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娃娃刚进办公室,就见鱼缸中的鱼,有几条肚皮向上的漂了上来。
“啊,鱼怎么挂了几条。”薛娃娃几乎把整个身体探进了鱼缸中,用喝牛奶的吸管捅了捅那几条已经没有呼吸的鱼。
“昨天晚上断电了,早晨来就这样了。”小张说道。
“那是缺氧而死呗。不过还有几条活着。”薛娃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道。
老板莫斯林被薛娃娃的大呼小叫吸引了来,观察了一会说道:“娃娃,有没有发现,活着的好象都是平时比较活跃食量比较大的鱼。”
“嗯嗯。”薛娃娃鸡啄米粒似的点着头。
“这也说明一个道理。”莫斯林淡淡的说道。
“是呀,这告诉我们只有多吃多动动,这样抗突发性事件的能力才会强。”薛娃娃接口说道。
“嗯,对于一个企业来说,也必须多运转,多吸收一些有利与自己的因素资源,才能不断壮大,一旦壮大了抗风险能力也就强了。”
“嗯,有道理,领导就是领导,这才叫大智慧呢,像我就想不出这么多。”薛娃娃又一顿鸡啄米粒似的点着头附和奉承。
小张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一边看的直迷惑,为什么几条死鱼,薛姐与领导就那么多感想,他怎么除了应该把死鱼丢掉,把水换掉什么都没想到呢。
“呦,都聚集在这看什么呢?”申冷的声音传来。
“申哥好!这么早就过来拉。”薛娃娃甜甜的问好。
“嗯,是呀,不还欠莫哥点余款吗,早点来清了,要不心里总是挂念。”申冷一脸笑意,眼中蹦射出精光。
“不急,不急的。申老弟里面坐,我一个朋友给我从外地带回了点好荼,一起来品尝品尝。”说着又对薛娃娃说道,“娃娃,把那书柜里的荼沏来给申老弟尝尝。”薛娃娃应了一声,便跑去沏荼。
“原来,莫哥也喜欢喝荼,等哪天有在过来,也给莫哥带点家乡的土荼。”申冷随莫斯林在进办公室内坐下。
“申哥,喝荼。”薛娃娃递上一杯给申冷,又端了一杯给莫斯林。
“好,谢谢,小薛不用太客气,这张支票给你,你验收一下,这样我们两家的账就两清了。”申冷从支票夹中拿出一张支票给娃娃。
薛娃娃接过支票,公事公办的检查支票打码,然后是印章……
“申哥,不对呀,你家的公司名头应该是华容商贸吧,怎么这张却是悠远园林呀。”娃娃提出疑虑。
“哦,是的,我最近不是和商远在合作一个项目吗,这支票是商远公司的,我们内部核算抵账抵过来的。支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谁的支票都没问题,哈哈。我信得过申老弟。”莫斯林悠闲的喝着荼,开口说道。
“申哥,咱们合同签的可是华容商贸,你这悠远园林,我可走不了账的哦。不然发票开给悠远园林,你在和悠远算?”她家领导虽然放话,但她娃娃显然不打算就此罢手,财务上可是她说的算。
“哈哈,小薛真会说笑。”申冷干笑着,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娃娃,你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申老弟又不是外人。”莫斯林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娃娃想了想道:“这样吧,申哥,你给我出个财务介绍信,或背下书,如何?”她可不是为难他,更非看他不顺眼,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没问题,哈哈。应该的。”申冷爽快的答应。
见申冷答应了,薛娃娃立刻拿着支票忙碌去了。
“莫哥,你这会计可不简单呀,尽职尽责。”申冷对莫斯林说道。
“哈哈,孩子心性,不过做事到是满认真的。有时连我这个领导她都不放在眼里。”莫斯林摇摇头一脸无奈。
“像莫哥生意这样好,应该有个像小薛这样的得力助手。”申冷品了口荼说道。
“哪里,小本买卖,没有申老弟生意做的大呀。”莫斯林与其寒暄。
“现在生意不好做呀,前几天与华宇集团合作,那笔生意利润还算可观,莫哥知道,我是主做园林外景工程的,钢材这方面接触的并不多。听说华宇集团钢材用量很大,如果莫哥感兴趣,我可以给引见一下,或是合作也好。”申冷一脸诚肯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莫斯林心喜若狂,华宇集团是东北地区建筑业的龙头,能与华宇拉上关系,那是多少企业梦寐以求的事。
两人相谈甚欢,想来以后的合作会越来越愉快。语气也不像以前那样客气那样拘谨……
薛娃娃,一会忙完了自己的事情,闲来无事,一会探头看看莫斯林他们,一会又去业务部逛逛,只是眼神一碰到肖焕,不免有些尴尬,便退了回来。
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翘起了二郎腿,突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抬手写下一条信息:天上掉下来个意外,我爸前两天给我安排了场相亲,相亲对象突然向我求婚,我们没有交往过,我也觉得突然,不过,想想结婚也好,我怕一辈子孤单,婚礼在6月31日,给我祝福吧。”这内容爆料惊人,娃娃按了发送键。
一分钟未到,莫斯林叫道:“薛娃娃!?”
