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份了,有没有报案?”余夕夕问道。
“还没有正式报案,莫哥那边正咨询律师,其中涉及很多问题,并不是直接报案就可以的。我们现在正试图寻找他的下落。”就不信他会在人间蒸发,商远回答。
“申冷好赌,或许这类的地方可以找到他,以前在小学的时候,就总抓着我们与他玩牌呀,麻将呀,什么的,他还总喜欢耍赖,抽老千,所以我们都叫他老K。”余夕夕意有所指的说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误导商远。
“嗯,我听蓉姐也是这样说,也许这是一条线索。”商远感觉自己现在头脑一片混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真是没错,这一段时间自己太过与安乐的享受生活了,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的突发性事件感动焦头烂额,力不从心,或许在这样下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一定很累,先休息去吧,什么事明天在说。急也不是办法。”余夕夕的推商远到卧室,然后体贴的帮商远做着按摩。
倦意袭来,商远心满意足的合上眼,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一无所有又何妨,一贫如洗又何妨。只是余夕夕怀着什么样的鬼胎,隔着两层肚皮,商远又哪里会知道。
翌日,商远与莫斯林动身同去了JZ市,通过各种方式才在JZ市人民医院找一了华宇集团的杨材料员。杨材料员正住在JZ市人民医院后院的二层小楼养病。具体什么病?为什么患病?有多重?商远与莫斯林都无心过问,他们只在乎他们所在乎的东西。
杨材料员见了两人并未表现出惊讶,两人还未开口,他先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着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穿着衣服。
杨材料员开车将两人带到一个僻静的荼馆,向店老板要了一个单间,雅致的单间里,三人坐下。
莫斯林说明了来意,并引见了商远。
杨材料员听后,淡淡的品了口荼说道:“五百多万?我想申冷不会就这样的把钱拐走了吧,那样也太胆大妄为了吧。或许你们应该在耐心等等,也许他只不过是最近忙别的事,才与你们断了联系。”
“他现在就是恶意躲避债务,并非其他原因。”莫斯林肯定的说道。
“其实申冷是一个业务能力很强的人,有一次,我们单位用一种无缝管别人弄了几个月也没弄到,朱一个月就弄来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炮打红了,还有一次,我们单位用一种大规格的产品,很多厂家都不生产的,他就带我去了CD市那边的一个厂家,他还真有力度,把生产和技术负责人都聚到一起研究这批产品的生产问题。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真没想到他也会做出这种事。”杨材料员有些望洋兴叹。
“至上次见面后,申冷又给你单位供货了吗?”莫斯林问道。
“供了两车。”杨材料员答道。
“那是否还欠申冷货款?”莫斯林追问,这才是他们些次来的目的。
“欠三四百万吧。”杨材料员说道,然后沉思了会又接着说:“货还没有供完,如果你们找到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此话表明他并不知道申冷的去向,也有将要结束谈话的意味。
莫斯林与商远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看来此次并没有白来。毕竟有了弥补损失的希望。
时间已贴近傍晚,杨材料员看了看表,然后向他们做出承诺,若申冷来JZ市要款,他会通知两人,已便与他们直接向申冷讨债。
莫斯林与商远向他道谢然后告辞。杨材料员虚伪的挽留他们,说要好好招待他们,被两人拒绝,两人连夜赶回SY市。
余夕夕见商远回来,迎上去问道上:“事情有没有进展,情况怎样?”
“还算有些收购,但并不是很乐观。”商远摇头叹气。
“怎么说?”余夕夕心急如焚的追问,她想知道事情的全部,这样才能未雨绸缪的计划着她的下一部,她到底应该倾向哪一边,她还有些不敢仓促的做决定。
“华宇集团还欠申冷一部分货款,但想把这部分货款提出来也是很费事的,更确切的说只能先利用法律手段将其冻结。”
“这么说是解不了燃眉之急了?”
