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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思藤——聪明累

霍香的个性注定了她的朋友不会很多,能走在三步之外五步之内的人更是寥若晨星。姜沐瑜算是一个,在两人不甚繁密的书信中姜沐瑜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朱未。学期行将结束的一封书信中,姜沐瑜特意地把朱未的地址告诉霍香,霍香变得更加忐忑不安了。

朱未对他而言却成了传说,传说他和他的全家离开了延吉座城市,传说没有人再见过他,传说……繁华的城来去自由,臆想的霾长成无花的蕊。当双手撕裂想象的胸膛,任鲜血顺着手指滴下,霍香感觉自己很残酷。霍香心有戚戚然,拿起笔写到:朱未,对不起!我把爱情当做一种信仰;我的信仰不曾改变;我是一只扑火的飞蛾……

时间的瘀伤在隐隐的诉说,抽丝一样的解开陈年的封。那份欲罢不能的感情像是寄生在心里的虫,贪婪地吞噬着关于朱未的记忆。她唯一能记起的就是她为他画的那副肖像:凌乱的发丝、忧郁的眼神……完美?没有完美!凄美的让人心疼!

霍香怔怔地看着窗外,深思有些恍惚。

“朱未是谁?香香,你怎么写的话像是诗歌?”华子看得无意,问得有心。

“没谁!”霍香把信纸揉作一团。

“你的前男友吧?藕断丝连的那种?”华子不知深浅地刨根问底。

……

沉默,霍香的沉默泄露了自己心虚的同时,也讽刺了偷窥者的卑微。

霍香的灵魂出窍,恰到好处地刺激了华子的某条神经,让她整个人完全处于不可理喻的亢奋状态。

这些天,她有事没事就去谭水清的寝室做客,无论谭水清人在哪里,只要没有撞锁她就在这里长时间驻守。忍无可忍的佟孟优终于发话了,“喂,我们这是男生公寓,你在这里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华子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香香不也是这里的常客吗?她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佟孟优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准备闪人,旋即他又后悔了,心想:她这不是反客为主了吗?我走什么呀,该走的是她!

“人家香香是谭水的家眷,美女,你是谁的家属?”

华子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我是你们的家长!”

佟孟优拍着手叫好,“爬得够高的啊,家长大人要如何照顾在下的起居呢?首先声明,我们已经不喝奶了。”

华子总是在关键时刻踩错节拍,“那我能给你洗衣服啊!”

“好啊,你把卫生间的那几包带回去洗吧!”佟孟优顺水推舟。

“真要我洗啊?”

“谁和你开玩笑了?”

……

晾衣杆上挂着的白色袜子如同招展的旗帜,“首战告捷”的华子穿着谭水清的球衣在阳台上看风景,这一幕正好被霍香和谭水清撞见。

谭水清和霍香面面相觑地看了又看,谭水清更是一头雾水,“这个,是我们走错了,还是你走错了?”

华子还陶醉在自己的聪明制服上,深情款款地说,“我在我们寝室的阳台看风景,如果你是来找我的那就没走错……”

“我的球衣是怎么回事?怎么穿在你的身上了?”

“我把你们的衣服拿回来洗了……”华子被质问地有些尴尬。

霍香似笑非笑地说,“超级球迷,岂止球衣,袜子都帮你洗了,人家给你捧臭脚,你这服德行!”

谭水清冲到阳台,把自己的衣服袜子拽下来,团成一团顺着窗户扔了下去。

“你……“华子被谭水清的疯狂举动惊呆了,惊恐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我不打女人!不过我告诉你,吸引人有两种方法,要么整容,要么毁容,就是别动别人的东西!“谭水清拼命地压着心里的怒火。

“我又不是单给你一个人洗……“华子的声音很低。

“脱线!“谭水清狠呆呆地说着,转身拉着霍香往外走。

“谭水清,你疯了?”霍香惊叫着。

“闭嘴!”谭水清像一只愤怒的狮子般低吼。

谭水清把霍香塞进电梯,啪啪地胡乱摁着按键,电梯忽上忽下地在空中挑着舞。谭水清霸道地把霍香搂在怀里,他在用愤怒传递自己的心声。

电梯最终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出了电梯,谭水清铁青的脸才渐渐有了血色。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躲什么?在怕什么?华子,华子有那么可怕吗?我讨厌这种暧mei不清,它让我进退两难,它让我觉得,觉得自己是个罪人……”霍香歇斯底里地哭诉着,笼在心头的阴霾顿时化作一场泪雨。

“我的心,你应该懂得的……”谭水清的心被霍香给哭碎了。

“我不希望两个人的爱情成为三个人的战争……”霍香幽幽的话语中透着无尽的伤感。

“如果这样,我就带你去私奔,开着悍马,去无人岛上自身自灭……”

“你以为悍马是铁达尼呢?”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ROSE,我就是那个JACK!”

“那TA又是谁呢?”

“她是粘糕,她是蚊子……我非灭了她不可!”

“和尚也杀生啊?”

“老衲连色戒都破了,还在乎杀生吗?谁让我遇到个小狐狸精呢!”

……

真真地一对冤家,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柔肠百结;一个古怪精灵,一个有天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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