那就好,还不将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说完,她又转过头看着二夫人季芸,脸上多了几抹歉色,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差点连累了无景家……”
“说的哪里的话,亏得这人是找到了,若找不到,岂不是要破坏了两家人的关系。”说罢,二夫人免不了又多看了朝歌一眼。
朝歌上前,也道:“我觉得晏姐姐与我投缘,在无景府上能够逮到这个恶奴,想来也是一桩喜事。”
“若是在留着她,恐是也不妥。”说罢,她又看了宴长风一眼,嘴角带着笑意。
几位长辈也不好在这里多待,毕竟都是小辈们在一起玩耍。
因为这桩风波,虽说有些小小的意外,但是也没有扫了其他官家小姐的兴致,在加上无景府又做了新出炉的糕点,这会子也都又去玩了。
朝歌看着站在那里的晏长风,没有说什么。
“想来晏姑娘是有话想要同朝歌说,我们就先去别处玩吧。”风间思辰给她们两个人腾出了一些空间,将风间思服和诀熙领了下去。
“多谢无景小姐出手相助。”晏长风抿了抿唇,神色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当日你为我解围之事,你我也算是两清了。”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一个待字闺中,又不受家母待见的嫡亲,纵然在宠爱,岂能够入她的眼中。
“恩,难得无景小姐是这般心肠,不过,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晏长风顿了顿,目光落到朝歌的身上。
“你说的可是无景府的庶女无景弦乐?”聪慧心思的人,向来不用过加的思考,她葱郁的手指拢在一起,叹道:“只可惜她慧错了人,宴氏的嫡亲大小姐也不是无用之人。”
“呵呵,能得到无景小姐的认可,真是长风的荣幸。”她站在那里,一身水蓝色的华服,身子挺得笔直,她站在那里眺望远方,一双大眼睛却显得无神。
“本就是两个人互利的事情罢了,你若是提前知会我一声,许是能够更圆满。”朝歌说着,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