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遇名大娘的一来一去,既做不到点缀,也起不了作用。只是留得个红玉不明不白,苏晴心底叹唉,红玉爹娘有一丝的觉悟吧。只是这红玉是苏晴的小姑子,这关系瞧瞧不请自来。
红玉带她来的地儿漂浮着香甜的味儿,苏晴就舒心地坐了下来。只是这还不算完,这不,红玉又想比一场。第二场,比傻。说说自己见过的傻事,谁做的都行。苏晴还算转得过思维,这小姑子真是有些特别啊。不过人人皆人,然而人人又不皆成人,故而没有什么稀奇。
这红玉出的题,就不存在让贤之说,难易还得她先说着。
“我说的傻,不是我。我做的傻事好像真没有,也许做过我都不觉得傻吧。”瞧这话说得多好。“你知道传祥做过特别傻的事,想想就觉得很好笑。真的,有一次,我骗他说有人欺负我。结果他说替我报仇,做机关来害别人。他在那人要进门的门上放一桶水,只要一打开门就会被淋成落汤鸡,这主意好,我支持他。我就在旁边躲着,他就守在门边。那人果然来了,就在他快要进去时,传祥让他等了一等,那人就呆着,传祥竟然自己进了去,那结果就不得而知。水啊,就兴匆匆往他身上滚动。”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问了,他说这样不好,更让我难以接受的不是这。”苏晴想想这事难道还能再怎样进行下去。
“后来那人因为很感动而拥抱了他,说要感谢。而他不知是脑袋晕乎了还是病糊涂了,说了这事儿就是他干的,这水就是他放的,哎呀,我当时真是恨晕了,身体想动也动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人怀疑他是疯子跑了,我再没有见过他,我立马不理他了,这传祥,我想想都快气疯了。现在觉得好好笑。”红玉笑到自己在地上打转,苏晴呢,看着吧。
“对了,他做的傻事可多了,我真是觉得他不是正常的人。真得说说,还有一次,他们家好像从外面特远的地儿带回来一辆车,传祥说叫自行车。他那时好像会骑,便把它叫人送了出来,要我陪着他练。我带他去的地方,很宽广。只是有一处拐弯,拐弯处一边是池塘,池塘还挺深的,但是早已干涸。再一边是深沟,有两米深吧。他从我那滑下时,我就心里想这人不是掉池塘里就是掉沟里。
“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不见了,哪想得到自行车的速度还真不错。我急急地跑去看,掉沟里了,更可笑的是他这人脸朝地脚朝天,脚上还挎着自行车,压着。我那搬得动他,只好叫人来救起他。好笑极了,我说他怎么这么逞能,还刚刚学会骑上去,就想飞天了。还好没受什么伤,只是右额头撑破了点血,我后来时常说,就是那次破了相,才让他现在长得这俊模样。”
“好了,我的笑完了。该你的啦,你应该没做什么傻事吧!”说着还朝她耸耸肩膀。
“我吗,认真想想真做过呢!”“真的?真想听,你快讲吧!”“我做的傻事,唉,我啊,那时很有个心愿,希望自己会做一手好菜,来用心给我的每一位亲人,让他们尝出我心底最美的滋味。我总去厨房,求她们教我做饭,可她们都没理我。所以我就准备自己做,瞎做吧。我那时看着鸡鸭鱼的,血腥模样,觉得不可入手。结果我看到了辣子,就那种青涩的圆锥形。我知道还多人都挺爱那味儿,而且看起来可以做得好。我就自己拿了要去洗,旁边有位老妇人很好,来教怎么做,但我没想到还没吃就这么辣,只好去挠,眼睛受不了了,只好停下来,老妇人拿了膏药给我擦了。
“我还是想做了去,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做菜,而且有诚心。但是老妇人怕我又辣得不成模样,把我关着不让进来。我只好哭着喊着要进去,谁都拿我没办法,就由着我做。我站在灶前,可我那时还不够它高,他们就拿了凳子让我站了上去,生了火,放了油,把盘子里的一片片切好的辣子倒了进去,恐怕溅起的气味和辣水就会让人受不了,可人是会越挫越勇的,我完全没有想退缩。等可以起锅时,辣子皮基本焦了,所以只好把外皮剥了去。
