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听完小蜜桔的话,一时间,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抱起小蜜桔,我快步走到刚刚那个女人的身边。
她正半蹲在那个叫呆呆的男孩的身边,手伸在呆呆的面前,似乎正要喂他吃什么东西。快步上前,我一挥手,即刻便将女人手中的东西拍飞。
俯视着那个女人,我伸手将呆呆拉到身后保护着,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呆呆的妈妈?”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女人只稍稍怔楞了下,之后便迅速恢复了常态。她拍拍裙子上的褶皱,理了理及耳的短发,缓缓站起身来,平视着我,她说:“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嗯?”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明明是我先问你的,应该你先回答我。”
丝毫不理会我的话语,女人一点都没有动摇,她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依然还是刚刚那句话:“说!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喂!你不要动手!”奋力甩开女人的桎梏,我突然发现女人的力气很大,几乎可以跟晓暮姑姑抗衡一下了,我不禁哀嚎,明天,我的胳膊上肯定要有淤青了,那么疼。
将小蜜桔保护在怀中,我皱眉看着女人,泄气地吼道:“什么叫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心给他擦擦血罢了,难道做一个好市民都有错么?还有,你能不能听一听别人说的话,别一味地自言自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精神病呢!最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谁啊?你……”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突然伸到眼前的一本绿色的本子挡住了我的视线,也让我立刻消了声音。
因为,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本警官证,那上面除了盖着个大大的红章,还写着“侦查科科长”这几个字。
呃!原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撞枪口上了。
“我叫刘贞婷,证件号5438438。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以后你要是再碰到那个男的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迅速地在便签本上写好电话号码,并交到我的手中,刘警官的动作语言简直已经不能用娴熟二字来形容了。她的语速很快,一如她的动作,才刚交代完,她便转身离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呆呆地立在原地,手里拿着刘警官的电话号码,我傻傻地看着刘警官离去时那英姿煞爽的背影,一时间心里有点没反应过来。
呵!真利索!不愧这么年轻便做了科长,果然是有一定实力的。
“小舅舅,我的肚子好饿啊。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怀里,小蜜桔又开始叫嚷着,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嗯!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家。”送上一份微笑,我一手抱着小蜜桔,一手牵着呆呆,顺利返回了冰火两重天。
在那里,蝉姐和呆呆的妈妈已经等着了,一脸焦急。晓暮姑姑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据说蝉姐甚至都担心到想要出门寻找我们了。
后来听蝉姐说,呆呆本来应该是由他爷爷去接的,只是因为爷爷年龄大忘记了,所以放学后,呆呆便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幼儿园,然后遇上了那样的事情,不过幸好,平安无事。
……
晚上,我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张靖。
听后,他的表情有点诡异!
不,与其说是诡异,倒不如说是他根本就在怀疑我的言辞。
愤恨地看着张靖,我不爽地吼道:“喂!老板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以为我会编这种奇怪的玩笑来骗你吗?啊?我有这么无聊吗?”
耸耸眉毛,张靖摆出一副万分无奈的样子,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剪着脚趾甲,一边有气无力地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有一丁点的怀疑而已,只有一丁点。你不用那么激动,我知道你是个诚实的孩子,刚刚电话号码我也看过了,我知道你没有说谎。”
“切!”双手环胸,我眯眼紧盯着张靖,说,“那你对哪一点有怀疑?说来听听。”
“啊!”停下手中的动作,张靖突然抬起头来仔细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很认真地问我,“清砚啊,假如我现在要将你的一件宝贝破坏掉,你会把我怎么样?”
“我的宝贝?”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看向一脸严肃的张靖,脑子里又开始搞不清楚张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那要看那东西的具体价值和对于我的意义。”警戒地看着张靖,我的心里有一股毛毛的感觉,他又想做什么了,为什么我会感觉正有一阵冷风从脊梁骨下方速窜向上,直达颠顶!
“嘿嘿!”嘴边冒出一句傻笑,张靖突然起身爬到橱柜的上边,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超级大的钢珠来,然后伸手将钢珠悬空。
带着一抹恶作剧的微笑,张靖看着我,快速松开了手。
我想说,张靖当时的那抹足够黑暗的笑容,让我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虽然梦里的主角是晓暮姑姑,但是幕后黑手绝对是张靖。
因为晓暮姑姑那心爱的玻璃招财猫就在张靖手的正下方,所以,刚看到钢珠从张靖的手里脱出的时候,我便迅速跑到橱柜旁边,将那招财猫给拯救了下来。
跪在地上,我抱着招财猫,愤怒地朝着张靖骂道:“你干嘛?你也学人家大姑娘,有月经期综合症吗?明知道这只招财猫是晓暮姑姑送给我的礼物,你还这样做?你是故意要让晓暮姑姑修理我是不是?还有,你是不是成心搞分裂?就是看我不爽?”
“啊!啊!啊!不错嘛!”伸手拍起掌来,张靖轻松地笑着,竟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一边慢悠悠的踱回沙发上,一边懒洋洋地说,“你看,你看,连你这么一个行动力不怎么样的人都能完好地拯救一样事物,怎么行动力那么厉害的人却还受伤了呢?而且,那个霓虹灯灯牌是符合城市灯牌悬挂规定的吧?应该有十多米高吧,比我们这个橱柜可高多了。再而且,你不是说了吗?那个灯牌掉下来之前不是还有过一段响声期吗?要说引起注意,应该是不难的吧。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却被砸中了头部呢?哎呀呀!好奇怪!好奇怪!啊!我想不通了!”
听了张靖的话,我埋头想了想,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照着张靖这样的逻辑分析,那个男人应该是故意要被灯牌砸到了,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的确想不明白。
反复想想,我忽然想到了刘贞婷,将这一推论再跟刘贞婷联系到一起去,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呵!原来这厮是想让我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感觉才故意这样做,呵!恐怕也只有他会这样子教导别人了。
不过,佩服归佩服,我的心里还是不爽,他凭什么偏偏选我最怕碰坏的东西啊!他果然还是想要分裂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得明一点,那就是赤裸裸地报复。他是在怨恨,怨恨我竟然能够被蝉姐拜托,去接小蜜桔。
切!阴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