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燕青是卢俊义的义子吧?听说为人机灵,百伶百俐的,有他一号。”李主管说道。“快到山寨了,你再唱来。”时迁接着唱到:
冬月里来风雪天,轻功第一我时迁。
盗甲赚得金枪手,最善走壁与飞檐。
“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倒听说你在祝家庄偷了人家报晓的公鸡,被人捉住过,这个怎么不提一提。”
“那还得说宋大哥义气,为了救我,三打祝家庄。再者说,那回我是中了埋伏,被挠钩钩住的,要不然,凭我这身本事,打祝家庄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时迁很不服气。
“你别找辙了。把最后这个月唱完,我们到关口把货物卸下,还要回去。”李主管说道。时迁想想又唱到:
腊月严寒正隆冬,一言难尽众英雄,
整顿军马夺天下,指日攻破汴梁城。
时迁唱完最后一段,正好来到梁山北路关口下。遇上黄信值班,负责检查关口出行,北路关口是马军处驻扎地,处长秦明带着副处长操练军马去了。黄信见时迁拿出宋总的购物批条,给时迁登记,安排小厮运上山。时迁谢过李主管,他们还回山北村张家客店不提。
时迁看小厮们忙忙碌碌运送货物,吩咐道:“你们先走,我后面赶上。先送到李应那里,我还要跟他清点。”又问黄信道:“我下山快一个月,山上有什么新闻?”
“嗨!你是年前走的吧?新闻多了去。现在梁山成立了管理委员会,宋江是总经理,你还不知道吧。”黄信粗声大气说道,然后把这些日子发生的大事和时迁说了一遍。
时迁听罢转了转眼珠,别的他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职务,问黄信:“你知道我被安排到哪部门?哪个处?”
“你的职位我还真知道。让我从头说来。”黄信掰着手指和时迁讲道:“山下六关,是咱们军训作战部驻扎。东西北三关是马军处,这北关是马军处长秦明管理。东关是关胜、董平管理,西关是林冲、呼延灼管理,马军一共是这五个处长。再说步军,驻扎在山前三关,也是五个处长,”
“你不要这么罗嗦,我就问我什么职务?”时迁不管别人,只关心自己职位。
“你听我说完。”黄信一顿,接着说道:“山前左关是武松和雷横两处长为首,右关是杨雄石秀两处长为首。中关是赤发鬼刘唐刘处长把守。你被分在特种军训练处,处长是花荣。花荣开始在我们这里办公,因为秦明是他妹夫。后来卢经理说中路关口是梁山的咽喉要道,就派花荣搬到山前中关去了。花荣在这的时候,说过手下就是项充、李衮和你三个将领,可你始终没回山。”
“那我问你,花荣是处长,我就是副处长了?”时迁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项充李衮都是副处长,你也应该是吧。”黄信不敢肯定。时迁也不再问,跟黄信告别,急急忙忙上山去。
时迁边走边思量:一会到李应处交割完毕,把回执给宋江的时候,我得问清楚我的职务待遇。时迁到了钱粮处,将宋江开的购物批条和自己买的两批磨刀石交代清楚,李应给时迁打了回执后,让小厮直接送到汤隆的兵器处。时迁又把自己的私货让两个小厮抬到家里,锁上门,就到忠义堂西配房来找宋江。时迁推了推总经理室,没人,往西看看,有个牌子挂着总经理主任室。
时迁进得主任室,见乐和正在屋里整理文件,打过招呼,问宋江哪去了,找他有事。
乐和打量一遍时迁,拍拍脑袋,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你不知道,今天刚回来是吧。早就有规定,每逢五、十的日子,经理们都到会议室开机密会议,还是箫主任作记录。以后找宋总,都要到这主任室,找萧让主任预约挂号,看宋总得空时候,才能接见。”
“哦,这么麻烦,那宋江不是脱离大家了吗?”时迁心说:刚一个月,就发生这么大变化,偏偏自己没在山上。
“没有,”乐和笑道,“宋总平常也转悠,和普通官兵打成一片。”
“那你先忙,我先走走看看,”时迁说完往忠义堂而来,到了东配房,看见孔明孔亮兄弟正在看门,问孔明,他说会议开半天了,你一会再来找宋总吧。
原来今天开最高领导会议,主要是听军师吴用汇报,讲讲九宫八卦阵排演设想,讲完后卢俊义表态:自己一定全力配合。戴宗柴进又讲讲那两个部的事情,就要散会。谁知卢俊义却又说道:“我还是要说一说,作战部人马最多,我看还要设个常务副经理,我若有病有事能代替我巡查督导。燕青办事能力强,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看提为副经理合适。”
“燕青提副经理,谁接替他的主任职务?”柴进问道。
“石秀最好,小伙子精明能干。”卢俊义答道。
“卢经理工作繁重,我也清楚。”宋江抬起黑脸说道。“只是考虑问题要慎重,你看,现在只有一个公孙胜是副经理职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我还是那句话,先暂时不设。”
“我说宋总。”卢俊义很不高兴,“咱们刚开始成立委员会,你可答应给我五个副经理名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燕青。后来一个都不设了,老拿公孙胜说事。不错,公孙道长是梁山的支柱不假,可也应该大力提拔新人。象柴进戴宗工作干得不也没的说。”卢俊义心中不服:你提了两个经理,我给自己提一个副经理,你却总推三阻四。
“卢经理说得没错。”吴用挠挠光秃秃的前额,慢慢说道:“是应该给卢经理提个副手。不过也应该慎重考虑。我看咱们都先回去想想,下次开会一定解决这事。怎么样?”
卢俊义低着头闭着眼不说话,宋江环视一下众人,高声说道:“就先这样吧,下次开会,就给解决作战部的副经理问题。散会。”
卢俊义听说散会,也不理众人,第一个走出来,直奔作战部经理室。一路上有人打招呼,卢俊义也不理,在经理室门口遇到燕青。燕青看义父脸色不对,便问:“义父,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我没事,你到我屋里来,有话说。”说完卢俊义进了经理室,让随后的燕青把门关上。。卢俊义气愤道:“我这个第一常务经理就是个摆设,我不干了!这就写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