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嘿嘿,这心意我们领了。”吴用笑道。“如果将来还有服装生意,一定请王老板帮忙。”
“王某愿效鞍前马后之劳。俗话说,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这两件宝物,送给梁山英雄,真是物归其主。几位,将来如能夺得天下,位列王侯,别忘了我王四福就行了。”
“哪里话。”吴用笑道:“现在梁山只是初步发展,天下大事,也非我等能左右的。”
街道上远远传来二更鼓响,王四福忙了一天,口打哈欠。吴用说时间不早、都休息吧。
吴用等四人睡一大间,侯健、乐和、欧鹏忙了一天,挨上枕头就着了。吴用不困,一是下午睡了半天,二是得了两件宝贝,极度兴奋,就着灯光,细看鹅毛扇。
这把扇子二尺多长,扇柄金丝楠木所作,扇背洁白,应该是张麻子清洗过,扇里黑黄阴阳图,外面的八卦朱红色。吴用盯着看八卦,轻轻往左转动扇柄,发觉八卦慢慢往右移动。吴用往右转动,八卦往左移动,好像里面安装了转轴,乾坤两卦始终是子午方向。吴用使手按摩鹅毛,没有异常,看来真真是宝物,到现在没人发现,看来和自己有缘。
再看锟吾剑,剑身碧绿,吴用放到眼前,烛光一映,照见了自己模样。吴用兴奋,心道:我也试试如何锋利。拿着剑,走到蜡烛前,对准蜡烛半腰,挥手横砍,刷的一下,蜡烛依旧稳稳地燃烧。吴用咦了一声,自己明明砍过去的。他弯身,寻找宝剑茬口,发现汗毛一般的断纹。吴用手将蜡烛一提,这跟蜡烛已然一分为二。
吴用惊叹,这要是砍在人身上,一扫而过,恐怕都不知道疼痛。吴用看完这件看那件,鼓打四更才睡下。眯了一会,天就亮了,侯健等人起床,洗漱收拾。
大约辰时,王记裁缝铺前来了四挂马车,押送之人来找王四福,说明里面东西,请王四福接收。王四福将这九万两银子直接送到钱庄,回来告诉了吴用,吴用道:“那请把两万件军装发送吧,侯健押运,下午先走。”
王四福带着侯健办理运送军装,一切妥当,安全运走。吴用则带着乐和、欧鹏又采办梁山日用品,次日顾好车辆,辞别王四福,昼夜兼程,也回了梁山。
吴用比侯健晚走,倒提前一天到了山寨。宋江听探事的说吴用来到水泊,,带领柴进、花荣等人,到断金亭迎接。
宋江远远看吴用摇着鹅毛扇,走进亭子,对军师笑道:“先生此去二十多天,想杀宋某了,来人,倒上好酒,给三位接风洗尘!”
有小厮倒满几碗酒,宋江一一递给三人。吴用等人一饮而尽。柴进、华荣等人过来见礼,问长问短。
众人一路簇拥着吴用回到忠义堂前,吴用捧出锦盒,递给宋江,说道:“我们在大名府,王掌柜送了把宝剑,请寨主笑纳,算是他一番心意。”
“呵呵,如此多谢。”宋江不急于打开看,说道:“乐和、欧鹏你们先回各自部门,军师,随我到办公室,谈谈这些天事情经过。众人散了,以后再聊吧。”
吴用到宋江总经理室,谈起这些天办事经过,留下马麟、杨春在汴梁,继续走高俅门路,安插内线,侯健押运军装,提前启程的,赶紧派人接应吧。宋江照办派人接应侯健。宋江又说起父亲病重,后来花荣大办寿诞之事,嘱托军师一些话。
吴用汇报完工作,出了宋江经理室,看看不到午饭时间,先回自己住处看看。谁知参谋部经理室内内,铁面孔目裴宣早已等候多时。
“军师,你可回来了,”裴宣道,那张铁面上露出一丝欣慰。“哎,这几天把我急坏了。”
“裴处长,请屋里坐。”吴用将裴宣让到里间屋,关上门,问道:“什么事?你归宋总直接领导,我不在,找宋总呀。”
“就是因为涉及到宋氏兄弟,才不好办,而且,我也找过宋总,他只推脱,不了了之。所以,现在只有找你,看看怎么办。”裴宣说完讲起了事情原委。
朱富开办酒店,和朱武下山招聘来两个厨师、一个酿酒师,回来后,李云刚好连夜加班,把几十间房装饰一新,曹直、曹副兄弟忙前忙后,桌碗盘灶等等预备齐全。朱富又定下跑堂的和配菜的师傅,让曹直担任掌柜兼管理财务的账房,挑选吉日,就要开张。
这天早上,宋清对朱富说,花荣要给家父办大寿,寿宴就摆在酒店,如果房间不够,连将领食堂也摆上。朱富连说好呀,干脆借这个机会,那天咱们正式开张。
花荣在忠义堂,给宋太公祝完寿,午时已过,众将和家属、主管级别的小厮,三百多人,赶往酒店。朱富、曹正站在门前迎接,看见宋太公轿子来,齐放鞭炮。
