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石早早地回到家,大婶怪异地看着他,爸爸不在家他却一副乖孩子样,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李江石赶回到房间,电话铃就响起来了,是江浩宇。
“喂,你好!有什么事啊?”这小子怎么每天缠着他,不是刚一起打过篮球的吗?李江石虽然这么想着,声音里却还是透着高兴。
“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们在山脚下见。”电话里传来江浩宇愉快的声音。
“什么事?”李江石奇怪地问。
“一起去爬山!还有我表哥。”
还有其他人?李江石不怎么感兴趣,“我不习惯起那么早。”
“怎么怕输吗?我表哥可是医学院的高才生,他说他输了的话介绍他们学院的漂亮女生给我们认识。”
切!无聊!李江石摆弄着电话,不做声。
见李江石没有回答,江浩宇鼓动地说:“我和他说你体质很好,一定会赢的,如果你输了的话,我就跳草裙舞给他看,哈哈哈,你不会胆小到不敢来吧?”
不是激将法见效,而是想到江浩宇跳草裙舞的可笑样子,让李江石决定参加明天早上的爬山比赛。
“夏夏!”方响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带几只铅笔?”
“两只。”夏夏翻开自己的笔盒对方响亮比划。
“借我一只,我忘记带铅笔了。”
夏夏拿出一支铅笔递给方响亮,半路被花花劫走。
花花生气地对方响亮说:“夏夏才带两只铅笔,借给你一直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你可以向考场老师借啊。”
“上场考试时一位同学向老师借老师说没有了,向别的班老师拿的,结果那个同学有两道题没有答完。”方响亮瞪了花花一眼,这个花痴女没有一次和自己对盘的,上高中后夏夏怎么和她成了死党?
“借给他吧,铅笔嘛,如果断了的话还可以从新削啊。”夏夏又拿出另一支铅笔递给方响亮。
方响亮对花花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身跑掉了。
花花“狠毒”地看着夏夏,最后还是无奈地从自己的笔盒里拿出两只铅笔和刚才劫来的那只一起递给夏夏,“给!还好我带了五只。”
“真的?太好了!我再给方响亮送一只去。”夏夏高兴地想去追方响亮。
“钱夏夏!你真是花痴到家了!”花花不顾形象地河东狮吼。
吓得夏夏立刻扑回来捂上她的嘴。
今年的大考,老天爷好像特别眷顾。一反往年闷热得想让人跳北冰洋的温度,西北风吹来了一片猪八戒样子的乌云,腆着的大肚子刚刚好遮住了火辣辣的太阳,猪八戒施展了那一招长、长、长的绝世神功,一会儿功夫前一秒钟还耀眼灿烂的天空,后一秒钟已经变得阴气沉沉如同傍晚了,看来要来一场大雨啊!考场里的灯几秒钟内都闪亮了起来。钱夏夏,你在做什么白日梦?你现在高考耶!
当李俊决定徒步走这一段路时,钱孟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也不了解究竟为什么,可就是感觉很——不妥。现在,真的印证了她不妥的感觉。天气预报报了有雷阵雨的,因为阳光一直很明媚她也怎么往心里去。
轰隆隆——
哗啦啦——
两个人背靠着大楼,现在大概也只有后背还没有湿了。这个时候打的士,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难上加难!好不容易过来一个空车吧,又被前面的小青年劫走了。专车又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这下好两个人一起做落汤*!
钱孟看看路标,突然发现,从前面的小巷穿过去两条街就是自己的家了,虽然把这么大一个“长官”带回家不怎么妥当,但总比这样被雨淋着好吧。
她转回头对李俊大喊:“跟我来!我知道哪里可以避雨!”
钱老太太惊讶地看着儿媳妇竟然领回来一个大男人,那个男人嘴里嘟噜嘟噜地说着不知道哪一国的话,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像个中国人啊?怎么不说中国话啊?吆,不是一个小日本子吧?
钱孟听婆婆这么一问,扑哧一声乐了,“妈,这位啊,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是一位韩国人。”
“噢,敢情(这个词是东北的地方话,不知道打得对不对)他说的是韩国语啊!哎呀,你快去给这位大老板找件衣服换上啊!再一会儿,就感冒了!我去给你们煮姜汤。”钱老太太一听,大老板!家里可来了贵客了,要好好招待才行啊。
钱孟找出夏夏爸爸的衣服,眼前仿佛又晃过夏夏爸爸的影子,这件是他最喜欢的衣服啊,其他的衣服仍的仍,给人的给人,婆婆说,死人的衣服留着只有空伤心,这一件还是她偷偷藏起来的。
阿嚏——
门外传来李俊的喷嚏声,钱孟吸了口气,走出房间。
“会长,先进我房间把这件衣服换上吧。”钱孟把衣服递给李俊,指了指房间的门。
换好衣服,李俊好奇地打量钱孟的房间。房间不大,简洁整齐。一张单人床,干净朴素的床单;一张书桌,摆放着几本书、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面墙前立着一个大衣柜,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三个人一位是刚才的那个老人、一位是钱孟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应该挂一张全家福的啊?怎么没有男主人呢?还有这间是钱孟的房间,怎么只有一张单人床?
当当当——
“换好了吗?”
钱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诶。”
听见李俊的回答,钱孟推开门,说:“出来和点儿姜汤吧,驱寒气的。”
“谢谢!”
“多喝点儿,这个淋过雨后喝对身体好。”钱老太太把姜汤递给李俊。
李俊弯腰行礼向钱老太太表示感谢。钱老太太问儿媳妇,这个大老板说的是什么啊?钱孟告诉婆婆,他说感谢你呢!
“不用谢!不用谢!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吧。”钱老太太对这个彬彬有礼的大老板印象还是不错的。一个大老板,还这样有礼貌多难得啊!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媳妇。
“妈,”钱孟为难地低声对婆婆说:“人家是吃惯山珍海味的,咱们的家常便饭只怕是人家吃不惯。”
这个“饭”字李俊是听懂了,在看两个人的表情,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老人家是要留我吃饭吗?太感谢了!”李俊高兴地说。
钱孟睁大了眼睛说:“会长,我还是打电话叫经理来接你吧。”
“不用了。老人家的盛情怎么好推辞呢?在韩国这是非常不礼貌的!”李俊看着钱孟说。
钱孟还想劝他走,这时门铃响起来了。她只好去开门,竟然是方向亮的爸爸。
“小钱在家啊。”方爸爸擦擦头上的雨水,手里还拿着两把新伞,看见她们家竟然有一个男人奇怪地问:“这位是——”
“您有什么事儿?”钱孟赶紧打断他的话。
“我是来告诉你,不用去接夏夏了,我去接亮亮捎带着就把夏夏接回来了。大雨天儿的,你一人女人家就别折腾了。”方爸爸说了自己的来意。
“谢谢您!”
“谢什么,大家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再说你们家夏夏和我们家亮亮是好朋友啊。”
“那您慢走,噢,我这有钱,打车的钱我来出。”钱孟急忙拿起身后的皮包找钱。
“你看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见外了吗?我可走了。”方爸爸没等钱孟找到钱,快步地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