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和楚泽一起打CS,回去的时候还一路讨论着刚才的战况。楚泽嗓门大,对刚才的失利耿耿于怀,埋怨我说:“你这个笨蛋,刚才那个警察就猫在那儿拆包,你给他一刀不就完了?”刚说完我们就听身边有人说:“你们几个,过来。”一转头,发现一个警察正虎视耽耽地看着我们。赶忙过去解释,差点成了杀害人民警察的凶手,少不了给楚泽一顿暴捶。说说笑笑经过宾馆的时候,竟然隐约看到李永和洛湘进去了,我直以为自己看错了,李永那小子虽然平时常常思考爱情和性的关系,但是估计还没那个胆儿去突破洛湘最后一道防线。但是那天晚上李永的确没回宿舍,而且外面还下着雨,莫非这还是真的?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李永才回宿舍,看起来很疲倦。哥儿几个就上去问他是不是真的把洛湘给办了,这小子点了点头,说没想到干那事儿还挺累,我说李永你这次怎么就把持不住了啊,他说因为长大,所以****,第一次就是这样简单的原因。
第一次成了一个没有内涵的符号,伫立在成长的道路中央。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初ye时,我们也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这样急切的渴望成长。我们选择了这样的一种仪式。没有瞻前顾后,没有深思熟虑,我们交换彼此的体温,用身体印证成长。
下午上院里的公选课的时候,我坐在李永后面,就听他和洛湘嘀咕:
洛湘"喂,今天上午怎么没来上课?"
李永:“..........昨天晚上腰受伤了........"
洛湘心疼的说:“是不是去找我的时候骑自行车摔倒了?让你别骑这么快,下着雨,天还那么黑,我在那等着你你还急成这样。”
李永"你也知道黑啊,让你开着灯你不开,还那么湿,骑那么快当然腰要受伤啦!!!”
…………超级无语中……
大二快放假的时候接到萧瑜的电话,告诉我那家“下午茶”宾馆的老板和他媳妇儿闹离婚所以饭店关门歇业了,她也回老家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这回就不回去了,准备呆学校写点东西,所以放假的时候我就躲在宿舍里继续写我的小说。
敲键盘的时候我可以想着自己就是上帝,可以给所有的人情世事一个完美的结局,然后我的那些哥们要钱的有钱想女人的有老婆。六月底的校园里安静的像炙烈的阳光,整个宿舍楼楼空荡荡的。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想给所有的人物以风声水起的生活,可是总是落于俗套。因为故事情节无法延续而差点摔键盘的时候,就会出去闲逛。
出去闲逛的时候我总喜欢东张西望,看看别人都是怎么不日子过得活色生香的。正午的时候学校对面的附属高中会有身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孩子进进出出。公交车站牌上贴满了各类辅导班的宣传单,站着等车的老太太会和身边的人聊一些沉年旧事。S大商业街上永远人烟鼎胜,卖小吃的摊位上飘散的轻烟夹杂着从美发厅里穿来的情歌。有时候会突然想起一句话: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等到小说的情节延展有了答案,就一路飞奔回宿舍敲键盘。八月初的时候终于完稿,心里很有成就感,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往外投稿。
我对自己说若是这小说被刊登那就是上天觉得我更适合走写作的路子,那样我就不会再在学校窝着,毕业后就回去找份闲散的活儿养活自己同时写自己的东西;若是石沉大海的话那就乖乖的考研。事实上一直到十月我也没收到任何回复。大三的开始每个人都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除了杨枫因为联系到报社实习的机会决定毕业后直接工作外,剩下我们七个共同奋斗准备考研。
大三的时候,李伟看上了我们班学习特好的苏蕾,他说只有肚子里有货的女生才有内涵。而且告诉我女人看得见的风度是靠看不见的内涵做基础的。我倒觉得,他主要是想多一个学习的伴侣。有一次,李伟说要请苏蕾吃饭,苏蕾也挺给面子的去了,在饭桌上他特体贴的说:“你是女生,那今天我们就不喝白的了,我们喝几瓶啤的。”苏蕾看起来很满意,似乎感觉到了李伟的细心,可谁知道他才喝一瓶就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神志也开始不清楚了,迷糊地乱讲一通,苏蕾当时就晕了。这时正好我和宿舍的其他几个弟兄进去了,苏蕾看见我们的时候很不好意思,趁李伟迷糊时便溜走了,我想也是,女孩儿跟一个男的在拼酒而且还把那男的喝趴下了,传出去肯定有损人家的玉女风范。但是李伟并没有放弃,他说他感觉得到苏蕾对他是有感觉的,只要加把劲儿就行了。
在李伟琢磨着怎么追苏蕾的时候,我和其它人一起提着暖水瓶抱着大摞的复习资料去上自习。因为大脑已经两年没怎么活动了,所以对我坐在教室里背那数千个英语单词以及国内外的政治经济关系,觉得头疼得厉害。我可以用数千字来赞美一棵小草,却无法完成几百字的关于中俄合作互利关系的论述;我可以记下拗口的《离骚》,却对英语单词一筹莫展。我甚至怀疑,这考研莫非也是要有天赋的?看着周围那些拼命读书摇头晃脑的同仁,开始有感到悲哀和胆怯。晚上十一点回宿舍,路上常常会看到搂抱在一块儿的情侣,突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叶夕了。这个曾经让我心痛的名字越来越遥远,就这样在念念不忘中忘了。
十一月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去教室**本,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到萧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