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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横枝——青春狂

谭水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的结果,除了长出来的满脸胡茬之外一无所获。谭水清拉开门的瞬间魏国惊呆了,他从沙发上越过去,托着谭水清的下巴心疼兮兮地说,“看着小哥这憔悴样儿,我们的心都要碎了!

“把手拿开!”谭水清低吼着。

“魏国,识时务一些,小心他咬你啊!没看到他受伤了吗?”佟孟优一本正经地说。

魏国悻悻地跟在谭水清的后面,先后歪在沙发上都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

“我说你们俩别都这么颓呀,魏国你也被传染了吗?”佟孟优费解地盯着魏国。

“谁都像你那般没心没肺呢,我们这是同甘共苦!”

“你虚不虚?就你这样东倒西歪地还同甘共苦呢,有本事你给谭水想个招儿,别让他这么颓下去,最好让霍美人来*……”

“不行,不行,不行,谈何容易……”

“说容易也容易……”谭水清终于开口了。

佟孟优和魏国异口同声,“你不会是要给她下药吧!”

“嘁,你们的想象力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我们这样……”谭水清的眼眸里闪着亮光。

……

华灯初上的夜晚,浦江新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里,晚宴主人心不在焉地和来宾斡旋着,佟孟优挽着一位高挑的女孩儿向他款款走来。

“谭水,这是苏珊,我的女友!”

“噢,苏珊,久仰大名,大优常提到你!”谭水清礼貌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二位请自便,我去招呼一下别的客人,失陪了!“

“您随意!”

佟孟优殷勤地为苏珊拉开椅子,“宝贝儿,你先坐,我去那边应酬一下!”

“你又不是宴会的主人,……”苏珊有些不满。

“稍等,我一会儿就回来!”佟孟优优雅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佟孟优追上谭水清,“怎么样,哥们儿够义气吧?”

谭水清侧过头悄声问,“我记得你的女友中没有叫苏珊的,怎么又泡个辣妹?”

佟孟优双手一摊,“今天星期五,翻牌子轮到她,就只好带她来咯!”

谭水清坏笑着,“看样子,你早晚要称帝的……”

“行了,你就别为我登基的大事操心了,今晚你还是主攻你的霍美人吧,瞧她们来了!”

“三位美女姗姗来迟,按规矩可是要罚酒的哦。”佟孟优上前搭讪。

霍香盈盈一笑,牵着媛媛继续往里面走。

“好啊,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华子热切地望着谭水清。

“我就欣赏你的不拘细节……”谭水清笑容可掬。

“哎,你俩慢点,等等我!”华子小跑着追了过去。

谭水清的目光追寻着霍香的身影,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魏国拍了一下他的肩,“看什么呢?晚宴马上要开始了,还等着你主持呢!”

“主持?这个美差就交给你了,今晚你是主角。”

“她一来,你连魂儿都没有了。”

“我哪儿还有魂儿呀,食不甘味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临危受命可以,如果霍美人看上本公子你可别后悔,要怪只怪你自己弄巧成拙啊!”

“看上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了,不够风度翩翩吗?如果我做主持人那就是晚宴的主人,‘一掷千金’的多金男,谁不爱?”

“她不是拜金的,她是‘拜佛’的!”谭水清斩钉截铁。

“拜佛……够透彻!”魏国赞赏地擂了谭水清一拳,“今晚的事儿哥们儿给你扛了。”

大提琴拉出舒缓的音乐,来宾纷纷在自己的名字牌前落座,谭、霍和他们的亲密室友都被安排在前排第二张桌子上。

魏国款步走向嘉宾台,“各位来宾,受主人委托由我来支持今天的晚宴,这多少有些掠他人之美,就像诸位有个不得不来的理由一样……那就是盛情难却!我们之所以盛情难却,那是因为我们都正值青春,如果谁不加入我们青春大联盟那就是主动与花样年华告别……本着团结多数的精神,请大家举杯,让我们为青春大联盟干杯,为盛情难却高歌!”

“干杯!”

“干杯,干杯!”

大家频频举杯响应魏国的号召,一段热情洋溢的开场舞拉开了晚宴的序幕。

餐桌上,谭、霍二人保持着各自的缄默,倒是华思雨表现的异常活跃,说个不停、喝个不停。

霍香放下酒杯悄然离席,谭水清猛灌了一杯酒尾随而去。

冬日里的花园没有什么景致,这倒凭添了几分宁静,这种氛围很是符合霍香恬淡的心境: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回廊尽头闪过一个人影,“谁在那里?”霍香的声音有些颤。

“是我,谭水清!”

“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这里,那里不是你的丗堺……”

霍香淡然一笑。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这……”霍香迟疑着。

“我真不知道你有多少米,多少面了?有时候像邪恶的小巫婆,有时候又……还是跟我走吧!”谭水清不由分说地拉着霍香往前跑。

不远处放着一颗足球,谭水清望了霍香一眼,冲上去飞起一脚将足球踢到了喷泉池里,会所内外顿时一片漆黑,喷泉伴随着《甜蜜蜜》的乐曲翩翩起舞,一枚玻璃球从霍香脚下滚过,沿着路面上凹下去的弧形轨道撞到路边一个按钮,随即弹起一个跳板,音乐戛然而止,一支烟花兀自燃烧起来,紧接着旁边的蜡烛被烟花点亮,摆在路边的蜡烛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谭水清和霍香沿着蜡烛燃亮的小路跑向小木屋。

木门上的方向舵左右各转三下,木门吱呀呀地开了沿路的蜡烛随之熄灭,整个世界都交给了无尽的黑暗。

谭水清像是念咒语一般轻柔地说,“Pandora(潘多拉)!”

木屋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里面摆放着的多米诺骨牌,让霍香目瞪口呆,“这,太奇妙了!”

谭水清抓起霍香的手,轻推了一下不倒翁,多米诺骨牌一块接一块倒下,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布达拉宫图案。

“这是我一年的心血……”

“就这样毁于一旦!”

“值得,为了你!”

“谭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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