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义有些吃惊的看着刘华手中的空筐,迟疑着把她递过递过来的钱默默的塞进口袋,感激的他,停在那里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对刘华的出手相助。
他静静的呆了半天,很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可张了张嘴,老半天都没有说出来,刘华知道他的心里,虽然说光线不是很明显,可也看得出他的神态来。
“还愣着干啥?天不早了,我们走吧?”刘华大方的对他说道。这时文义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好半天才说没一句:“华,你可真不简单呢!”
刘华被文义的一声赞扬,激动的神彩飞扬,她这么多年来,这么多的日子中,所盼望的也真是这句话,感到自己知识不行,可还有别的特长呀!她有了信心。
文义伸手看着她的脸说道,“给我筐,你先骑车走吧,天不早了,回家晚了你的家人一定会为你着急的,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呢!”
文义没有理他,走到自己的自行车前把筐往车把上一挂,说:“不急,一起走吧!又不是和别人在一起,家里知道我出来了,路这么远咱俩还是个伴!”
文义面有难色,并且还有些难为情,他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做,要知道,村里的人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很敏感,搞不好,肯定会说三道四的。
这要是让村里人看到了,这好说有些不好听呢!他到是没有什么,毕竟是一个男孩子,可她就这同了,人家可是一个女孩子呢!以后咋找对象呀!
可人家帮了自己,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他略一迟疑,对刘华说:“我骑车不能带人呀!怕摔了你,那样走起路来就要慢一些,要是你骑车的话,肯定能快一些。”
“我带你!可以吧!”刘华手扶着车子,微笑着深情地看着文义,也许她感到自己的话太过于大胆,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突然想到车链子还掉着呢。
便又蹲了下来凭着感觉在那里摸着链子,文义着急的说道,“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带我呢!这要是让人家看见还不笑话!这个主意可不好。”
文义为难地在路上直的打转,看刘华蹲在车前便好奇的问道,“你蹲在那里忙什么呢?”刘华笑着说道,“我的车链子掉了,我正准备给安上呢!。”
文义听她这么说,便跑了过去,把车子向前推了推,他懂得不少手艺,很快他便把链子给接上了,然后站起来前后推了推点着头说,“好了。”
“那就推着走吧!”刘华笑着说道,她那双美丽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窿起的双胸起伏不定,现在她说出这话之后,她也是很紧张的。
文义想,看来非要一起回村了。没有辙了,只好难为情地说:“好吧!那就难为你了,但愿咱们别碰上同村的人,要不然的话,真怕你……”
“看你说什么呢?”刘华看他答应了高兴地上前,手扶着车把站在那里,脸上飞着红霞双眼盯着大榆树。“那我来推车吧?”文义伸手抓车把。
文义用左手推了他一下伸过来的右胳膊,说:“你走来的,比我累。还是我来推,我平时干活习惯了,再走这么远的路我也不会觉得累的。”
文义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好由着她。他看她停在树前不走了,只是乐哈哈的看着他笑着,文义便又急忙不解的挤着笑问:“你怎么了?”
“许愿!”
“许愿!”广杰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对了,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刘华许完愿后,伸手在车筐里拿出两个面包,转过身递给站在身后低头不语的文义说道,“快吃吧!可能饿坏了吧!”
“我不饿。你吃吧!”文义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接她的东西,只好违心的说道。
“我吃过了,别不好意思,吃吧!”文义把面包硬塞给文义,然后转过身去愉快的向前走着,现在她感到自己好象完成了一项很大的任务,心情极好。
文义低头用手撕着面包,慢慢地放进嘴里,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走着,当那面包一进嘴的时候,他才感到有些饿了,现在他想起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这面包一下肚,肚子就咕咕地叫起来,使他非常感激刘华,觉得她真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女孩子。现在要不是刘华在跟前,他会三两口就把这面包吃下的。
两人绕过交叉在路口的榆树,向自己的住的光明村走去,边走,文义还不停的回头望着阳光市,觉得这一趟真的把自己折腾的够呛,把自己难为够呛。
太阳掉进了山里,山顶上的天空布满了红色的彩霞。彩霞的背后又辐射着一条条金黄的光芒,路两边大山那浓重的阴影也一点点地压在了路上。
远处山脚下的电线杆,一个排着一个,很整齐的穿过玉米地有些模糊不清,可还能勉强辩清是向光明村的方向穿过去,空气的温度此时也降了下来。
没有了闷热,却有些凉爽起来,文义觉得晚上在路上这么走走,还别说,真的有不同的感受呢!他望了一眼山与天之间的线蜿蜒曲折,宛如被人啃过的大饼。
另外这时路上很静,他同样也能听到,在路两边的大地里不时传来轻轻的“咔咔”声,这是作物在偷偷地成熟拔节所发出的声音,都很清楚的听到。
开花的农作物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不时被微风吹送到大路上四处蔓延。大地的绿色与天空的晚霞相互交映,衬托出美丽富饶的山村美景如歌如画。
在这盛夏的傍晚时分显得宁静而又安详。两人在这绿色的通道中,静静地走着,路两边的庄稼象听话的孩子守护在他们身边,给他俩增添一种神秘的色彩。
这让两个男女青年不由得心跳加速,心绪激动。可两人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地走了一段路之后。刘华放慢脚步,想让在身后的文义和她并肩走。
可是文义却有意避开她,走得刘华还慢,两人相差半步,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向着走着,就了脚下发出的沙沙声,都非常清楚。此时,文义觉得非常紧张。
他还是头一次,和一个女孩子独自相处着走在这么寂静的大路上。他感到和电影里谈恋的男女没有什么两样,这么一想更让他紧张的差点被面包噎着。
这样想着,文义就情不自禁地细细端详着走在前边的刘华的背影。他觉得刘华比他印象当中要漂亮得多,那身影在一伸一长的向前移动着,是那么耐看。
她生得苗条、妩媚、瓜子脸、小小的樱桃口,还有一排好看的牙齿。她的眼睛清澈深湛,瞳仁黑黑,每一转动,便有一道寒光霍霍四射,一直穿进广杰的心。
这是一把匕手。很少年轻人能够在它顾盼之下,而不感到心旌动摇。她那修长挺拔的身材,象河边的垂柳一样婀娜多姿,情感如出水的芙蓉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