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突然鼻子一痒,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这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温情款款。
听见她打喷嚏的声音,纪墨染一脸忧心忡忡地低头额头对着额头地测量体温。
“着凉了?回去多喝点开水。”他暗着声音关心地说。
“好。”简易点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久违的关心,让她心里一暖,相隔七年的时光,他还是没有多少变化,还是她专属的男友牌子纪墨染,真好。
纪墨染摸摸她的头,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左手紧紧地牵着她的右手,这时,简易才注意到他缠着纱布的右手正动作笨拙地扭动钥匙开门。
“你的手怎么了?”她一脸惊呼地小心翼翼伸手过去拉着他的手一脸担心地问,“疼不疼?”
“没事。”纪墨染打开了门,拉开她的手,淡淡地说,“不用担心,不严重。”
“怎么会,血都流出来了,到底怎么伤的。”
他一脸沉默不语,双目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地看着她,“我倒杯温水给你。”
“我不要。”简易直直地看着他耍小性子,眼神有意识地落在他的右手上。
他无奈地轻叹息,他真的感觉不到疼痛,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值一提,他曾经受过的伤比这点伤痕更严重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但他还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药箱在电视柜上的第二个抽屉。”
简易这才满意地走过去拿药箱,只是她的脚还没好,走路不大利索,加上这两天的折腾,又没休息好,她走路的脚还有点疼,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
“别动。”他冷声地开口,这时候他才发现她右脚的问题。他一脸懊恼地走过去,竟然现在才发现她的脚还没好,他抿紧薄唇地打横抱起她走到沙发上轻轻地放下。
简易下意识地接受到他的指令,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简易“……”
“拆掉它。”他拿了医药箱过来,伸出大长手,冷着脸命令。
简易无言地帮他拆掉纱布,他们这是什么?一个伤手,一个伤脚的,都凑一起了。
难兄难妹的即视感?她想着便轻轻地笑出声音来了。
纪墨染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笑,眼睛里倒影着她笑意吟吟的笑脸,格外的明媚清晰。
空寂的客厅里,因为有她的存在,因为有她的笑声荡漾,不再死气沉沉,了无生机。好像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活络了起来,曾经那些孤寂,痛然难熬的日子里都消息了。
“好了。”简易缠着纱布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抬起手看着绑在他身上很违和的蝴蝶结,身子一僵。
半晌,他像接受了她的故意为之,神色自然地说,“脱鞋,脚放这里。”他拍拍他的膝盖。
简易一脸喜滋滋的,突然听见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地看着他。
纪墨染见她还杵在那里不动,他蹙眉,他站起来整个人突然向她压迫过来,俩人脸对脸只有几公分的位置就能吻上对方了。
简易眨巴着眼睛,心跳得有点快,脸色微红,特别是他的鼻息间呼出的灼热的气息。
他要吻她?这样想着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一脸期待地侧头抬起方便他行使男友的权利。
等了半天都没动静,脚上突然一凉。
她睁开眼睛,见他正蹲在她的脚边,认真地拿着膏药给她擦药。
“……”她脸一热,低头捂着脸,真的丢死人了。
擦完药,他抬头见她可爱的反应,薄唇勾起轻轻一笑,“既然简易同学已经饥渴难耐了,那我只好顺从其美了。”
简易唇上一热,他细细温柔地品尝她的味道,然后侵入她的领地,带着她享受着重逢以来第一次意义上正式的热吻。
哼,得了便宜又卖乖,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再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简易满脸春风得意的,事情爱情两不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跟前段时间的失魂落魄相比,那真真的天翻地覆。
她那本小说“我们的爱情”已经准备筹拍了,下月开始正式选角。
由于纪墨染在“我们的爱情”小说下面评论和补充内容引起了书粉的热棒。
这本书又妥妥的红了一把,趁这段时间的空闲和爱情滋润,她开始修改小说,加上纪墨染的补充,让这本书显得更加的丰满了起来。
小说大结局的最后一章节,其实,她是有点不想改的,那可是她忍着痛苦写下来的,字里行间里都带着悲痛欲绝的心情。
嗯,她的想法有点中二。
不过,在某人的威迫下,她还是妥协地改了个圆满的大结局。
这样想着,简易又开始想他了,她觉得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加粘人了。
早上才一起吃早餐,来了个早晨吻,现在又想他了,她一脸懊恼地敲敲脑袋。
不知道墨染会不会觉得她烦,这样想着她的手已经拨打了他的电话。
“怎么了?”纪墨染正在开会,见她的来电,便先暂停会议接听她的电话了。
会议室的一干人等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这还是那个冷血无情,工作机器人著称的大Boos的纪墨染?
怕是被外星人调包了吧。
纪墨染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他径自站起身走到窗边,低沉的声音夹着温柔。
“有没乖乖按时吃饭?”自从在一起后,他就发现她有胃病的小毛病了,又白天黑夜地颠倒,生活作息时间很没规律。
为此,他定下了几条规章制度,贴在她床边时刻提醒,当然有奖也有罚。
简易对他写的那个什么制度有一点点不满,但在他强大的威压下,不得不服从了。
不过她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点小福利。
“有吃。”
“吃了什么?”
简易“……”这是有多不信任她?
她轻哼了几句报了几个菜名,然后想起她打电话给他的目的。
“墨染。”她干巴巴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粘人?”
“不会。”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时很烦人。”
“不会。”忍耐了一会,他沉着声音问,“简易同学,你是不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