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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雪夜

一个人笑起来竟然可以这样好看。

有些人的容貌,只是让人看着舒服;也有些人的容貌,让人看着嫉妒;更有些人的容貌,让人看着自惭形秽。可是这白衣的客人,却并不属于那些人中的任何一类。

他的眼睛深不可测,仿佛天河尽头漆黑的星海。无数微妙的、动人的神情在眸子里闪烁,就像海底里那些诱人去打捞的星星。他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安静的、神秘的气质,仿佛一个邀人探索的谜语,于不经意处等待着你。

然而他的眉毛和鬓角却透露出了沧桑的消息。秀逸的眉毛仿佛眺望着远山,使得他脸上的神情显得疲倦、孤单;而鬓角上的几丝灰发,配着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让人看了之后,会莫名其妙地难过起来。

“若有机会,我还是要力保太子的。”乐广缓缓地道,“就算太子遭遇不测,我也绝不会依附贾氏一党。”

那白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微笑,叹道:“你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这我知道。放心,延祖,我并不是来施惠于你的。”

他俯身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正月里真有变故,还有一个朋友愿意帮你收留家人,仅此而已。”说罢向乐广微微一揖,再不多言,转头往门外走去。

乐广仍旧坐着,默默看着他走到门口,忽然道:“等等。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那封险些致太子于死地的信,是不是你篡改描补的?”

那修长的背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是良久的沉默。

乐广亦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人的背影,仿佛在等他答话,严肃而又耐心地等着。

也过了不知多久,终于,那白衣人垂下头,轻笑道:“各为其主,无可奉告。”

“胡说!”乐广忽然大怒道,“你以为我不明白你到我这儿来,其实冒着多大的危险?阿仁,你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心里却存着朋友间的私念——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何必去趟这浑水?外人传言你对贾后‘望尘而拜’,还有比这更不堪的说法——你作何感想?难道名誉被如此糟践,也能坦然受之么?!”

那白衣的背影微微颤抖,却仍旧一言不发。

乐广接着道:“‘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树,逍遥自得’、‘仰众妙而绝思,终优游以养拙’——这些话都是谁说的,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我认得的那个在河阳县种桃花的少年,如今真的已死了吗?”

等乐广一口气全说完了,白衣人这才轻声回答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人各有无奈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乐广静静地目送他出门,一个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忽然转过头来,眼望屏风,疲倦地道:“看够了没有?滚出来吧。”

虎儿和青凤都吓得一哆嗦。青凤倒还罢了,这儿毕竟是她自己的家;虎儿身为客人,却比她尴尬了不知多少倍,然而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是我让阿虎陪我来的,爹爹。”青凤走上来拉着乐广的袖子,一脸无辜地嘟囔着。

虎儿瞥见乐广脸色相当地不善,悄悄把青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横了一条心走上来道:“乐伯伯,我……”

“你出去。”乐广打断他的话,向青凤道。

他等青凤走远了,转过身来沉声道,“我当初拼命想救你,是因为受你祖父的知遇之恩。你的性命既是刀剑下捡回来的,我便想让你从此好好活着,不再卷进这些龌龊凶险的倾轧里去,懂么?”

“嗯。”

“不,你不懂。”乐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你什么也不懂。你已经听到了这么多,现在还说什么置身事外?”

“我并不怕。”虎儿静静地说。

乐广淡淡地道:“我不想让你兄弟参政,是因为现在宫廷里一片浑水,你们犯不着稀里糊涂地搭上性命。等这件事过去了,乾坤初定,那时有的是报国的机会。”

“我也并不在乎什么报国。”虎儿仍旧静静地说。

乐广愣了一下,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半晌,忽然叹道:“你知道方才那位客人是谁吗?”

