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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在晴天遇见你

F4解散后我也很少去听他们的歌了,当时也没有过多得去听其他人的歌曲,也完全不知道原来还有所谓的“流行音乐”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在收音机里听到了一首歌曲后才可以开始正式接触流行音乐,正式喜欢上流行音乐。那时因为是读初中了,开始学习英语了,所以当时假借学英语的名义买了一台录音机,但其实我只是用它来放录音带和收听电台的。而就在初二的时候,有一天在家里听到了一首歌,当时实实在在地震撼了我,从此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震撼人心的歌曲,从此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这么才华横溢的歌手。而这首歌叫《晴天》,而那个歌手叫周杰伦。

回想起来,之前我之所以会喜欢上F4,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时看到他们在荧幕上是那么帅气、那么风光,随着才会去听他们的歌、喜欢上他们的歌;而现在之所以会喜欢上周杰伦,就真的是完完全全因为听到了他的音乐,完完全全是被他的才华会折服。因此那时候我经常守在录音机旁边,就为了能够在收听到他的歌曲;有时还牺牲掉一下录音带,卑鄙地把他的歌录了下来。

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上音乐了,听的歌也不算少,但周杰伦却是第一个让我感到震撼的人,无论是曲调还是歌词,都完美得让人震惊(很久后才知道为他写词的人是方文山),从此我也开始接触流行音乐,开始知道并也喜欢上了很多其他的歌手,像王力宏、林俊杰、胡彦斌、蔡依林、梁静茹、任贤齐等等,不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只有周杰伦的歌曲真的能够让人百听不厌。也几乎从初中开始,我几乎每天都必须听歌和唱歌的。像以前疯狂迷恋乒乓球和篮球一样,现在开始疯狂迷恋上流行音乐了——用疯狂这个词完全不过分,因为每当我特别喜欢上某样东西时就会做得很极致,身边的人也几乎没一个可以比得上的。

而我第一次收到女生的礼物也与周杰伦有关,因为那是一张周杰伦的海报。那是我第一张周杰伦的海报,到现在还贴在家里,而且一直都是最大的那张。

这是周晓琳送的。

她是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女生,我们组的组长。长得不算漂亮但两个酒窝很好看;我很喜欢有酒窝的女生,因为我发现很多有酒窝的女生都很漂亮。周晓琳算是里面最不漂亮的了,而且她有点胖,脸有点圆,因此我和同桌旭桂表明上尊称她为组长,其实“组”字经常拉长音,因此实际上我们是在叫她“猪长”。

周晓琳当然也知道我们对她的尊称,她时常很生气地说我有那么胖吗?我说没有,只是比我们胖一点而已。

周晓琳说,那不是我胖,是你们自己太瘦了好不好?我笑着说好好好。

有一次她竟然真的生气,因为我开玩笑说她的脸蛋真圆,两边的脸颊好多肉。没想她竟然说我恶意嘲讽他人,连续好几天都不理我。那时我只好跟她的同桌李曼莎了解情况,李曼莎说她也想不到周晓琳会真的生气,她也说我只是在开玩笑,又没有什么。

说到李曼莎,其实她也算是个比较“典型”的人,她跟很多人一样,安静、内向,平时很少主动跟别人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别人主动去跟她接触她才会跟你说几句的。这类人在很多人的回忆中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你很难想起关于他的值得回忆的事——除非他是你的前桌或者他人长得很好看,不然你可能早已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张脸、这么一个人了。

当然,其实我们这个地方、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都还是偏内向一点的,以前没觉得什么,也不觉得有这个现象,但慢慢地、慢慢地我就开始觉得有问题了;从初中开始就感觉到有这种现象了,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于是开始有意识地去引导自己、改变自己。

