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什么时候离开的?是天还没出现一丁点晨亮的时候,沿着的是经常偷溜出来的秘道。她还不沉着。苏晴肚子很是饿着,回了家竟也没有吃,就因为心痛得忘记了生存,现在想是出来了,定是不会再折回去,就为弄一顿饭吃,就太不值了。那一行人可都是要等着苏晴的,苏晴心里便是下定决心地想。她还是决定支撑着去寺庙,老爷生前很是亲睐那里的寺庙,便很是香火风旺,那主持师傅是个好大叔,想想也只有他才可以帮助自己的。只可怜苏晴的身子,饿着的可是两个人,精力自是很不足,便终于栽倒下去。
事情总是发展得很巧妙,似乎有神在操控着。苏晴被两个化缘的和尚给救了去。“方丈,方丈,来救人啦!”“你们俩小子,又耍什么,让你们去化缘,怎么,还闹事儿?”“不,在路上晕倒的一位姑娘。”主持师傅看着和尚背着的女子,轻轻地放在木格床铺上,主持师傅抚了抚苏晴的脉搏,更让他的想法难解得厉害。
“这是苏家的小姐苏晴啊!”“师傅,你有些恍惚吧!苏晴小姐在和那一群尊贵的友人在寺庙祈祷呢!”哎,世事总想不太平似的,总朝着不声张的方向去了,每次苏家的到来,也只有主持师傅知道哪个是琴玉,哪个是苏晴。主持师傅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和尚们便很是愉快的跑了,因为主持就像他们的亲爹一样,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到的,所以这位姑娘准可以救活的。
主持师傅便弄了点吃的,见苏晴还未醒来,便掐了掐苏晴的人中,有点苏醒的迹象,便狠心再重点,苏晴硬是醒了来,主持师傅把小粥端了来,苏晴一睁眼还是黑灯瞎火的一片,苦痛地眨了几下,便就看见了那一碗粥,便捧了来,真像珍宝,苏晴这便是个快饿死的乞丐,狼吞虎咽着。主持师傅很是没有言语,便又自是端来一碗。
苏晴是个孩子,准确的想法。很认真地干掉几碗后,终于体会到“饱”字的力量,她尝遍了苦与极乐。
“主持师傅,是你,可是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苏晴看来是苏晴,又环顾四周看看。“小姐你有所不知,你家丫头琴玉不知为何,竟顶替了你的身份,你也没了踪影。以前也都是我来接待老爷和你,琴玉是怕我漏了她的身份,便威胁我若是说出了身份,便让全寺遭毒杀。我哪敢尝试啊,虽然没有看到她说的杀手,但是不可冒险,我寺僧的性命。至于这间房屋虽是最破潦的一间,但每次老爷都歇置于此,我便不愿把这屋均出去住,怕玷污了这屋。”主持理了理长胡子,又咳了几声,便凸显他的佝偻,有些许老了。
“方丈,方丈,苏家的人找。”外头的和尚语气急,脚步也急,眯着眼把方丈带去了。方丈临走时还不忘苏晴:“小姐,你在这住下,不要到处乱跑,不要惹了那疯丫头,你自己得记挂你肚中的孩子。”苏晴口里连着答应,心里可不这么想。
方丈也边走着打听,说:“我也不知,只是看见苏家小姐很是气愤地说把你拖来。”方丈便拉了别边的和尚问问,问了几个才知道,原来化缘的那两和尚将方丈说的话当成了玩笑开了出去。方丈忙急急地要折回:“这真是造孽啊,咱这是害人啊!”“不行啊,那家人说完一点可要执行那句话了,那句话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她说方丈知道。”方丈便没法,只好跟着去,只好跟着去啊!
但是很清楚,琴玉便使用调虎离山计和一石二鸟,真是个毒心妇。苏晴正好没休息,她要去逛逛,更明白点就是去打探打探。谁知这一走,便被抄了家,琴玉派去的人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个人来。
苏晴这一走不说,还玩性大起。她边捡些树杈棒,再到处弄点绳子,不一会儿,便集了很多。苏晴便得意地缠起木棒来,那棒子不是很结实,还有树杈头,苏晴便从里到外全给包扎起来,看起来够扎实。透想着,几个大字硬是给结结巴巴地搭成了。
苏晴便又用很长段留下的续绳,用力几掷,努力几把,才把绳尾给扔过高高的树枝那头,是很便宜的想法。两头唰唰全挨着地儿,不肯移动,仿佛是婴儿离不开妈妈一样。苏晴接着全身大汗地跑过去,拉起绳尾一阵颤动,真有点力。多大一会儿,几个大框字硬是成一排,扭扭曲曲,松松垮垮,给伫立在树杈丫间。
苏晴再到别处去取点火,唰地几根绳子全点着,想想绳子长度足够跑掉的,便开心地坐着看。大约盯了几时,只想着绳子太经得起烧了,竟然如此仗义,能缓慢就缓慢,真是骨肉相连啊!
苏晴看着便开始有些不耐烦,便直接弄熄了,也是做了件好事,一把火给丢去框框,天都知道丢中的几率小得可怜,于是便有了一幕火烧森林的场景,苏晴怕来不及跑,便腾地喊道:“救火啊,咳咳,来人啊,救。”苏晴真是呛得有点糊涂,完全反方向跑去,虽然那条小径是很安全,但没有人烟,这救火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苏晴真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畏畏缩缩地啜泣,这该是如何办啊?她只是想要那几个字给点着,没想到却发展成这个地步。可是,燃着了字,那森林不烧着,未免太天真了点。
苏晴这样便坐着,因为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再去嚷嚷救火。苏晴扑地又笑起来,想着也好,烧吧,烧掉所有的一切,该是多好啊!坐得累了,便开始走着,不知是走掉了多久,慢慢地,竟然看到了寺庙里的人毫无动静,都火烧眉毛了,都还如此镇定。
苏晴赶紧跑着,要快点才可以。她才发现主持师傅的房间都给抄掉了,是洗劫般,也没见着主持,很是着急。找了件干净和尚服,也顺便掏出个尼姑帽,在这个程度上,苏晴还伪了装,随处找不到镜子,硬是端了盆水来,一照,果真不是坏方法啊!
苏晴偷偷溜出来,从寺庙正门打进,扫地的和尚愣了,却听得旁边的丫头,那不是兰丫头吗?还笑苏晴真是太难看。和尚便忙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阿弥陀佛!”苏晴也不理会,更不生气,得意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事儿适得其反呢?和尚也不管苏晴,或许是不想带着这个丑女人到处乱跑,太不成体统了,便也随她去。
苏晴便直达目的地,她的目的地还真难找,因为没有确定的地方,只是去找主持师傅。她随处找找,要叫,是不明智的,她那声音要被听出来,可是狼入虎穴了。大概是有点炎热,她那天气里穿这身衣服,像是冬天的衣服,感觉了几下,便才发觉真是穿错了。便是后悔,汗给出来,便想用手帕擦擦,哪里有手帕,只好用衣服擦了擦额头,怕那妆给褪了,就很随意的沾上泥土往自己脸上那么一抹,那样子简直就是木炭了!
也只有慢慢找去,真不敢漏掉一个细节,连哲人都说祸患常积于忽微。终于还是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完了,琴玉竟然私设罚坛。几个邵大妈说的蒙面人,那还彪悍啊,不说瘦弱,算是对得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