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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此时天奴的坐骑“赤烈”已经听从主人的命令箭一般的飞掠前去。

箭已离弦,阿史那玷厥已射出了那只箭。

“啊!”思依虽距离众人较远,但她亲眼望见阿史那玷厥射出了这一箭,阿史那思依惊呼出了声,声音里满含着绝望。

马背上的民族,阿史那玷厥身为“达头可汗”,他的骑射本领也是一流的水平,射出的箭直奔那只白雕而去,眼见就要射中白雕的侧腹部,就在最后一刻,从另一个方向急速飞来的一只羽箭正中阿史那玷厥射出的这枝箭,将其弹开,白雕安然躲过这一劫。

阿史那思依长松了一口气,向前望去,已经远远跑在前面的“赤烈”背上,天奴正将举着弓的左手放了下来。

阿史那玷厥大怒,他没想到会有人敢将他射出的箭给弹开,顺着来箭的方向,见一团红色的火焰正飞速而来,阿史那玷厥心知来者是谁了,他脸上现出凶悍之色,也没说话,自顾又从后背的箭袋中取中一只羽箭来,搭弓射箭,箭“嗖”的又直朝正飞离此空域的白雕射去。

目视望去,几近要射中那只白雕的腹部,“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却又被一只急速飞来的箭给弹开。那只白雕儿经此两吓,已慌不迭的逃离开了。

阿史那玷厥怒目望向那团已经到了面前的“火焰”,天奴正端坐在“赤烈”上,落在后面远处的阿史那思依还在追赶着。

众人都愣愣的瞅瞅玷厥,再瞧瞧天奴,天奴将弓挂好,翻身下马,向阿史那玷厥行了个礼。

“可汗。”

“刚才是你射出的箭?天奴,你好大的胆,竟敢将我的箭给弹开!”

天奴还未开口,摄图抢先说话了:

“玷厥,说好了两队人马比试,你的箭被天奴射掉,也不该怪罪天奴,竞技本来比的就是本事,如若你不服,你也可以将天奴所射之箭弹开!”

“你……”阿史那玷厥脸气的泛了紫。

阿史那玷厥刚想发怒,阿史那思依马已跑到了跟前儿,她抢先开口了:

“原来是达头可汗在这里射那白雕儿,刚才是我叫天奴哥救那只白雕儿来着,让白雕儿自由在天空中飞岂不更好!”

阿史那摄图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天奴和思依,又望向阿史那玷厥。

“玷厥,今日你我双方的骑射比试就到此吧!若玷厥有兴致,改日我们再行比试如何?”

阿史那玷厥沉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拔转马头,带领一干人马飞奔而去。

“自取其辱。”旁边的史拔图汗将军瓮声瓮气说了一句。

天奴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他原不知是阿史那玷厥射那只白雕儿,近了方知是他,看着阿史那玷厥一行气哼哼的离去,心知自己令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惹恼了他。天奴下意识的看向冷潇雨,冷潇雨却是冷眼旁观着,面上依然是气定神闲。

阿史那摄图走向冷潇雨:

“冷先生,玷厥为人心胸狭窄,今日受此辱必不会善罢干休,佗钵可汗留我等在此多住些时日,只怕这个玷厥又会在佗钵可汗面前搬弄事非。

冷潇雨沉吟了一下:“佗钵可汗同阿史那玷厥一样,为人多疑,一样的心胸狭窄。他一直对阿史那玷厥怀有戒心,毕竟他原是西突厥可汗,后臣服于佗钵可汗,被封为达头可汗。佗钵可汗定会对他有所顾忌和猜疑,谁知哪一日这个阿史那玷厥不会再拥兵自立?我倒是担心他会利用大法师染史泥傅,以及联合其它的小可汗,部落首领结成同盟来左右佗钵可汗的决定,不过,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到时候见机行事。”

阿史那摄图又朝着长孙晟的方向瞄了一眼:“这个长孙晟倒是不寻常,出使突厥这么多的北周使团,单单这个长孙晟我瞧着挺顺眼,没想到他的骑射如此精进,倒是让我令眼相看。”

冷潇雨略点了一下头:“可汗,不妨多留他些时日,从他口中多了解一些北周的情况。”

史拔图汗走到天奴面前,未曾说话先哈哈大笑:

“我说天奴,你小子胆子不小,那阿史那玷厥接连两箭去射那白雕,你倒好,也连射两箭给他弹飞了,哈哈,好,射得好,就得压压他的嚣张气焰!不过可惜刚才你不在场,北周的这位送亲副使长孙晟的射术也是非常的精准,一箭双雕,一只箭就射下了两只黑雕,也是令我大开了眼界,你们两个相比的话,不知谁会更强一些?”

天奴脸上是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原来是长孙副使射下来的黑雕,史拔图汗将军,我和天奴哥虽然开始离的较远,但还是看到了天空中被射落的两只黑雕,天奴哥还说除了他父亲,有这等射术的应该就是长孙晟了,天奴哥果然说对了。”

“天奴的射术也令长孙晟叹服,你虽然距离较远,却能接连两箭追上并且命中目标,可见非但骑射不凡,内力也够深厚。”长孙晟笑吟吟走上前来。

天奴轻轻的摆了摆手,刚想开口说话,忽觉胸口一痛,气息血脉不畅,身子不觉晃了一晃。

长孙晟急步向前想扶他一把,阿史那思依早已抢上前扶住了天奴的右臂,惊问道:“天奴哥,你怎么样?”