薛娃娃忽地反映过来叫道:“领导,不好意思,我发错了,本来想骗别人的,当时懒,就用群发了……”然后向莫斯林吐吐舌头。
“真是胡闹。”莫斯林无奈的嘟嚷着。
接着小令回信息:“你哄人也要看对象吧,薛叔叔有闲心给你安排相亲。”
路宁也没上当,回信息道:“你当我白吃痴呀?开玩笑也想个高明点的,非弄这么冷,害我去找棉袄。”
薛爸薛妈直接问:“女儿,你没事吧?”
古冥宇直接电话拔过来:“娃娃,这个月没有31号,你少来这套,你是我的逃妻,乖乖站在原地别动,等我回来,不要妄想嫁别人,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谁都不可以爱。”
其实接到那条短信时,古冥宇盯着‘婚礼6月31日,给我祝福吧!’几个字,真的慌了神,他心跳过度,他冲起来想要去外面透透气,去撞到了日历,看着醒目的数字30,惊醒,6月,没有31号,所以也不会有31日的婚礼,他呼了口气坐下,感觉自己有点虚脱。
娃娃前几天被抢,虽然有惊无险,也着时对他惊吓不小,他心里知道,他还是爱着娃娃的,只是一直以来,他认为他们之间缺少的是时间,他们需要时间的沉淀。他以为保持着联系,经常通通电话,然后他们都平静够了,他在放低姿态,他想娃娃应该还在他的撑握中。
可是今天的信息让他所有的自信都瓦解了,时间,有时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好多事。
他想,或许他真的应该回去了。
“你就这么急着想嫁人?”肖焕对薛娃娃说道,口气听起来有些不屑。急着嫁人他不就是很好的选择吗,做什么要找个相亲对象,陌生人呀。
“我,我只是开了个玩笑的。”面对肖焕灼热的眼神,薛娃娃不知道怎么解释,真后悔开了这么个玩笑。
“是呀,只是一个玩笑。”肖焕冷笑,“在你眼里,感情是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你就是一个对感情轻浮的放荡女人。”肖焕转身离开。
薛娃娃气结,真的很想追上去,好好的和他理论一翻,只是她知道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狼狈,日后她与肖焕可能会更加尴尬。
肖焕出了办公室,行走在街道上,然后对着路边的一颗树,又劈又踢,还骂:“你个白痴,你个神精病,你个傻子,你个笨蛋,你做什么要说那些,那样子会让她更讨厌你。”又吼又骂又踢又踹的结果是,鞋子开口了,手也破了。气一直没消,心却更加疼痛了。
下班后,主事者薛娃娃对着小令与君彤添油加醋的讲述事情的经过,君彤义愤填膺,骂声不断,觉得肖焕实在是太过份,而小令却隔岸观火,保持中力。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肖焕吗?真的不在乎他吗?他真的在你心中没有一点位置吗?”小令突然开口。
“没有,我一直把他当哥们看待的。以前,觉得他是个热心不错的人,可是现在他变的这样极端。现在真的讨厌死他了。”薛娃娃说道。
“即然不在乎,又何必生气呢,即然不想让他在你心中占很重要的位置,干麻让一个这么不重要的人干预你的情绪呢?”小令说道。
“业务与财务必境总是有些联系的,我无法做到与他没有交集呀,他总是这样又怎么能不影响我?”薛娃娃叹着气,感情真的是剪不段理还乱。
“其实呀,你们就像两只冰天雪地里的刺猬,为了取暖,抱在一起,然后就会被双方的刺伤到,如果分开太远,又都很冷,所以,你们得去寻找一个适度的距离,这样即不会被刺伤到,又不过被冻死。去寻找这个适度的距离,然后保持吧。”小令说道。
“哇,小令,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哪来的这么多大道理。”听起来还满有道理的,薛娃娃赞同的点着头,然后说道。
“呵呵,还不是从你的小说里看来的,然后自己总结出来的呗。小说里写的那么明白,怎么换成了自己却处理不好了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小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