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的心如死灰,预哭无泪,让她全身心付出的男人,在她被撕打时,能做到袖手旁观。她曾经以为这是一场梦,但满身的伤痛又在时刻提醒着她,这是现实,真真切切的现实。她对爱的理解是:爱不分先来后到,漫漫人生路,身边穿行的过客中,会出现你认为的真爱,他或她也许会迟到,但你会觉得,他或她才是上天为你准备的另一半,只是出现的时机不巧罢了,倘若放弃,将是唯一的一次人生中,最大的损失和悲哀。她认为她与她的三哥就是人世间最最美好的爱情范例,这种美好可以让她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进入了第三者的角色,且毫无愧疚之感,她甚至认为横在她和三哥之间的那个女人,才是多余而残忍的第三者。
可有些男人对待他的所谓“爱情”,是可以走马观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们可以收放自如,又识时务,他们旁若观火的看着女人们为他们撕杀,更有甚者心存惬意。
云云身上的伤痛没有心底里的伤痛来的强烈,她被痛苦折磨得呕吐了一夜,肖若一心痛地照料着她,没有责备,现在主要是尽快地帮云云走出情感的深渊。
云云在家休养了半个多月后,回来上班了。
从新上班的云云放荡不羁玩世不恭,整个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几晚散场后,她把钥匙递给肖若一,自己跟客人走了,肖若一等到天亮也不见她回来。第二天到班后,肖若一问她去了哪里,她也不讲。
这天散场后,肖若一和云云回到家,洗漱之后,两人坐在床上肖若一对她说:“云云,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你还要往家跑,睡吧。”
“不行云云,我一定要说,毕竟我比你大一些,不能眼看着你这样破罐子破摔遭踏自己,人走了弯路就该及时地进行调整,怎么能变本加厉的去补充自己的错误,社会可以复杂,别人可以荒唐,但我们自己要洁身自爱,你对生活不严肃,生活也会给你惩罚和教训。你受到的伤害不都是别人造成的,你自己也有责任,就算是你心爱的男人让你失望了,你更不该用他的错误来折磨自己。我不是在讲大道理,我只是不想看你这样的消沉下去,那样会很危险。我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朋友,生活已给了我们太多的不幸,不要再通过我们自己来添加不幸,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努力地去认真生活,给自己找一个好的归宿,也让泉下有知的父母能够安心。”肖若一说着流下了眼泪。
“姐,我知你是为我好,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人若是都按道理去生活,那都成了圣人了,属于我的那一份快乐灵魂已经游走,我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只想放纵自己,尽情地放纵,让不幸和惩罚尽情的来吧!我无所谓。男人不可靠,但钱可靠,到我口袋里的钱不会自己飞走,我留着它,它就会永远地陪着我,我不留它,它可以换来我喜欢的东西,姐,你说钱是不是好东西?从现在开始我跟钱谈情说爱,按道理去生活,会很累的,我肯定是做不到,我只想做个凡人、俗人、俗不可耐的人,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改变我,姐,你就别再劝我了,睡吧。”说完云云倒头睡去。
肖若一木然又尴尬地望着云云的背影,无话可说。
两人虽然人生观不同,但依然是相依相伴的好姐妹,有时,一些客人要求肖若一下来陪他们喝一杯,即使肖若一客气的拒绝,也免不了有些客人纠缠不休,每到这时,云云总是走过来替她解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天有个喝多了的常客,纠缠肖若一,让她陪他喝交杯酒,遭到拒绝后,客人生气地说:“老子为了捧你,往这地方砸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让你陪老子喝酒是抬举你,一个臭卖唱的,装什么清高。”这时云云走了过来,笑着说:“徐哥,别生气,我来替她喝,她还指望这嗓子吃饭呢!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听了云云的话,客人更生气了,上去推了云云一把,云云坐在了地上,客人指着云云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跟老子扯淡,想和我喝酒,你还不够资格,我今天非让她喝,看她敢不喝!”肖若一走上前将云云扶起,这时客人过来拉肖若一,怒不可遏的肖若一回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客人捂着脸反而笑了,说道:“真舒服!你这小手一打,就象是给我按了摩,来,再给哥来一下。”说着抱住了肖若一,酒气熏天的嘴凑了过来,肖若一猛将他一甩,他踉跄了几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时,有人已将老板找来,老板对客人好一顿安抚,又免了客人的单。随后,老板将肖若一找到办公室说:“我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座尊神,你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清高的人逗留。”
肖若一很平静地说:“就算你不开我,我也不会再唱了,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谢谢你。”
云云陪着肖若一走出舞厅时,就见两个女歌手坐在客人的腿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云云问肖若一:“姐,以后打算怎么办?”
肖若一笑笑说:“找别的事做,我也真不适合做歌手,总之,大活人不会被饿死,只是对你我真的放心不下,你一定要听姐话,别太极端,要善待自己,有时间我会来看你。”
云云难过地说:“不管走到哪里,你是我姐,我是你妹,我已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你了,姐!”
肖若一搂住她,心里即难过又高兴,被人需要也是一份欣慰,两人恋恋不舍的分了手。
肖若一坐在出租上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因传销损失的钱刚好挣回来了,可工作没了,她在想自己适合怎样的工作呢?辛苦不怕,只要环境简单就好。
当她走进屋子,“干妈”紧张地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