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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就停留在我给他们讲我和雨依的相遇,相识,还有这么一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当然,华琛和子轩偶尔也会讲两句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只不过子轩讲的是一个人在国外对国内这些人的想念,而华琛除了老婆孩子,只能聊工作了。像极了个家庭好男人。

其实有的时候想想,当初在大学的时候倒没有像现在这样子聊天的内容来得现实吧。虽然当初我们天天聊天到半夜。比如当初我追棣的时候,他们三个给我想法子,总是一聊就到半夜,再后来聊游戏,聊足球,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聊聊女生,看一下有没有认识的好的女生,那个时候子轩就天天想着我给他介绍一个。好像那个时候的未来对于我们还离得很远。现在的话,大家毕竟都同以前不一样了。有两个早已经是成家立室的人了。除了聊聊过往,聊聊现在的生活以外,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年轻了吧。

就像隋远,当初退学以后再也没见过他。虽然没听他说过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一个没有完成学业的人,一开始就靠着他妈妈的一家小饭店一直做到现在上星了,这一路的艰辛却是我们所想像不到的。

子轩也是。我记得大二那年他家里就有想过要送他出国。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不想离家那么远,或者也还不够独立。毕业之后出国了,也没听到他说过什么累的话,只是这次再见面,一个个都不复当年的青春年少。才发现大家真的已经是成年人了。

在隋远离开的那最后一年里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宿舍里继续着我们最后的大学时光。要开始实习了,要写毕业论文了,也要开始找工作了。那阵子我们一伙人的烟都抽得很凶。好几次大半夜的我和华琛都爬下床坐在走廊上想着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然后想着我们要有自己的事业,要出人头地,最少再聚首的那一天,我们都能带着自己的光彩而来。

现在看来,大家都来过得不错。虽然距离上一次聚会已经好几年了。那是隋远要走的前一个晚上,看着他收拾好东西,把笔记本电脑装进抱里,我们晚上十点多叫了那家一直叫了三年的烧烤外卖,然后喊了几瓶可乐和几瓶酒想送送他。烧烤无外乎就那几样,我和子轩最喜欢的玉米、子轩和隋远最喜欢的腐竹、还有宿舍几个都喜欢的鸡翅、鸭胗。

吃东西的时候我们一直在讲这三年来大家到底一起做了些什么。华琛的电脑里一直放着我们几个这三年来的相片。还有好几个我们一起坐在走廊上聊天的视频。偶尔翻到一张谁和某个女生一起的合照,就会带起我们无限的遐想,一群人逼问起究竟有何奸情。

大一那会,有一次大半夜聊天的时候和子轩打赌我敢不敢理个光头。于是第二天,我顶着雨跑出去理了一个。回来的时候,把他们都吓了一跳。想想这辈子第一次理光头的感觉真的很难忘,只记得那个时候我去教室上自习,边上的人一堆堆过来摸两下。然后笑着又去上自习了。

大二那年和隋远两个人一起帮别人写剧本。写的是一部校园剧,慢慢写到毒品再后来写到人性。我都不知道那十几个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当然,因为许多原因,剧本到底没有拍出来,可能真的写得不好。而最后的结果是,每次叫外卖的时候,我和隋远都拿出一堆手稿垫在底下,慢弄脏了地板。

还有子轩他们球队。那个时候子轩是球队的队长,好不容易带领我们系的球队打进了八强,再进了四强。一群人激动得大哭了好久。那天晚上去喝酒,子轩喝完了上厕所,上完厕所以后,皮带没系好。再回来的时候,裤子掉了下来。于是我们一群人就起哄说,看,子轩喝完酒脱裤子了。打那以后,每次喝酒我们都会开始说:子轩一喝酒就会脱裤子。当然,子轩每次都会笑着回骂一句:XXX

好多好多的事,其实三年的时间真的很长。发生的许多事情有些着实记不那么清楚了,我甚至不记得当初我们几个是否有吵过架,是否我和华琛都喜欢的那个姑娘最后到底选择了谁。可是我清楚地记得大一那年我整天收着整个宿舍的衣服跑去别人宿舍蹭洗衣机;清楚地记得华琛告诉过我,兄弟就是兄弟,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的。

快晚上的时候,华琛接到隋远的电话,说他到了。

不得不说隋远这几年来依然一直浪费着粮食。和几年前一样,隋远还是高高瘦瘦的样子。只是头发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着每根都坚起来,好像刺猬一样。戴着副金边眼睛好像有那么点样子。最重要的是,他的边上站着两个人。

这是隋远的妻子和他的儿子。

X,你们三个禽兽,来得这么早。隋远见到我们就来了个我们宿舍特有的招呼。

我示意了一下,指着他边上的孩子对他说,X什么呢。也不怕教坏小孩子啊。你小子。

隋远走上来和我们三个一人抱了一下。然后转身带着老婆孩子走到我们边上说,这是我老婆,叶惠,我儿子隋星。然后对着他老婆说,这三个是我兄弟哈。都是大哥,叫哥吧。

隋远的老婆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和我们打招呼说,你们好哈。一直听隋远说起你们,今天总算见到了。他是不是从上大学就是这个性子啊。

我们仨礼貌地回了下礼,然后子轩对她说,别理他。

我在边上笑着,回了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这小子就是欠打。这脾气一看就没改过。不过现在我们三个在,他要不老实,你晚上回去让他去跪泡面,而且泡面还不准碎。

子轩和华琛听我一说笑了起来。隋远凑上来说,MD,你小子,当初这招还是哥教给棣对付你的。现在倒用到我身上了。刚说完隋远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事没事,过两天去哥那,给你煮碗我跪碎的泡面哈。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然后抱起隋远的儿子,逗他说,来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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