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着,花闫承唱着双簧,“父亲,您看这花家舒服的铺子,清闲的铺子比比皆是,为何要把如此一个重担交给二弟,二弟若是个常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二弟他常年有病,这让我做大哥的实在不忍啊。”
两人如此说着,就算是花老爷心中跟明镜一样的知道,他们是看中了北安街茶叶铺子的生意做上来,想要侵占,也只能够偏颇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等少槿好些了,我与他商量一番。”
若是花少槿一直坚持,花老爷也不会多加为难,毕竟这虽然是个庶子,但也是自己的儿子,留他一亩三分地也是尚可的。
顾倾绾双眸不断的转换,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好像是看戏子一般,不过她不就是看戏嘛,虽然不知道他们演的是哪一出,不过她却是勾唇笑了起来,对于花少槿她想要窥探的更多。
一顿晚膳的大戏终于落幕,以花老爷同意花大少的请求为结果结束了晚膳,所以当这条消息传到了花少槿的耳朵里时,他的病却突然好了起来。
翌日,辰时将至,顾倾绾看下人比平常显得积极,以为是发月俸的日子,却从叶月那里得知,今个早上,花二少会去大堂,下人们都好奇这铺子的归属。
顾倾绾倒没有他们那么八卦,不过有好戏自然是瞧上一瞧。辰时将至,大堂里几乎都已经到齐了花家的子孙。
花少槿依旧面色惨白,有些柔弱的走了进来,坐在了顾倾绾的一旁,顾倾绾看他确实像那么回事,一副病态。
想不到的是花少槿居然在桌底伸手拂过顾倾绾的大腿内侧,还无事般的捧起茶水。
顾倾绾瞬时羞怒,张口说道:“夫君今日身子可是好些了?”
明显是在提醒着花老爷和花大少昨日之事,不过这件事两人正愁没有人开头呢,现在倒是要谢谢这顾倾绾了。
“二弟身子可有事?”花闫承一副大哥关心弟弟的模样,花少槿病态满容,脸色白的毫无血色:“多谢大哥关心,这病这几日复发,可能需要休整几日。”
此话正中了花闫承下怀,他紧接说道:“二弟这一病,北安街的铺子就无人看管,这铺子一向都比较繁忙,万一累坏了二弟,可不好。”
花少槿佯装不明白:“大哥这话是何意啊?”
花闫承也不遮掩,直言不讳的说道:“这花家不少赚钱又轻松的铺子,二弟何必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我做大哥的,理应为家族承担,这北安街的铺子,就由我为二弟辛苦了。”
此话说的甚是冠名堂皇,非常好听,这套言论,赢得了花夫人,二夫人等几人的点头。顾倾绾看出来了,这位花二少基本和自己一样,无靠山,无人缘,无地位,两人都是三无人员。
“唉,我这身体虽然不好,但是身为花家子孙,也想为花家出力,怎能让大哥为了我操劳。”花少槿推脱道,花闫承眼睛微微眯起,直接道:“这本是属我的店铺,让二弟操劳已经深感愧疚,如今二弟因为我的店铺旧病复发,我要还不为二弟做什么,岂不是要被人唾骂?”
花少槿抿着唇,忽然对花老爷跪了下来:“是少槿无能,让花家蒙羞,可是少槿也想为花家出份薄力,还望父亲成全,若是大哥真的心疼少槿的话,不若就把市口的那间绸缎庄和少槿的茶叶铺交换吧,也让少槿为花家出力,我这样的废人,花着家里的汤药费,还不如就此随了老太爷去。”
花少槿说的可谓是声泪俱下,连让人反驳的瑕疵都没有挑出,花闫承紧紧的抿着唇,在思量两个铺子之间的取舍,花老爷对于这样的言辞,没有任何的招架能力,只能够放权下去。
“这少槿说的甚是有理,闫承你决定吧。”花老爷一句话把这件事推给了花闫承,这花闫承要是同意了,这之间的取舍,他不见得是赚了,可是若是不同意,不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吗?定会被人嗤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