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到家,没过多久,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甄懿,还有他妈。不用想,这是来算账的。我二话不说就把他娘俩请进了屋,并把我老爸老妈喊过来,简单地说,家长大人,有人找。爸妈走了出来,还没等甄懿她们娘俩说话,我老爸先客气上了,说你们娘俩还没吃饭吧?来坐下来一起吃点。然后老妈说,我去厨房拿两副碗筷去,说着就走开了。接着甄懿他妈开始陈述案情,整整说了三分钟,弄得我都快磬竹难书了。我给她倒了杯水,放好,我便开始答辩。我说完,他接着陈述,情绪愈激动,言辞渐激烈。又是约三分钟,不过她的“什么”很少,几乎一个多余的都没有,看来甄懿的“什么”不是遗传,至少不是遗传自她。这下,看来不让他看到我挨揍都不行了。于是我跟我爸小声嘀咕,大意是让我爸揍我一顿,但前提是不打脸,不上脚。我爸同意了。
那就来吧!
效果不错,仅三下,他娘俩就走了。本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想,她娘俩又跑到班主任那把我给告了。我只好再来一次答辩。但班主任还是把我给训了,不爽!不过还好,从这以后,甄懿有事没事都很少找我“什么”,人家是四面开花,逮到谁就跟谁说。一段时间下来,他可谓是四处碰壁,还撞得是头破血流,总之是很受伤。他妈也没几天就来一次学校,每一次都会有一个哥们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去听训,后来就成了演讲,再后来就成了谈心。虽然甄懿经历了很多伤痛,但他依然很“什么”。我们都不禁感叹:什么人呐他是!从此,孜孜不倦地问“什么”的甄懿就有了个响亮的诨名“什么人”或“啥人”英文名“Whater”。
日子一天天过,什么人话少了不少,也很少再受伤,我觉得他可能改好了。我就再次跟他说话。不过事实很残酷,我又把他的“什么”给唤醒,“什么”们对我又是劈头盖脸而来。我啥都不说了,这是我自找的,经过两个月的蛰伏,相信什么人急需一个像三年前的我那样的人来唤醒他的“什么”激情。这次,我必须要闪远点。
“走,咱进学校吧!’大蛇说。看来他调整好了。
大蛇和孟琪唉声叹气,我则是四处张望,生怕见到什么人。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们仨循声而视,没想到是全才傲翔。此时我突然觉得“全才‘不太贴切,而”奇才“更合适些。只因“奇”者,乃“大”有“可”为也。
“呦......看是谁来了!”大蛇嚷道。
傲翔坐车上朝我们挥了挥手,额头上的汗清晰可见,且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晶莹剔透。因此他整个人看上去是神采奕奕的。
“你们仨来得可够早的!”傲翔走近我们,说着蹭了把汗。
“不是我们早,是你完!"大蛇说,你满头大汗,可不要告诉我说是骑车骑得。
“可不就是骑车骑得的吗!”傲翔说,我是个诚实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撒谎。
“你脸怎么那么红?”孟琪问。
“人家脸皮薄嘛,太阳一晒就见红!”傲翔特娘地说。
“咦......几天不见,你咋变成这种调调了?大蛇搓着自己的胳膊说,我的鸡皮疙瘩呀,这么大热的天还把你们唤醒,你们辛苦了。我搓,快点回去接着睡!快点!
“不至于吧!”傲翔欣赏完大蛇这一套动作后诧异地说。
“就是!”大蛇你看我也就只是躺了一身冷汗而已,凉快啊!谢了,傲翔,没想到这大热天的一见面就有如此充满凉意的惊喜!“我玩笑着。
“不至于吧?”孟琪也诧异了。
“没什么至于不至于的,这不玩呢吗!不过傲翔你刚才真的有些让人扛不住啊!”大蛇说。
“哥几个这暑假过得可好?”傲翔问。
“这个待会再说,来,先说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大蛇说着把手搭在了傲翔肩上。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个问题......我渴死了。孟琪,你的水借我和喝点先!”说着傲翔取过孟琪手里的矿泉水,拧开就往嘴里倒。他这一倒,把我也给倒渴了,我也把大蛇的水弄过来喝了几口,滋润,舒坦!
“开学第一天,说这个不太好吧!”傲翔有些为难。当然是装的,玩呢。
“你做都做了,还怕说?再不说小心我弄你啊”大蛇重拍了两下傲翔肩膀说。
“好,我说。就是我带着几个人找揍去了!”说着傲翔又用袖子蹭了下把汗。
“熊猫,你住校?”傲翔问。
“不住!”我很肯定的说,熊猫?多熟悉的称呼啊,不过以后直接喊猫就行,简称。
“那你......”傲翔指着我的那些东西说。
“失误,失误!”我有些难堪。
不再做丝毫停留,我们四个进了校门。他们仨推着车王车棚走,我提着我的那些个东西站在路边等他们。可路过的无一例外都会抽空扫上我一眼,有的还不止一眼。我心想,这是怎么了?很快答案有了,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有那么一点帅吧!应该是,不,是肯定是!想完,我乐了。
“唉,帅也是一种负担呐!”我不禁感叹。自恋的感觉就是那么好!
