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诚意就谈，没诚意拉倒。
圈子里流传，这位年纪不大的金牌策划，素来是不喜欢讨论策划案的价值。
谈判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滕讯众人有苦难言，偏偏陈砚的态度让他们无法开口，纷纷望向沉思着的波尼马。
良久，波尼马才道：“陈先生，你的规矩我们懂，我们滕讯高层也都是带着诚意回来的。但滕讯转让这么多股份的持有权，会对公司的发展产生影响。你看这样，我们出一部分现金，再加上部分股份如何。”
“也好，五百万现金加上15%滕讯股份两年持有权，到时候你们花钱回购就行了！”
说完，陈砚又变成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更让滕讯头疼。
这种要价方式，无异于捏着滕讯的脖子，不买就掐死你。
可偏偏滕讯却不能反抗。
“陈先生，钱的话我们可以多付出一些，但这么多股份，就算只转让两年时间，对滕讯的伤害也很大……”
陈砚却摇了摇头。
“我相信三大门户的诚意不止这么点，之所以没选择联系他们，就因为外资对他们的渗透太深。之所以选择滕讯，就是不想你们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融资，最终沦为外资赚钱的工具。互联网生态链完善之后，滕讯不会再缺发展资金。”
波尼马愣了，对面的众人更是齐齐变了脸色。
谁也没想到陈砚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了滕讯，而徐晨晖身边的男子，作为MIH在滕讯的话事人，更是脸色铁青得无以复加。
“陈先生，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男子意味深长的盯着陈砚。
他口中的我们，自然指的是MIH。
陈砚摇了摇头，“马总，你们能出让多少股份我心里还是有底的，况且我要的只是两年的股份持有权。完全不影响你们后面几轮的融资。你们商量好再来找我吧！”
说着，陈砚起身离开了谈判桌，至始至终没有机会MIH的人。
之所以这样，陈砚对外资还是有偏见的。从企业创业发展的角度来说，寻求外资并没有错，但有的个白眼狼是怎么也养不熟的。MIH相比软银算不错的，可也仅是不错而已。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陈砚带着付家声离开了。
有五份策划要安排，陈砚没时间跟滕讯这群人斗嘴。
参会那些企业的问题，五天时间都不一定够。
不过好在，因为联合购买的原因，钱到得比较爽快。这对于缺钱的陈砚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可钱才转给林保山，没两天陈砚就接到了林保山的电话。
“陈陈，买不得了，网一的股票这两天涨得有点奇怪，散户都不怎么抛售了。”
“保山叔，你们是多少吃进的？”
“刚开始的时候不到一美币，今天天都快涨到三美币了。不过平均下来也就一美币左右。”
陈砚故作沉思，心里却明白了个大概。资本市场说复杂其实也就那样，市场挂售的股票有人吃进，当然就会有人待价而沽。
“你这段时间买了多少？”
“前前后后差不多四十万美币！”
“既然这样，这两天就暂时先别买网一了，也买一些辛浪个收虎的，钱花完就回来吧！”
陈砚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况且九一一近在眼前，他可不能让林保山再待在美帝。
股票就是未来发展的资本，既然已经无碍，鹏城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不过临去浦江之际，陈砚还得去都市丽人看一眼。
都市丽人在鹏城本地的发展，其实远远比不上临湘。
别看临湘才三家新店，可每个月业绩一路高涨，纷纷超过了甄耀楠的自营店。
甄耀楠深深体会到了这种一站式销售的魅力，四处筹钱对外扩张。
但眼下，他却陷在了人才的泥沼里。
因为都市丽人自营店的店员素质普遍不高，一时间发掘不出那么多能撑起大局的人来，所以现在的都市丽人远没有名门闺秀来得那么耀眼。
这就是自营店的弊端。
而说到加盟，因为都市丽人的产品大多数都是通过代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核心产品。
所以吴晓莉也从自营店体系离开，准备要设计都市丽人的核心产品。
尽管如此，短短半年时间，甄耀楠还是在鹏城和羊城周边，开了足足三十家自营店。
对于现阶段都市丽人的发展，陈砚能给到的建议已经不多。和甄耀楠夫妇碰了个面，陈砚借着波尼马打来的电话，离开了都市丽人。
滕讯最终没坐住，还是对他手里的策划不放心。
况且陈砚之前那番话虽然得罪了MIH，但也说到了波尼马的心坎里。
自从吃了ICQ的官司，MIH就好像盯上了滕讯，认购了赢科的股份不说，现在还不断要求增持。
引入这样一份策划，说不定真能缓解滕讯目前的窘境。
不过波尼马的条件却让陈砚有些意外。
八百万现金加上10%的两年持股期限，两年之后滕讯以市价优先回购陈砚手中的股票。
可滕讯既然没有出让多余的股份给MIH，又在哪里来的钱呢？
这事让陈砚有些困惑。
不过困惑归困惑，滕讯既然愿意出钱，陈砚也没有不卖的道理。
得到策划之后，滕讯的几个创始人和陈砚交流了一天一夜。
“陈先生，恕我眼拙，企鹅医生，企鹅空间，企鹅游戏这些概念，闻所未闻。这个生态圈打造出来，企鹅一定会成为国内最顶尖的互联网企业。”
“你们有这个自信就好，东西既然给你们了，就把企鹅做出自己的特色。”
“那是当然！”若说之前的波尼马有些颓丧，现在就是意气风发了。
“不过陈先生这份策划远远不止那个价，但是滕讯小噐了！”
“怎么的，马总兜里还有钱掏出来补偿我？”
波尼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钱是没有了，那钱也不是滕讯掏的。要是有别的人来认购那部分股票，陈先生可要认清楚了是不是我们滕讯。”
陈砚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了这些钱是哪来的了。
敢情波尼马是拿他手里持有的这10%，从MIH那里诓来的。
“马总这么说，意思我要是认不得那些人，这股份就可以不卖了？”
“随陈先生高兴，不过陈先生手里那些股份可没有投票权。”
陈砚不由对波尼马竖起了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