朱富先将人员请到食堂大厅,讲了几句,算是开业典礼吧:“今天是宋太公七十五大寿,我们酒店全体员工祝宋太公福寿无疆。值此祝寿之机,我们梁山大酒店也正是开业了!以后欢迎大家都来光顾。”
朱富讲完,开始安排宴席,花荣早打过招呼,每个房间的坐位都安排好,众人被引到指定位置,先上酒水,又上凉菜,最后再上炒菜。众人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一顿大吃大喝。
众将之中,唯有裴宣没坐下吃喝。他参加祝寿就想,花荣操办寿诞还可,寿宴的钱谁出?花荣在布告上写着:梁山将领和主管级别的,每人最多随礼五十文,只是象征性的收点,为的是不让宋江背上借机敛财的骂名。
裴宣站到宴席上,一算酒水和凉菜,就得十两、八两银子,别说炒菜了。每桌六到八人,最多收份子钱四百文,连半两银子都不到,这亏空谁来补?是花荣?宋江?朱富?还是有饮食处账上出?看来要问清楚。
裴宣板着铁面,想找花荣问问,走廊里碰到宋清,先问问他也行:“宋贤弟,令尊大人这寿宴费用,是你和宋总摊钱吧?每人出了多少?”
“我哪里有钱。哥哥和花兄商议的,我只管跑腿,让干啥干啥,你问他们去。”宋清急忙走开,他也的确不知情。
裴宣来到酒店办公室,看到账房曹直正在算账,过去问道:“曹掌柜,这太公寿宴,每桌多少银子的标准?”
“哦,裴处长。”曹直抬起头来,眨眨眼问道:“您随礼了,管他多少钱一桌,喝两杯酒,就能把五十文喝回来,上算!”
“我是稽查处长,有权过问!”裴宣瞪起眼睛。
“那好,我说,每桌二十两的标准。”曹直只得说道。
“那么,这五十多桌,需用一千两白银,谁送来的钱?”裴宣追着问道。
“我没见到钱,全是朱处长操办,我就记个帐,要不然你看账本。”
裴宣把账本扔回去,看来这个曹直就是一个傀儡,还是问朱富,他没银子怎的置办酒肉。
裴宣三转二转,找到笑面虎,问道:“朱处长,打扰,我问一下,这寿宴的酒饭钱谁出的?”
“这个,我只管做饭菜,花荣说先让我们垫上,过后结算。”朱富笑道。
“这五十多桌,费用上千两银子,你们全垫着,那么,这猪肉、牛肉、白酒,全是现买的吗?”裴宣问道。
“不是,用饮食处现成的,象这牛肉、猪肉,都是屠宰组的,我们先用,过后跟后勤部算钱。”
裴宣一听,将来这是一笔糊涂账。花荣办寿诞,过后与后勤部算账,不行,一定找到花荣问清楚。裴宣是出了名的四大死心眼之一,也不顾得现在喜庆日子,风风火火去找花荣。
裴宣先到宋太公那房间,一看是七位老头,没有看到花荣,穆太公说去别的房间敬酒了,裴宣一路找去,孔明看到裴宣形色慌忙,问道:“裴处长,是不是喝高了?找个地方吐一吐?”
“我没喝酒!”裴宣气得不理他,推开一处房门,里面正在喧哗,看见裴宣,不容分说过来几个将领就灌酒,气的裴宣变色:“我找花荣有事!”一推众人,又到别的房间,正赶上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人那桌,看见裴宣进来,九纹龙史进一把拉到座位旁,青面兽先端酒碗给裴宣,自己也斟上,说道:“裴兄,我敬你一碗。”
“我不喝酒,我有事!”裴宣挣扎,着急道。
“今天难得一次寿宴,有什么事下午再说!洒家敬你一碗!”花和尚鲁智深一端酒碗,站起来说道。
“鲁老兄,真不行。我找花荣!”裴宣挣脱史进,要走。
‘当’的一声,鲁智深把酒碗一顿,瞪着眼睛道:“看来你还记恨洒家,那次食堂摔酒坛子,洒家不对,排九宫阵已经道歉了,怎么?还不肯与我喝酒?”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找花荣。”裴宣只好解释。
“你先跟洒家干一个!感情深,一口闷。干了你找宋江,洒家都不管!”鲁智深横着脖子说道。
“哎,我先走了。”裴宣心说:我喝了酒,事情哪还说得清楚?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以后等他酒醒,我再赔礼。
“呵呵呵,当个双处长,就看不起洒家这个菜园子主管了!”鲁智深一仰脖,咕咚咚把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