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老人悠哉悠哉地从我身旁走过,我掐指数着,楚云飞和我分别已经有一个月之余。好慢啊,楚云飞还要好久才能回来呃。虽然我可以经常上qq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模样,但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让我在下线后萌生出淡淡的惆怅。思念是一种病,此时的我病得不轻,病得我产生想去苏丹看看他的冲动。我为我有这样天真的想法而感到好笑,但我又确确实实地买好了机票,生平第一次大胆地踏上了异国的土地。
当我从机舱里走了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都不知道楚云飞现在躲在苏丹的哪个角落,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跑来了,呵呵,还一心想着给他一个大惊喜。还好我记有楚云飞在苏丹的电话号码,不然真的要流落街头了,有点悲哀。
“小白菜,你怎么一个人一声不响地就跑来了?”两个小时后我在机场和楚云飞碰面了。
“想你了,所以就来看你呗。”
“来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好担心。”
“人家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以后可不能这样子哦。”
“嗯,嗯,嗯……”我像小鸡啄米般使劲地点着头。
我屁颠屁颠地跟在楚云飞后面,辗转坐了三趟车,终于来到他工作的农场。我站在农场入口处一眼望去,只见绿茵茵的一大片,种的全都是蔬菜,好养眼啊。
“小白菜,你看,你猜一下这里种的是什么?”楚云飞指着我跟前的一处说。
“呃,这花黄黄的真好看,还爬上了篱笆,我想应该是牵牛花吧。”我信口乱猜说。
“哎哟,我是来种菜的,不是养花的,我可没那本事牵出一头牛来。”
“呵呵,萝卜头,那你说是什么?”
“花黄黄的,过一阵子它结出的果实也会带有一个‘黄’字,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我的小傻瓜。”
“我知道了,是黄瓜。”我含嗔地对着楚云飞说,“你不可以叫我小傻瓜的,除非你能说出为什么会叫‘黄瓜’来。”
“这可难不倒我。以前黄帝最喜欢吃‘黄瓜’,所以黄帝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利,明明是‘绿色’的,可黄帝就是要叫它‘黄瓜’,你敢违背朕的命令吗?”
“瞎掰,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那你说为什么叫它‘黄瓜’?我的小傻瓜。”
“我说不上来。你真的想叫我小傻瓜也可以,我就叫你大傻瓜。”
“小傻瓜,小傻瓜。”
“大傻瓜,大傻瓜。”
“好了,我们谁也别叫谁傻瓜,好吗?小白菜。”
“随你啦。”
“小白菜,你看,那一片地种的是茄子,也快要结果了。再过去点种的是空心菜,还有胡萝卜。小白菜,你看见那边一片翡绿中一点点的红吗?那种的是西红柿……”楚云飞口沫乱飞地向我指点着他的农场。
“萝卜头,这么大的农场你一个人不是累得半死吗?”
“不会啊,我请了好几个当地人来给它们浇水、施肥、喷农药,我走走看看就可以了,轻松得很。”
“哦。既然你说轻松,干嘛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到你在这里的时候像个鬼似的?”
“刚过来这里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做,别人无法代替,整天忙得团团转,自然是憔悴了很多。现在就不同了,小白菜你看,我现在不是精神焕发,又回到以前在家时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模样?”
“哼,就你这样子还人见人爱?笑死我了。”
“最起码有你爱我呀。”
“也对。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光出现了偏差的缘故,当初怎么会看上你,你有什么好啊,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小白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你现在是和我‘绑’在一块了,我是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的。”
“萝卜头,我也不会让你丢下我一个人的。”
楚云飞陪着我在农场里东瞧瞧,西逛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唤起来。还好此时早有人为我们准备好可口的饭菜,不必我亲自出手。是谁啊?那就是楚云飞的邻居,一位热情的***老妇人。她听说来了一位美丽的中国姑娘,不由分说地要把我和云飞给“赶”到她家。反正不吃白不吃,我也想尝尝异域的美食是否对我的胃口,也就秉承着中国“恭敬不如从命”的法则不再推托了。
在这个不知名的***老妇人家里,可口的饭菜摆了满满一大桌,这里的主人真是太热情了。虽然如此,我心里还是抱怨她招待不周。为什么?因为她没有给我们送上筷子,叫我怎么吃啊。我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出来,她应该是一时忘记了,等一下看到我和楚云飞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坐在那里就醒悟过来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一点在楚云飞身上一览无疑地体现了出来。当我望着满桌食物流口水的时候,楚云飞迅速地伸出“魔掌”向一只碗里攻去。
“萝卜头。”我大声地向他发出警告,但为时已晚,他用手抓着一团米饭粗鲁地塞进自己的嘴里,看得我目瞪口呆。
他有这么饿吗?就算我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也不致于如此啊,恶心!
“萝卜头,你怎么可以这样,还好主人现在在厨房,不然被她看到的话一定气得发抖,为有你这样的邻居而感到无比的悲哀。”
“小白菜,你也吃啊,你怕什么。”死不悔改的楚云飞还敢叫我也吃?我气得发抖,唉,当初我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禽兽”的,有点想不通。
楚云飞看着我因生气而涨得鼓鼓的小脸不禁一阵傻笑,那样子好像是在说,你生气了?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好好可爱哦。楚云飞不是禽兽,是禽兽不如。
“我是不会吃的。”
“你不吃?小白菜,我跟你说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用手来抓饭的,我们要入乡随俗,要筷子是没有的。”
“你说的是真的?”我有点疑惑地看着楚云飞。
“当然是真的啦。”
“不要骗我啊。”
“我怎么会骗你呢,再说了我敢吗?”
对,量他也不敢,我都好久没对他用以“大刑”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出手了,因为我再不出手的话,“胃妹妹”会关闭了它消化的功能,现在我已经听到它唱起了伤心的“歌声”。
好好吃哦,我的舌头在唇边狠狠地打了一个圈,老阿姨做的鸡肉炖米饭够味!此时的我再看楚云飞那不太优雅的抓饭动作时惊奇地发现不再恶心了,就是感觉有点回到原始社会的味道。
女主人端着一碗刚做好的菜笑吟吟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我略显笨拙的动作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萝卜头,我发现你吃得比我多,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
“没办法,谁教我的手比你的大呢,自然每次也就抓得比你多了。”
“那你现在开始不准吃,看着我吃就好了。”
“小白菜,这满满一桌的你吃得完吗?你以为你是猪啊。”
“你才是猪呢。”
“好,那我们都是猪,一头小公猪和一头小母猪。”
“我才不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我和楚云飞狼吞虎咽的样子还真的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