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朝歌因为身子不适,没有参加宫中的宴会,去的是无景渊,朝歌同二皇子的婚事,也像是匿声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提起。
朝歌得知此事,也乐得自在,司珠局的差事也都由自己的亲信送回来处理。
这样也躲过了太子的视线,毕竟前日夜里才得了风寒,第二天便生龙活虎的去了司珠局,若是第三天还这样,恐是会让人生疑。
朝歌在屋里待的乏闷,只得在自己的院子中转来转去,当得知父亲回来的时候和太子殿下一起,她身子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一个动作刚好被风间维看到,他讥笑,“身子不舒服,还在院内转什么。”
“正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想要多转转,外面的空气比较新鲜,憋在屋子里闷得慌。”朝歌毫不客气的堵住了他的话。
风间维看了她一眼,面色难看。
“朝歌,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无景渊皱眉,看了她一眼,今日这性子怎得这么鲁莽。
“是朝歌的错。”朝歌撇了撇嘴,却是没有一点服软的态度。
“无妨,本太子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给朝歌小姐赔个不是。”风间维心中暗道:这一家子果真都是狐狸。
他本想说朝歌几句,岂料人家父亲压根就不给他机会,直接出口教训。
这厢,她也服了软,像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一样,搞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太子殿下那夜也是心急,朝歌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倒是没有看出来,今日里他过来就单单是为了道歉的。
院落中一阵风吹过,朝歌穿的本就淡薄,许是空气中混着的味道让她不适,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既然身子不舒服,还是进屋里吧。”无景渊说着,三个人一同进了凝颜阁的接客厅,无景渊又说了几句,因为有事,便离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风间维和无景朝歌二人。
朝歌本欲不想在同他多说些什么,却不料他的一句话将她呛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太子妃这个位置,可是有不少人窥探的。”风间维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为何,从昨晚见到她之后,脑子中就一直浮现她的身影。
加上母后那里的意思,如果能够不与无景府无敌,那自然是最好的,这心思,他也自然而然的打到了无景朝歌的身上。
“你说什么?”朝歌没有听得似懂非懂。
“想不想做太子妃?”他以为朝歌是不相信自己,又道:“风间思辰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你这么狂妄自大,你母后知道么?”朝歌最不喜别人威胁自己,听了他的话,当即恼了。
“你……”风间维被她又堵了一次。
“太子殿下,臣无意冒犯殿下,只是臣并未有过非分之想。”她是司珠局的管事,称一句臣也不为过。
“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考虑考虑,毕竟若是真的如父皇所说,你和风间思辰在一起,想必你也不愿意这么的委屈自己,你是当今的奇女子,本太子也是欣赏你。”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我们两个人联手,你们无景府也会更加的风光。”
近些日子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转变都那么的快,让朝歌有些措手不及,她定睛看着风间维,道:“臣只想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
风间维最后说了一句什么话朝歌不记得了,却知道,这尊大神总算是走了。
她坐在那里,长舒了一口气,素衣慢慢的走了过来,为小姐添了一杯茶,惊讶的开口:“小姐,这太子好像钟情于你。”
“这种话你也敢说,是不是想要老爷将家训拿出来了?”朝歌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她瞪了素衣一眼。
素衣吓得赶忙止不住的摇头,并开口说着:“小姐,奴婢错了还不成,您可千万别将奴婢叫到老爷的面前。”
不知为何,素衣天不怕,就是怕无景渊,她总觉得老爷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站在他的面前,很有压力。
“现在知道乖了?”朝歌戏谑的开口,又道:“以后你若是在说些不该说的话,小姐我就将你送去老爷的书房做事。”
“奴婢以后不敢了。”素衣撇了撇嘴,“您肯定也不舍得将奴婢送过去,毕竟在培养一个像我这样对您忠心耿耿的丫鬟,是极难的。”
“就你嘴贫。”朝歌颠怪的看了她一眼,又道:“这几日无景弦乐在做些什么?”
想到昨日里在半道上碰到她,她的神态,想来前几日的事情也是受到了教训。
“回小姐,这几日她安分了不少。”有些事情,素衣还是知道的,“不过奴婢不知道,您为何还要留着她。”
“她是无景府的人,若是被我这个嫡亲大小姐刁难,不是显得我刻薄了。”素衣有时候,就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理,不过让她做事挺机灵,基本没有出过差错。
“那岂不是就这么便宜她了。”素衣自是为小姐抱不平。
“也只能这个样子,只要她在府上不做乱,我倒挺乐意供着她,无景府从不缺银子。”朝歌站起身,将屋内的窗子关了。
不知道为何,今年的春,竟然人发冷。
“是。”素衣垂首,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朝歌染了风寒,她躺在床上,心中气结。
自己还真是作死,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现在御医也三天两头往府内跑,惹得风间思服也往府内寄信,问自己怎么样了。
朝歌只道了声好,她便没了音信。
这身子一折腾,便折腾了好几日,当刚刚好一些之后,风间思辰便过来探望她。
和皇上请了命,皇上本就想要促成他们二人的婚事,现在风间思辰主动提出来,他自然也乐得自在,当即便批准。
思服见此,自然也跟了过来。
此时此刻,朝歌坐在软榻之上,看着过来探望的两个人,心中郁闷至极。
只见思服面上带着清冷,分明是一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样子,在看风间思辰,一脸的笑意盈盈,她在心底叹了叹,果真是两个极端。
“朝歌,你的身子好些了没有?”风间思辰就算是和思服说话,也没有这么的温柔。
思服自是不满,还未等朝歌说话,便扬起了下巴,“这都几日了,在弱的身子也应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