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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备用玩偶

妩媚的阳光,深红的旗袍,修长的身姿,乌黑的长发,灿烂的笑容,红润的双唇,灵透的双眼。白金舞台上气质脱俗的模特向全场观众展示新季度概念彩妆,礼仪小姐列队站在舞台两边,主持人唾沫横飞的讲解产品,现场气氛火热。L穿着一身名牌摆出各种造型让摄像机拍照,面带笑容,大方得体,清新靓丽。淡雅的波西米亚连衣裙在阳光中带来夏日里的清凉,甜美大檐帽充满梦幻的海边气息,罗马风格的精美高跟鞋诠释着穿戴者的高尚。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L乘十月一号的早班机回来专程陪狐狸过节。“我想你......亲爱的,来接我好吗?”

她坚持不顾压力,回到狐狸生活的城市。

“回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狐狸听着熟悉的声音狠狠地说。

“亲爱的,原谅我,我不曾真正离开你。”L楚楚可怜的哀求,“理解我!我没有办法,你怎样生气都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原谅!”

趁着表演安排中间小息的机会,L躲在后台给狐狸打电话。

“那时候,你知道我......”克制着情绪,“算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忙。

舞台灯光闪烁,模特再次出场展示。妩媚的身姿让全场观众惊叹,她笑的更加灿烂深情,眼角略带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浅浅的光芒。水灵的双眼看着台下的摄影师调整着状态。专业素养跟私人感情,L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永远不会在台前哭泣。人们只能看见高高在上光彩夺目的模特,看不见模特的血肉哀愁。繁华的塞垃尼亚,一个女人为自己的幸福面对自己的伤痛,她有一股为爱情的执着。

聊天窗口里……

“嘿!猫!我回来啦!想我吗?”忘记猫回学校不在线,狐狸想找人说话,没人搭理。

“狐狸!”L不停呼喊狐狸的名字。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样才肯原谅我?”低声下气哀求。

“别烦了!让我静静!”

“好,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还爱我!不要骗自己!”

阴暗的角落里,狐狸盯着屏幕上L闪动的头像,两个人的头像拼凑在一起是一副完整的天使羽翼图。他难过的低下头趴在工作的电脑桌上壁上眼睛。

停歇很久,似乎恢复情绪,他神情虚无的用邮件箱给猫发去一段留言。

“猫:

七夕没能陪你,我不想的,记住爱你的狐狸。这是我的专属图像——天使羽翼,珍惜它,让我们好好走下去。

狐狸”

俩个人重叠在一起,狐狸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层层烟雾里沉坐着孤单的背影。繁华如梦,过眼云烟。女人在情感里受伤容易伤害自己,男人在情感里受伤容易伤害别人。

香烟一根根被点燃。“L,为什么你要离开。”。

虚无的自言自语,直到抖动窗口弹出趴趴熊对他的喊话,神智才丝丝转为清醒。

趴趴熊上线,“兄弟,最近过的不错呀!媳妇回来找你怎么不去迎接呢?”

“谁是我媳妇?你觉得呢?”狐狸若有所思。

“L回来了,你原谅她吧!”趴趴熊帮L劝说狐狸“你们明明真心喜欢对方,哥,磨叽什么呢?这样哪像男子汉?”

“哥的事情自己有分寸。”愤怒的敷衍。

散乱的房间瓶瓶罐罐堆放满地,桌面的烟灰缸被污秽的烟渣填满。狐狸深呼吸闭上双眼保持冷静。酒肉穿肠过,醉酒忘情思。

他打开窗口,看着自己前阵子和猫的聊天记录,表情抽搐,目光寒冷。

烟雾萦绕,狐狸的视线变得模糊。他是赛垃尼亚的荣誉设计师,行业顶端的权威人士。妙笔以线条跟色彩赋予平面空间灵动的生命,驾驭软件使生命鲜活立体完美。奇迹诞生在优雅的勾勒下,透视他的视觉与美学。成功的青年才俊,外貌不算出众,但气质独特能说会道与人和善。他沉沦在被抛弃的愤怒与违背的报复中。斜躺在皮质宽面沙发上,口吐烟圈,迷蒙的双眼盯着窗口的字。渐渐的渐渐的,眼皮变得沉重,狐狸闭上了眸子。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铃声响起,午夜十二点。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反骨仔,你知道几点了吗?总是要我打给你!”电话那头猫又开始抱怨,每天都是为了约定的电话。“一定又在游戏吧?BOSS打完了吗?”

“刚打完呢,又在等我,说了太晚就先睡,别影响室友们休息。刚刚看了会书,以后我想当个设计,你觉得怎样?”必要的时候需要说善意的谎言,真相太骨感。

“不错呀,好好加油吧!”

猫穿着薄薄的睡衣站在寝室门外的角落冻的微微发抖。晚上好冷,辛亏自己不讲究,要是像夏天一样穿的少少的薄薄的她肯定受不了!摸摸手机显示屏,通话十分钟。从返校开始和狐狸联络的时间就少了,晚上完全不知道跟他说什么。粗陋的马尾低垂在脑后,困倦感席卷神经线,黑黑的眼圈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人字拖鞋冰凉的停在水泥地面上,猫倦怠的拍拍自己的脸,该睡了。呵忽,只要有他和自己说话,感觉就不错。

“收到我的留言了吗?”

“嗯!很漂亮!蹲坐在地上张翅的天使。独特。”

“换过来我看看。”

“学校没电脑不好换。等我回家再说吧。”暖暖的,猫应许着,“早点休息哦,出来久了,外面好冷!”

“你也是哦!Mua,好好休息!猫!”

“休息啦!明天联系,挂啦!”

“……”

虚无的分不清自己在和谁说话,狐狸直直的盯着屏幕发呆。

不知不觉将这个状态保持很久。狐狸起身恢复电脑前的坐姿,画图纸。离线状态恢复到在线。好友列表里L的头像闪烁,他静静看了看没有点开,重新点上一根烟,嘴里吐出浓浓的烟圈。满脑子的执念,她,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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