“谁?”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潘安。”

世间的美名,有的时候并不是虚传。这世上的檀郎只有一个,即使他老了,鬓边已有白发,然而那绝世的风姿,却并不会随着年华消逝;旁人想要模仿他,终究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乐广顿了顿,接道,“他来见我的目的,是想告诉我祸事临头,皇后欲对太子不利,就在这个正月里。你却并不知道他此行有多么凶险。”

他低下头,见虎儿听得专注,叹了口气道:“贾后的侄子鲁国公贾谧结交文人名士,号称二十四友,实则为贾氏府中的幕僚。潘安以才名居二十四友之首,贾氏的那些勾当,没有什么不先经过他的。若是让人知道他这时跑来看我,走漏了这样重大的消息,只怕他立刻凶多吉少。”

“然而他却敬重您这个朋友,不忍不相告。”虎儿轻声道。

“朋友。”乐广悠悠地应了一声。

“我们初识的时候,他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因为得罪了朝中的老臣,又写诗讽刺了武子,被贬到河阳做县令。那时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穷得叮当响,四处投奔无门,就这么认识了他。”

乐广微微笑着,仿佛沉浸在一段无忧无虑的回忆中,自言自语地道:“这个人臭美得很,做个县令也不安分,因为自己酷爱桃花,便异想天开,要在整个县内遍种桃花。”

天下如此风雅的县官,只怕古往今来,只有檀郎一人,虎儿心想。他寻思那整个县城满目桃花的盛况,春风过处,片片红雨,何等美妙,却听乐广笑道:“可是河阳县偏偏穷得要死,哪有那些闲钱给他买几千株桃树?阿仁自去搜集了数千枚桃核儿,一一埋在地下。”

“你大概不知道,桃树这东西,不比枣树,当年种下小苗,当年就能结果。桃树从苗到开花,至少三年,更何况是种子了!他埋下桃核后,时常命人施肥浇水,忙得不亦乐乎,此后每年的早春都要给我写信,邀我去看他的桃花——每次我巴巴地跑去,都只能看到叶子罢了!”

乐广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他每次都尴尬无比,可是到第二年春天,照例忍不住要写信邀我过去。直到第五年春天的时候,我收到他的一封信,告诉我他的桃花终于开了,还附上了好几首咏桃花的诗一并寄给我。那年的秋天,他又来信说,桃树接了果子,甚甜,可是他命人等果子一熟就统统摘掉,生怕累着了那些树,明年无力开花。他把熟桃子装成几十筐分放在衙门前,过路人随手可拿。又寄给了我几大袋儿,可惜都烂在路上啦!”

“您去河阳县看到他的桃花了么?”虎儿笑道。

“没有。”乐广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淡去了,缓缓地道:“就是在那一年,我被举为孝廉,进京为官,从此俗役缠身,再没有了以前的闲散自在;也是在那一年,阿仁结识了贾谧,加入二十四友的圈子,他也被调回京城,当上了黄门侍郎。再后来,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虎儿没有问乐广为什么两个人都在京城里,却反而很少见面。他对朝中的事情知道得虽然不细,却明白这一点:潘安结交二十四友,二十四友依附于贾皇后,而乐广身为太子舍人,与贾后势不两立。虎儿想到这里,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他曾对我说,河阳的三月春guang无限,满城桃花夹道相迎,天上地下,如飞霞铺锦一般。”乐广笑了笑,笑容中含着说不出的落寞,“也不知他是不是吹牛?反正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些小树秧子开花。”

他说着望着虎儿道:“你看,我与安仁,原先是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乐伯伯,”虎儿有些迟疑,半晌才接着道,“窃以为,潘先生此番冒险相告,正是因为珍重同您昔日的情谊。”

乐广听了这话,眼中流出无尽悲哀的神色来,沉默了许久,重重叹道:“他不该来的,不该告诉我这个消息。他的确不曾负我,可是现在,我却要负他了。”

那天傍晚,乐广亲自把虎儿送回了卫府,临别的时候,他拍着虎儿道:“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不知我说的话,你还肯不肯听呢?”

“乐伯伯请指教。”

“从今天起,再不许来找青凤,只当不认识我们父女。若是逢凶化吉,咱们自有重逢之日,不过,”乐广笑了笑,“谁知道呢?下车吧,告诉璪儿我今天的话,向你们母亲问候一声。”

说完他扬鞭清叱一声,驾着马车向东边疾驶而去,扔下虎儿一个人,独自立在街头。

天已黑了,他要趁着这暮色,赶去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就是司空张华的府邸。

“相烦禀报一声,太子舍人乐广求见。”乐广整顿衣冠,立在门外道。

自从太子被废后,司空张华已经卧病在家一个多月了,无伦是探病的还是做客的,他谁也不见。然而今天晚上,那侍卫却把门打开了一半,低声对乐广道:“乐先生,请随我来。”