“帅确实是负担,我都快被我帅气的面庞给压得无法呼吸了!”刚走过来的大蛇听到我的感叹后说。他是比我还自恋,我服。
“大蛇,有一句话我深埋心底已经很久了,不过,就是此刻我决定向你倾诉我的心声,大蛇,你是我有生以来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最为原始的人类!”傲翔深情地说着。
“兄弟,谢谢,谢谢你对我坦露你的心声!”大蛇握住傲翔的手用力的晃动了俩下,随后干脆抱上了,并互拍后背以示友好。见此此景,我深深被感动了,并想弄出两滴泪来烘托烘托气氛。不过试了两把,泪没有,汗倒是出了不少。算了,不玩了,怪累的!随后我严正声明,以后不要随便说谢谢这俩字,我会以为那是在喊我。
我都快被我的名字弄得神经衰弱了。
在大蛇的提议下,我们没有直接去报名,而是先参观参观这个我们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且即将开始劳役生活的地方。
“三年有期徒刑,且还附带民事责任赔了不少银子,哥几个,谁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什么罪了!”大蛇做出一脸愁闷道。
“孩子,别问了。记住这三年要好好表现,不然,可能就不止三年了!”傲翔说。
“怎么这栋楼还没盖好,都盖多长时间了!”孟琪看着那栋新教学楼,有些纳闷。
“看清楚,这楼已经盖好了,只是脚手架和围网还没拆而已!”大蛇说,当然不拆是有原因的:首先,这围网是绿色的,绿色代表什么?生命和希望,欣欣向荣。我们是什么?充满生机和朝气的莘莘学子。贴切吧?其次,军营是绿色的吧?而这一大片绿色,且还是高空立体的,那让我们找到军训的感觉,不就跟玩似的,且只是一瞬间的事。再次,就是这脚手架,这是用来比喻学校的,即学校像脚手架一般承载我们走向成功。知道了吧,这可都是有深意的!且请你们相信脚手架和围网在军训结束后就会消失,因它们的神圣使命已经完成。
“大蛇,你是真能掰扯,我服你!”手里提着死沉的锅碗瓢盆和铺盖卷的我,这一会都没心思说话。不过,大蛇的这一堆话,我无法再沉默了。
纠结了一会,我最终决定,还是先把手里的东西暂时找个地放下。太重了!环顾四周,只感觉放哪都差不多,所以干脆就放在脚旁的路边了。放好,我心里对它们说:“你们先老实在这呆着,等我一会回来就带你们回家。”
“嗯,不错不错,看看人家这硬件。哦,不对,应该是咱家这硬件还真是不错啊!是要啥有啥,相信有了咱们的学费,咱家的硬件会更霸道!”大蛇说着他这一会参观校园的观后感。
“咱家?这称呼够亲切的!”孟琪说。
“可不就是咱家的吗?难道还是邻居家的?”大蛇说,哥几个走着,咱接着逛。
随后,我们进教学楼参观。教学楼的外墙上挂着“开拓创新,争创一流校园”这几个大字,感觉是刚挂上的。教学楼是座五层的矩形城池,准确的说应该是座巨型围楼。走进其中,楼的的南北两侧是教室,东西则是连接的走廊。仰视天井,看到一朵白云。虽说楼不怎么高,但站在井底还真有些压抑。走着,我蹦了几下,就当自己是一只想跳出去的青蛙。这就是我们以后战斗的地方,虽没有血雨腥风,但也是昏天黑地。
“不看了,撤!”我心里道。
没走多少步,我们一行四人就来到了学校的中心花园,升旗的地方。因今天没什么风,所以国旗特慵懒地依靠在旗杆上。我想此时能刮起一阵风多好,这样,国旗就能精神抖擞地随风飘扬,这样旗下的我们也能沾沾光,得一片清爽。热死了!
花园的四面各有一个入口,我们从东侧进入,路旁杵着一个有三个面的励志牌,而我看到的两面写着“失败是成功之母,自信是成功之父”。不知怎么的,看到上面的这两句话,我蓦地精神一振,可一时半会还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我开始琢磨起来,少许,我豁然开朗。原来这两句话里后面的那一句,揭开了一个“千古未解之谜”,即成功他爸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