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无论如何都要继续生存下去,这个世界它是无情的。它并不认识谁,并不因为谁而给某一个人以怜悯,它有着自己所存在的逻辑。
谭岩去了巴黎,那里将举行一场全球性的“服饰展览”,他说要让自己公司设计的“OLEX-Y”在展厅上大放光彩。他要让服装界都知道他谭岩。
登上飞机的前一刻,他给我打电话,艾在,保重,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之后,便挂了电话。
不想欺骗自己对他没有依依不舍,但我又能做什么呢?除了沉思外,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佩颜,我曾经的好姐妹,对我无比憎恨的她去了哪里呢?我并不知道。也许回到她的出生地韩国最美丽的地方—首尔。也许也去了巴黎,似乎她跟谭岩藕断丝连,有着不尽的牵扯,毕竟他们曾经是睡着一个枕头的夫妻,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知交半零落,我们在彼此的世界已经消失。
黄昏,北京的黄昏会让人看了心疼,让人不敢在它的清净中去想更多的事情,即使是抉择也被熏透得懒散了会在一瞬间觉得无可奈何,渐渐地便顺从了自己的思想而无所谓了。
我不知道我将要去哪里。说实在的是一点目的性都没有了,就那样沿着那条大街一直走下去,似乎身无旁人,走到了属于我的那个世界。没有汽鸣的喧闹,也没有高楼大厦的遮罩。
一直那样走着,走过了整个黄昏,走进了北京的冬夜。
我不清楚那是哪里?应该是一座酒吧,抑或是一家娱乐场所,里面有的是灯红酒绿。我沿着那条幽深黑暗的隧道走下去,走到里间的时候,又有着一道道玻璃缩门。最后一道门前,守着两个高大魁梧的男士,手里拿的大概是电击棒之类的东西。其中一个叫住了我“请留步,小姐!”。我望着他。他接着说“请出示您的证件!”我吐出两个字:“没带!”那个男士又望着我,只是样子看起来怪怪的,即严肃又俏皮,我不解。“这里似乎是地狱呢?”我对那男士说。那男士的样子更怪了,另外一个便搭讪道;“这位小姐的问题也太让人生趣了吧!”我转身望着他,发现他身上有一种非凡的气概,让人说不清,却瞧得舒服。“怎样生趣呢?”我反问他。他倒是像决定跟我讨论的样子,对我说道;“这个问题的确让我着迷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很乐意与你深讨一番呢!”
“是吗?”我扔下这句话后朝缩展门里面走去了。外面的世界在那一刻已经被我抛在九霄云外。
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朦胧的橙色灯光下,一个女人独自酌饮着,时而一瓶接一瓶地猛喝下去,即使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她的脑神经也似乎清醒了不少,当然那是她自己认为的,其实她并不十分会喝酒,以前也喝过,只是应付而已。对于今天,却另有意义存在了。某些时候努力忘记的事情是越努力越清晰的,即使是醉酒后也无法深沉地去洗脑了。酒的麻痹只是充作暂时的快感,让人糊涂地无法再去深思。
就在这种自以为的清醒下,我似乎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很温暖。我努力地睁开双眼看着真是一个男人,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我本能地挣开他。那个,我认识你吗?我迷迷糊糊地对他说。然后拿着我的酒杯,逞能地靠在椅子上小品了一口,嘴中还一边说着:“今宵有酒今宵醉。”接着再喝一口继续说道:“穷愁有千端,美酒唯数杯…唯数杯…”
小姐,别喝了,在一边的男人夺过我的杯子,我躲开,并继续念道“唯数杯…愁多酒虽少……还有什么……对了,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念完这句后,我真正的觉得自己是醉了,然后趴在那里。
这一趴却开始了我与另外一个男人的故事,在一个冬夜—北京的冬夜,一个名叫“歌莉芭拉”的娱乐城。我与梁雨歆的开始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我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身上披着一件男士的睡衣,这让我很反感。我走下床,没心思打量这房间豪华壮观的的设计,直接走出房门,大楷是客厅的样子,西边侧门的一个小屋里亮着灯光。我推门进去,看见一个男人正专注于电脑面前,没等他来得及反映,我已经把在床头拿着的小熊“维尼“扔向了他。他睁大眼睛望着我却不知所措,稍后,才吐出一句话:“你醒了!”
