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石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大多都是他爸爸寂寞时候的床伴。可以用床伴这两个字来形容她们吧?她们连妈妈的代替品都称不上,而她们也绝不是因为爱着爸爸才和爸爸上chuang的,那些女人大多数的人都可以很容易地打发走,用钱!所以他一直很讨厌女人!他不明白,爸爸一直说他深爱着妈妈,可是他再婚的女人却没有一点像妈妈的地方,甚至是一个外国人。很久以前他就想,能让他爱上的女人一定是和妈妈很像的女人,这恋母情节吗?可是关于妈妈的一切记忆都是模糊的,他能否找到很像妈妈的那个女人呢?
交往中的男女去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电影院了,李江石和朴舒雅也不例外。虽然朴舒雅想去的地方并不是电影院,她更愿意去舞厅或者KTV一类的地方,不过她要给李江石留下温柔可人的印象,这种地方自然不能现在就去,要等到李江石完全在她的掌握中的时候她才能随心所欲。
“你家到了。”
“还很早,进来坐一会儿吧。”
李江石摇摇头。朴舒雅的父亲是检察官,母亲是律师。她父母给他的感觉是很精明严厉,又心机深沉,表现欲、控制欲都很强的那种人。朴舒雅似乎没有遗传一点父母的基因,她羞涩单纯,温顺得如同小绵羊。
在这个世界上如此主管地说朴舒雅像小绵羊的人恐怕也是有李江石一个人了。
“那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李江石点点头,其实打电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多数时候都是听朴舒雅在说,他经常一不小心就梦周公去了,朴舒雅却从来没有因为这样对他发过脾气。(小样,等着秋后一起算账呢!)
“再见!”朴舒雅柔声说,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李江石的脸,羞红脸跑进了家门。
李江石一愣,他***着被朴舒雅亲吻的地方,一会儿才转身离开。朴舒雅的唇温温的,软软的,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块温暖的地方,他的心也变得软了暖了。
李江石一开房门,钱孟正把洗好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我说过这种事情我自己做。”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别假惺惺了,我爸爸又不在这里。”
“你以为我是在演戏给你爸爸看?”
“难道不是?难道还是因为你真心对我好?”
“我是想真心对你好。像我这个年纪,这样的条件,再次遇到一个爱我而且我爱的人太难了。所以我很珍惜。”
“当然!珍惜到放弃自己的国籍,自己的女儿,远嫁到韩国来。”
“我嫁给你爸爸有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夏夏的。刚开始我也很犹豫是否可以嫁给你爸爸,她却大力支持我和你爸爸的婚事……”
“当然,有个有钱的继父她当然高兴。”
“你错了!夏夏是因为知道你爸爸真心爱我,她是希望我幸福。所以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对我说,只有我幸福她才能更幸福,因为了解到这点,我才决定追求自己的幸福,因为,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更幸福。没吃饭的话,冰箱里还有我特意为你留的饭菜。”
钱孟走了,留下李江石一个人沉思。他想起夏夏,想起在机场是夏夏又惊又怕地眼神,想起夏夏被冤枉打碎花瓶时哭的样子……那个女孩拥有比他更多的财富,那就是爱,她妈妈爱着她……这让他嫉妒,他要把他没有的东西抢过来,既然钱孟现在也算是他的妈妈了,就应该像爱夏夏一样爱他……妈妈……
朴舒雅的电话打来,李江石无聊地拿起电话,这大概是恋人之间最无聊的游戏,刚刚分手的两个人哪有那么多话好说。
音乐剧每天都在有惊无险地排练,演员之间的配合更默契了,就连方响亮这只呆头鸟也进步了很多,动作语气不在紧张僵硬。
刚军训完又要排练音乐剧,夏夏每天都筋疲力尽的回到家,奶奶心疼她,换着样给她做好吃的。
“哇!清水大虾啊!”
看着手掌一样大的金红色的大虾,夏夏夸张地擦擦口水,伸手就去拿。
被奶奶一筷子打在手背上,“洗手了吗……快去洗手……”
夏夏正要去洗手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是谁呢?不会有是方响亮那个馋猫吧?这几天他经常跑到她们家来改善伙食。
“来了~”
夏夏打开门,被门口一脸横肉的男人吓得砰地关紧们。
“你、、你是谁?告、告诉你,我爸爸是警察、、、我我哥哥也是警察、、、他们马上就下班了……”
张宇困惑地挠挠头,钱奶奶说家里就她和孙女两个人住的啊,怎么又多出来爸爸和儿子?
“是谁啊?”钱老太太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不开门?”
说着老太太就走过来要开门。
“别开,奶奶奶奶门外是一个坏人……他那张脸横得很,还一身的肌肉……还没走?对了,我们报警……”
一个很横的人?钱老太太想起小区口小超市的老板就长的这副样子,她趴到门镜一望,还真是那个老板,“报什么警,人家可是帮助我们的好人。”
钱老太太拉住夏夏,打开了门。
“钱奶奶我给你送米和面来了,放到哪啊?”
张宇走进屋,五十斤重的大米和白面他一手一个恍若无物地拎着。
“放到厨房吧。”
钱老太太指挥着放好了米、面,“噢,张宇,这就是我孙女钱夏夏。夏夏,他是门口张宇超市的老板,张宇,你就叫他张大哥吧。他人可好了,老实厚道,又乐于助人,稍微重一点儿的东西他都帮我送到家里来。张宇啊,谢谢你。夏夏,快谢谢你张大哥!”
“钱奶奶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别说您是在我超市里买的东西,就算不是在我那儿买的,只要您说,我都帮你送到家来。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啊!”张宇不好意思地在裤子上蹭着手。
“张大哥谢谢你。以后有什么我能做是事情你尽管叫我。”
“嘿嘿……”张宇憨憨地笑了。
这个张宇,虽然长着一副吓人的凶样儿,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人。小区里谁家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无论是谁家的事他都全心全意的帮忙,这还真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相貌凶恶的不一定就是坏人,仪表堂堂地往往是披着人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