那时候我就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我跟李诚他们在一起、跟秋、少勤在一起时总会有很多地方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比如李诚可以成为孩子王、可以让很多人喜欢他而我只能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比如秋、少勤和宁远有“绯闻女生”而我没有。因为我其实跟绝大部分人比较相近,还是比较安静内向一点的。而就像我所说的那样,那时候我发现身边的人好像绝大多数也都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又觉得,好像不只我们的人这里是这样的,好像整个国家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他们沉默,老实,安静,内向。好像我们绝大多数年轻人其实都是很呆头呆脑的、很没出息的,所以多年便有一个词来形容这些人,那就是“**丝”。当然现在我知道这跟贫穷和教育是有很直接的、很重要的关系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深入去分析和研究它,因此在这个问题上也一直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喜欢上音乐、喜欢上周杰伦后当然也会经常聊到他,因此周围的人当然也会知道这一点。但我也没有生出要去买他的海报之类的想法,一是因为只是单纯是喜欢上他的音乐,而当时有一台录音机可以来听歌已经是很奢侈的一件事了;二是我没有钱,当时有点钱也只是去买一些杂志和租小说去看,因为当时也开始迷上阅读了。但是有人送给我周杰伦的海报我当然很高兴,而且当时还不知足,要周晓琳把她另外一张周杰伦的海报也给我看看。哪知她却连给我看一眼都不允许。她说那张给你就可以了,这张我自己要的。

我说,我没有说要那张啊,就看一下而已。

周晓琳说,不行!

我说,就看一眼。

周晓琳想了一下,真的拿着海报远远地让我看了一下,然后就赶紧收起来,真怕被我抢过去那样。我说,还没看清楚呢!干嘛你不是不喜欢他嘛?还要他海报干什么。

周晓琳说,我现在喜欢了,不行吗?

我说,不行!一个能把《星晴》误以为是《晴天》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这事情是这样子,之前我刚开始喜欢上《晴天》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它完整的歌词,所以一直念念不忘,总是问那些家里有VCD的人有没有《晴天》的光碟,可不可以把歌词抄给我。那时周晓琳对周杰伦也不是很熟悉,她说她记得家里好像有这么一首歌,于是我很兴奋地要她回家抄写给我。她说好。没想第二天她给忘了,我很生气,于是又再三叮嘱她要记得。这次她终于记得了,可是那天拿到的却是《星晴》的歌词。那时我也不知道这也是周杰伦的歌曲,只是发现不是我要的《晴天》,一时失望之下竟然把那张纸还给了周晓琳。她自然感到很受伤。

于是这次见我又提起这事来嘲笑她,她就又生气了,她说,好啊,你还好意思说起这事来,你说我之前给你抄那首歌抄得多辛苦吗?要写一句按一个暂停,你以为很有趣吗?我都抄到烦死了!但为了不让你失望一直把它抄完,没想到你一个不高兴就把它扔给了我,你说你是人吗?

我说,说得好好地干嘛又提起那件事。

周晓琳说,什么又提,刚才不是你先提的吗?

我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根本没资格拥有那张海报,你应该把它给我。

周晓琳说,做梦!是我买的我当然有资格拥有它,我能给你那张就算不错了。

我说,可是我觉得你那张比我这张好看。

周晓琳说,那当然,不然我干嘛把那张给你。

这时我争得都有点生气了,倒不是说真的要她把那张给我,而是她连给我看一眼都不肯就有点过分了。没事干嘛勾引我呢?我就是有这么个矛盾的心理在,一方面经常跟别人推荐我喜欢的音乐、书籍、名人等等,想让他们跟我一样发现和感受他们的美好,想让他们也跟我一样喜欢他们,一方面又想,要是他们真的跟我一样喜欢了那有了东西不是会跟我一起争夺吗?比如说现在这事,之前周晓琳确实是不喜欢周杰伦了,我很高兴她被我影响到了,但现在却让她连一张海报都不给我看。我觉得要是之前她肯定也会一同把她送给我的。因为后来周晓琳又陆续送了我一些东西,而这种待遇是我之前从没在其他人、其他女生那里享受到的;这也就是我另一次心跳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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