限你一分钟的时间给我解释,我向他瞪大着眼睛。然后指指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
这个嘛!你是美女,穿着艳红色的风衣已经够引诱人了,何况那苗条的身材。这个房间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任何人,理所当然,我对你非礼了并为你穿上了睡衣。
你无耻,你趁人所危,你卑鄙,你是个混蛋……你是个大色狼……你……
继续啊!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一旁笑着。我则是气得不成样子了。
是啊,我就骂,怎么了,你们男人有几个好东西,不都是好色之徒吗?谁又真正为某一个人负责过,你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一味地玩弄别人的感情。
说完这些后,我开始认识到自己的失态。冷冷地跑出去,一个人坐在幽暗的客厅里。
他出来了,坐在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看都着凉了。然后起身把空调打开,随后从厨房里端来一杯咖啡,递给我。我望着他,怕被他的眼睛所迷惑。因为我知道我最害怕的是男人的眼睛,特别是那种特别透彻的眼神,潭岩就是因为他的眼睛,那种深邃让人猜不透的眼神让我思念不已。竟然想到他这让我觉得自己特没用,深叹了一口气后,才发觉我应该不切盛意了,拿上他递给的咖啡,然后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背靠着沙发慢饮着。那一股股冒着的热气却迷糊了我的双眼。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许多伤心的事情记起来了。其实乐观一些也没有什么,一切都是生活。
一切都是生活?我望着他。
是啊,正是许多不如意的事情给我们所期望的理想的生活点缀了另类的韵味,那就是哀愁,但是这哀愁并不是为了让人悲伤,而是催人上进,让人在一种失望的状态下纂取更多的力量,和着那些开心的事情组成人生的一幅幅画卷,就象人们常说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人生的电影,只是播放的场合不同,所渲染的意义不同,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好好地生活着,为更美好的人生努力着。
我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一番话,顿时,深深地陷了进去,去思索关于他所说的人生的意义。不觉然间我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干净而又透明,却是那么地忧郁,但就是这种眼神足足吸引了我一分钟。直到他再次地握住我的手,让我感受到他的温暖。
你叫小爱,他问我。
我吃惊地问着他,你为什么知道呢?那个名字只有一个人知道。
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呢?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为什么不经我的同意就为我更衣?
我是个男人,我经不起美女的诱惑,并且是一个醉酒后的美女。这个理由充分吗?
你!我非常地气愤。
逗你了,你身无分文没有任何指证地去了“歌莉芭拉”,当然是我放你进去的,接着你喝醉了,再接着你躺在我的怀里,再接着我受不住诱惑就带你回家。
你想跟我玩ONS?我的声音大得足以震得一张纸页飘落。
他看见我生气的样子,很无奈。只说着,你冷静点,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这么大的玩笑。我对你没有做任何事情,当然除了帮你更衣外,这个对不起。你在“歌莉芭拉”喝醉了,你又身无分文,连电话也没有带在身边让我怎么联系你的朋友,之后便带你回家。
这便是我的解释。你相信与否,但是我没有侵犯你,男人是抵不住美色的诱惑,但是当他遇见一个自己认为可以疼惜的女人时,他的理智会冲在最前面。另外,我再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听着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大堆的话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去相信,但是在我的心里已经开始原谅他,毕竟我只是一个俗人,并且是一个女人。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愿意。他说出这三个字。我们的眼睛相望,我马上避开。
他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抱在怀里,我没有反抗,我说过我只是一个女人,我需要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同样离不开男人,他们的心中有时会充满着无数次的欲望,并开始相互引诱,直到达到自己心中所期望的那个要求,也许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游戏就是这样开始的,如果不是本能的话为什么彼此就那么需要,如果否定的话,为什么在这样那样的游戏中男人跟女人还可以相爱。
我不知道我跟他属于哪一个结局。但是我们已经开始受不了彼此的诱惑。他热烈的吻似乎要让我喘不过气,他有意无意地勾住我的舌,似乎要对我的无礼给予惩罚,似乎我真的是他的女人是他的仅有,怕一松开就放飞了我从此再也见不到我的引诱,难道他的引诱就比我差了。此时,我才明白,男人与女人,性在期间充当了多大的位置,我开始相信我与谭岩的分离是由于性,因为满足不了彼此。但这样想着我又不明白了。我明明是爱着他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把我搂抱在怀里,放在了他的床上开始疯狂地亲吻我,抚摩我,慢慢地我们两个陌生世界中的男与女便溶为一体了。
那一晚,我开始知道,他叫梁雨歆,是“歌莉芭拉”连锁的总裁,在他巡查工作的时候遇见了我。我告诉他你只需要记住我叫“小爱”就OK了,这个我在睡梦中叫着的名字,现在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我的真名,我住哪里,我干什么,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切一切你都无须知道。
为什么呢?他亲吻着我的耳际。
因为不想让一个受伤的女人再度的受伤。
是啊,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陌生人,多了解些又有什么用呢?男人与女人的引诱表现在床上就足够了。或许,我跟他之间永远不会有那种童话世界里的结局,因此,忘切是我们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