乐广走近重重深院尽头的一间小书房里,忽见张华衣冠端肃,神情泰然,绝不像是个生病的人。他见此情形,知道无须再寒暄客套,微一行礼之后,直截了当地道:“张司空,敝人此来,只为传一句话。”

“哦?”张华目光矍铄,盯着乐广道,“乐先生是老夫唯一愿意见的朝臣,乐先生的这句话想必也非同小可,张某愿洗耳恭听。”

乐广没有立刻开口,却微微侧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放心吧。”张华微微一笑,伸手请乐广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乐广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直视着张华道:“赵王欲废后迎立太子,先生作何想法?”

出乎乐广意料的,张华听了这话,并不显得震惊,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似的。“老夫风烛残年之人,有心无力。”白发的司空淡淡地答道。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生此刻犹疑不决,只怕要害人害己!”乐广‘嗖’地一声站起身来,低声道。

“我并不是犹疑不决,而是已经拿定了注意。”司空张华抬起头,微笑地望着乐广,“这一个月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就是在想这件事呢。”

他说着掸了掸自己的袍子,悠然道:“宗室六位王爷联名上书保太子,与皇后势不两立。如今太子被废,皇后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宗室诸王,诸王又怎能坐以待毙?于是我想,若是有人找我谋事,我是应该拒绝呢,还是应该参与?”

他看着乐广一笑,接着道:“老夫跟随先帝打下江山,后来又看着太子长大,前后算来,该有四五十年啦。因为痴长先生几岁,自信还有些识人的眼力。先生是忠信之人,那天几十个太子舍人之中,只有先生最先站出来为太子说话;可是,先生如今欲为赵王效力,老夫窃以为不可。”

“愿闻其祥。”乐广肃然道。

“赵王年老昏聩,孙秀卑鄙不堪。同这样的人合谋大事,有识之士不屑为之。”

乐广沉声道:“张先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生若是只为了鄙薄赵王幕僚的人品,就拒不营救储君于水火之中,可谓因私废公矣!”

然而张华却笑着摇了摇头。

“乐先生,你心中的公,恰恰是别人心中的私;你心中的国,偏偏是别人心中的家,为之奈何?”

他说着站起身来,慢慢地在房中踱步。

“冷眼看这世间,其实许多事情,最重要的往往是手段,是‘小节’。你去告诉赵王,张华对晋室忠心耿耿。赵王若对我放得下心呢,就全当我不知道这回事;他若放不下心,大可以明日派刺客来取我的性命——但要我跟他们同处一室,营营谋划,恕老夫不能遵命。”

屋檐上的白雪,被夜幕罩上一层沉闷的灰色,像惨淡的寿衣。人家的房舍,就像一只只孤零零的棺材,蒙在寿衣下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虎儿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立在府门外,看乐广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灰白的甬道尽头。北风在路口肆虐来去,寒鸦的声音在风中哆嗦,整个世界空空如也。

他最不喜欢的时候是夜晚,最不喜欢的季节是冬天。因为这两者都既没有纷繁的色彩,也没有斑驳的生机,有的只是一片空虚,任人的思想在其中飘零游荡,孤单无依——多么残忍的空虚。

如今他站在隆冬的夜晚,自己家的门外,觉得有些冷,不由向檐下缩了缩。一大团冰雪正好在这时候滑落下来,全灌进了他的脖子里去。刺骨的寒冷冲淡了心头的郁结,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的快意。

远处有人家开始点起了灯笼。红朦朦的火光在暗夜里飘荡,仿佛人间空虚的***,仿佛死神妖魅的眼睛。

他冷得要命,却只是望着那些灯火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忽然感到一双手猛地掣住了自己,紧接着耳朵里传来一声惊呼:“小公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细柳出来点灯笼的时候发现了虎儿。他穿着件不太厚的夹衫抱膝缩在墙角,眉毛上结着层细细的冰雾。卫璪和细柳一道把他扶进房间时,他已经失去了知觉。王夫人知道虎儿今天去过乐府,此时见到儿子这样,不由得心乱如麻,几碗姜汤灌下,才看到他煞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人色。

虎儿睁开眼睛,只见一张张焦急的面孔围着自己的床,忽然叹了口气。他母亲一见他醒来,忍不住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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