“对,远水解不了近火,公司现在恐怕托不下去了。”
“那为什么不起诉他,这样不是能更快的找到他,警查不是比我们更有效率。”余夕夕有些不解。
“已经咨询过律师,如起诉莫哥还算有些权利,他与申冷有一纸合约,立案如果在多些证据,可以定义为诈骗,而我虽然被拐了那么多钱,大部分都是口头协议,仅有几张借条,说白了也只是民事纠纷,并不被重视,想立案也是很难的。”俗语说的好,不谋万事者不足已谋一世,不谋一世者不足已谋一域,大意失荆州,自己当初真是太疏忽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天意,想绝他商远?
“他好赌,其实现在就算是找到他,也许钱也拿不回来的,不过不管怎样也要找到他,哪怕只是为了出口恶气。”找到他,他会叫他一辈子过着不见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
“阿远,对不起,我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余夕夕可怜兮兮的说道,就差没在挤出几滴眼泪。
“没什么的,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好,那就是给我最大的鼓励。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生豪迈,没了大不了从头在来。”商远嘴上说的洒脱,心里却十分纠结,他发誓他不会让余夕夕和他一起受苦的。
“嗯,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卷土重来,东山在起,那里有那么容易,余夕夕心中衡量着。
商远嘴角轻轻上扬,听了这话心里特别舒服,感动之余,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夕夕,这里是二百万,我全部的家当了,由你保管,这些钱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动,明天我先把A8给卖了,然后两处房产卖了应应急,以后有了钱,我们在从新添置。”商远比谁都清楚从新创业的艰辛,所以他要保存实力,如果真的没办法解决这次危机,那么这笔款就是他的再创业的基金。
“给我?就这么相信我?还是你自己保管吧,不怕我学申冷卷款跑了。”余夕夕有些惊讶。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商远好笑的看着夕夕。
余夕夕身体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模糊的思绪飘到了那一年的春天。
一身飘亮洋装的余夕夕挽着商远的胳膊,手中拎着上好的补品,像一座看上去年代久远的老式楼房起去。
商远停下了脚步,拉着余夕夕说道:“夕夕,我们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阿远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我们的感情一定要得到你父母的认同才行。”余夕夕自信满满的说道。
“夕夕,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与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他们生了我而以。”有哪位父母会像他父母这般残忍,将刚刚出世的他狠心的抛弃置之不理。当别人呱呱坠地都有父母疼爱的时候他的父母彼此正在寻求自己的幸福不知道在哪里快活逍遥。
“无论父母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怨恨的,必境是他们让你来到了这个世上。是他们才让我有机会认识你呀。好啦,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已经错过了那么多次父疼母爱,一家人欢聚一堂的机会,就不要在错过下一次机会啦。你就听我的吧,好不好。”余夕夕力挽狂澜的劝说。
商远为之感动,“夕夕,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他拉着余夕夕的手向父母的住处走去,至他事业有成已来,他虽然记恨父母当年抛下他不管,但他依然会定期给父母数额不小的金钱上的补贴,尽些微薄的孝道。
商远虽然不说,但是余夕夕看的出来商远并非那种绝情之人,男人就像手里的沙,你攥的越紧他溜得越快,相反你也不可以一点都不却经管,一个不小心他也会全部溜倒,余夕夕是个聪明的女人,商远在外边做了什么她虽然不会盘根问底,确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老公背着自己把大把的钱塞给别人的,所以既然不便阻止这类事的发生,还不如由她来替他尽这个孝道,由她来控制给出去金钱的多少。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在响,也抵不过现实最真实的一面。
“滚,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竟会勾引别人的老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你个骚货。”
补品被劈了啪啦的丢出门外,余夕夕也被推出了门外,包裹着好身躯的洋装由于撕扯有些扭曲变形。难已预料的情影使余夕夕有些措手不及,她无助的看向商远,希望商远能出来主持公道替自己说说好话。
然而,商远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未做出任何以举动。
她疯了似的向楼下冲去,身后依然骂声不断。
“一看就是个下贱胚子,哪一点比的过魏蓝……”
‘魏蓝’,原来商远的生活中还有这样一个人物,余夕夕记下了这个依稀听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