“我陪着爹吃饭”这时苏晴停了下来,她再说下去不漏了陷才怪,自己是大小姐,先前骗她,现在说这一不小心就会口误的。“怎么了?你可以照实讲下去,我让比赛,就是让每人讲出自己最真实的。我知道刚开始见面时,谁都不了解以后会和这人发生什么,所以不说实话是可以理解的。”“你早就知道了。”“我可以了解,你是位大小姐,你在这里的生活已经推翻了你刚见我时说的,那些被抛弃的话。”“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便陪着爹等着,我爹还取笑我,说我眼睛是怎么了。我就说我嫌自己眼睛大了,如此如此。待那菜全上完了,也没见着辣子菜。我看着她们,没话说了,就自己去厨房端了来,夹了一块给爹,爹似乎知道,但还是吃着,还真不知道什么味儿吧!这是我爹说的。他就夹了一块给我碗里,我吃了去,哎呀,真是太好吃了,脸都青掉了,让我从此不想再做菜。”
红玉,真不知是何人也。有时觉得她很单纯,就像小孩子;可有的时候却睿智到不行,这样的人好还是坏,好也好,坏也坏吧!
生活刚刚有点不同,但又拥向平静的路了。只是这家不平常地来了辆车,马车长而大,金晃晃的。在闪闪的太阳光下,足够亮堂。下车的这个人,让人看着就有足够的威严。这人就是传祥的父亲。
“伯父,您怎么来了?”红玉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是笑脸相迎,这位伯父的,也笑着问她家人。家里就红玉和苏晴两人,苏晴还在熟睡,毕竟怀孕的女人有这毛病。红玉沏了沏茶,伯父还没说话,喝了喝,望了望周围,等落脚点到了红玉身上,这玉佩又显露出来了。
“这玉佩”“哦,这玉佩,还不错,戴起来都说好看了,我以前都不戴,没人说好坏。现在”还没等她说完,伯父拿着看了一会儿,就离了开,这模样像急的。这叫伯父的,不是来干什么坏事,但也不是好事。传祥是被禁足了,这传祥一回家就说要解除婚约,自己要娶苏三。这倒是让他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中了什么邪。请了大夫来,都说没什么病。只是着急,他还是决定会会这苏三是什么人,怎么弄得他儿如此。可他还没见着苏晴,不,现在改名叫苏三了,就自己什么也没做地离开了。
伯父请了红玉的父母,到了府第。“陈兄弟,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么着急,我们还在干活就被请来了。”这是大娘说的,看起来这些人是熟识的。伯父只是皱着眉头,也只能皱着眉头。“我不多说什么,也怪我自己。”“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红玉,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吧!”“这”“是不是?”“唉,是啊。她虽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可我们待她何尝不如亲生女儿。只是老爷这是如何知道的?”变了一种称呼,也许是变了一种心境。
“我的祖父与你家定下亲来,本是看着情面。而你们竟然骗我们,婚约得解除。”“陈老爷,我们本来就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那时你找到我们,说了这门亲事,我怕也早已忘记了。我知道陈老爷是看在传祥与红玉处得好的,才拿出那话来,不然我们也不敢高攀。”
“唉,不是我不通情理,只是天理不容啊!”“天理不容,怎么会?”“我也不怕羞愧,她,是我的女儿。”“什么?”拿茶杯的手抖得厉害,但还是注意着放在了桌子上。“也是我做的孽啊,我在外风流,生了一儿,在女人怀了第二胎时,我就走了。我后来找他们,只听得别人说生了个女儿,但他们走了。我哪知道那女人把女儿扔了,报复啊,报复啊。”我想他要找那女人,怕也是因为自己没多少儿子吧,晓得这女儿,怕也是无意间。
红玉的爹娘回了来,恍惚极了。他们还得对红玉说,说什么呢,是啊,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