“他伤病刚好,气息受滞,不可使用内力,刚才射箭时却擅自运行内力,自然会伤及自身。”

不知何时,冷潇雨已经来到天奴的身边,说话间右手掌已然伸到天奴的后背。天奴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直冲心脉,胸口立时舒畅许多。

“在这两、三日内不可再强行凝聚内力。”冷潇雨低声道,边收了内力。

“谢谢爹,孩儿知道了。”

长孙晟看着冷潇雨去往阿史那摄图方向,他心中有些迷惑,感觉这个冷潇雨是很难琢磨的一个人,明明看他正在和阿史那摄图谈话,却不成想他竟然能全方位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天奴身体有恙也未逃过他的眼睛,而且此人喜怒不形于色,眼神又阴寒逼人,绝非是等闲之辈。

中午时分行猎才结束,阿史那摄图一行要返回行帐驻地,天奴却放慢了马速,阿史那思依有些疑惑:“天奴哥,你累了吗?是不是身上的伤病刚恢复的缘故没有气力啊?”

天奴摇了摇头:“我在毡帐内躺了有十余天,今天可以出来自由的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浑身都轻松,我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那我陪你。”阿史那思依乖巧的声音。

“思依,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骑射打猎,还是随你哥哥回行帐好好歇息,反正爹已经准我自由行动了,到时候我再陪你去看那白雕儿好不好!”

“嗯,天奴哥,那你自己要小心点啊!”

听天奴讲他要自己再在外面遛一会儿马,冷潇雨想了想也同意了。

看到阿史那摄图,冷潇雨一行远去了,天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摸了摸“赤烈”的耳朵,“这么多天没见到我,是不是也很想我?”

“赤烈”打了声响鼻,甩了甩尾巴。

“赤烈”,现在放开你的速度,能跑多快就多快。”

天奴夹紧马腹,腿上一用力,“赤烈”箭一般的“飞射”而出,天奴和“赤烈”纵情飞奔着。

京城长安,杨坚坐在官轿中,他心中暗暗思量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有远大的雄心壮志却无法施展,每日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宣帝如此的昏聩,却能操纵着自己的生死,实是不甘心,可是放眼朝堂之上,自己的势力并不是一枝独大,且不说北周的擎天之柱正德王爷贺知远,单就宣帝身边那几位皇后娘家的势力而言,自己就有些难以对付,这些权臣一直在虎视眈眈盯着和牵制着自己……”

正想着心事呢,却感觉轿子猛的晃了一晃,杨坚下意识的掀开轿帘往外望去,却见前方有五匹马冲了过来,但速度不是很快,为首的是一匹油黑发亮的“踢云乌骓”,马上这几个人平民的装束,看似风尘仆仆,马匹到了近前闪过轿子径直而去。

骑在马上随行的上柱国将军府的护卫首领李京义怒道:“真是没有规矩,竟然连上柱国大将军的官轿也敢冲撞!”

杨坚轻摆了摆手,低声道:“那是正德王爷。”

“啊?”李京义轻呼了一声。

“大人,正德王爷怎么却如此的打扮?”

杨坚摇了摇头,不语,又将头探了回去,放下了轿帘。

杨坚在轿内又琢磨开了:这个正德王爷前些日子离了京城,看样子这是刚回来,这个贺知远虽是朝中重臣,皇上所倚重之人,但他却从未做出逾越体制或是飞扬跋扈欺君,欺臣,欺民之事,在众朝臣中口碑极好,朝中权臣,重臣是又畏惧他,又钦佩他,只可惜,自己和他并无私交。

回到德王府,洗漱完毕,正德王爷直接去往自己的书房,刚坐下,王府大管家贺询就端着茶进来了。

正德王爷见是贺询,笑了:“贺询,这种活儿就交待下人去做,何劳你亲自奉茶?”

贺询比正德王爷年长几岁,是正德王爷的父亲大将军贺之山的贴身侍从,后又一直服侍在正德王爷左右,正德王爷视其为家人。

“王爷,下面的婢女本要来奉茶,我过来时顺便就将茶端了来,王爷,这次去突厥查得可有了眉目?”

正德王爷正端着茶杯想喝,闻听此言,脸色黯然了下去,将茶杯又放回到桌上,不觉“咳”了一声气。

正进得门来的金戈看到这一幕,他冲着贺询轻轻的摇了摇头,贺询明白了,此次又是无功而返。

“王爷,您莫要灰心,王妃和小王子的埋骨之处总会找到,我们再派出得力之人,重金悬赏之下必定会有结果,相信王妃和小王子在天之灵也会保佑王爷找到他(她)们的安息之处。”

正德王爷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会找到的,我定会让他(她)们母子二人魂归故里,让他(她)们的回到我身边。”

说完眼圈已经红了,他复又抬起头来,眼望梁柱之上,似不让眼中泪落下,停顿了片刻,又对贺询和金戈说:你们且先去吧,不必陪我,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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