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他人啊?”孟琪环顾四周,搜寻者傲翔的身影。。
“肯定是带一帮弟兄去哪舒展身体去了!大清早的,这‘晨练’还不知要出多少汗呢!”大蛇调侃着。
“要开学了,傲翔应该是去活动活动,让自己的身体和心情都得以放松,从而以最佳的面貌去面对即将开始的军训!”我也调侃。
“你俩还都挺含蓄的!”孟琪说。
“老孔教我们做人要含蓄,我们让你当然要照着做了!”大蛇说。
“老孔谁啊?我怎么不记得咱有哪位老师是姓孔的!”孟琪说。
“老孔,咱们的祖师爷,孔仲尼,孔圣人,文曲星,他们家(儒家)不是让人含蓄吗!你忘了?回去多翻翻人家的书!对了,为人不仅要含蓄,更要低调,特别是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的夺目男士。”大蛇扯着。
“是,像咱这样出门,低调是必需的!对了,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老孔啊!”我玩笑着。
“人家孔子,有名有姓,你俩喊人家老孔干什么?不敬,大不敬!”孟琪严肃了。
“老孔,不是显得亲切吗?”大蛇说。
“亲切?那我喊你老蛇你乐意?”孟琪问。
“咱是表兄弟,已经够亲了!"大蛇说,不过你要想喊就喊吧。
“老蛇!”我喊着玩。
“啥事,老猫?”大蛇回喊。
“不叫老孔,叫孔老行了吧,这可比孔子还敬。”我说。
“对了,那坏消息是什么?说吧!”孟琪还急了。
“猫,准备好,你一会可能会哭的!”大蛇说
“哭?好陌生的字眼啊!什么意思?动词还是形容词?不行,回家我得查查字典去!”我继续玩笑。
“好吧,看我的手!:说着大蛇开始用手在空中画问号。且着重地,准确的说是颤抖着点出问号那个点。
“什么啊?”孟琪问。
“什么人?”我试探性问大蛇
大蛇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而此时我不想哭,只想撞墙。
往事不堪回首:‘什么人’,原名甄懿,我们仨的初中同学,其中和我的关系最近,因我和他做了整整半年的同桌。课间,如不出意外,就是我在哪他在哪,如影随形,风雨无阻。他不爱说话,但只要一开口,听吧!全都是“什么”如“你说什么?”“......是什么?”“这是为什么呢?”“什么......?”还有更狠的“什么是什么?”每当有这样的问题出现,我都不想理他,但是不可以,我也不敢,因为如果那样,他将会有更多“什么”式的问题抛给我。为了早点解脱,我只能是有问必答,从不敢怠慢。日子一天天熬着过,听的多了。再听到时,每次我都想捶他,但看到他那令女孩羡慕的魔鬼身材,我真怕一不小心把他捶出个好歹来。我忍!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因此,就是那句“我跟谁说理去”我是连抱怨的权利都没有。
记得那是三年前,我像今天一样去学校报名,就看到什么人形单影只地站在人群外,小心翼翼地四处观望,感觉是怕我们看到他的目光。我心想,这哥们怎么怪怪的!无奈,我是个善良而好奇的人,所以我向他凑了过去。按国际惯例,我把我的名字先告诉他,并表明我的来意,即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不过,我想这会就认识他。不过人家根本就没理我,只看了我两眼,还不是用正眼瞧的。我想就这么走开算了,但再一想,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听他说只言片语再撤,不然就太失败了。我跟他开了句玩笑,说,哥们,你看我的长相就知道我是个好人,你说就说句话呗。几秒后,他终于开口了,说,我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当下,我腿一软,差点没摔倒。且我欲仰天长啸,太他妈震撼了!狠狠地擦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我说今天可真热啊!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万一他再抛出那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我还真怕我扛不住。我得离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撤,我心里道。
微笑着我开始转身,就在这时他又开口了,说,你说什么?我说我没说什么呀。他说可能是我听错了。我问他听到了什么。他说听到我说要走。我心想,妈妈呀,他还能听到我的心声?!这哥们是人是鬼啊!太可怕了!我接着问他是怎么听到的,他说是他猜的,我说那你怎么还问我说什么,他又不说话了。我彻底被他弄混乱了。我转身离开,可打死我都想不到,他竟伸出手把我拉住了。我心想,大哥我错了,你放了我吧。他说我还没跟你说我叫什么呢。我说以后会知道的。他把手收了回去说他叫甄懿,我点了点头。而接着他的嘴就没再停过。出于礼貌的缘故。我也一直没停。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说,什么?哦,谢谢是吧。他问我星座是什么。我说射手。他说,什么?射手。又问我是什么血型,“什么?”我和他一起说出这两个字。说完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摇头说不知道。接着他又问我的爱好是什么,我开玩笑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又问“你说什么?”我没言语,因我确定他听见了,果然就听他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也是啊!我呵呵了两声,接着玩笑,我们可真是臭味相投啊。他问我刚才为什么走过来跟他说话,我说无聊,好奇。接着我借口说要上厕所,他又是那句“你说什么?”我无语了,只是站那看着他。他问我怎么还不去啊?我问去哪?他说,上厕所啊!我说你这不都听到了吗,还问?他又不说话了。我走开,一小会后他跟了过来。
排座位时,我心想,谁跟甄懿这哥们同桌,那他肯定“幸福”死了。用我的切身体会,我开始想象那“美妙”的画面,越想越乐,窃笑。我对自己说,猫啊,你太不厚道了,你应该祝福人家,为人家祈祷。座位排好,我在他右后方,看着他同位那不幸的哥们,我忍不住又不厚道上了。可班主任看了看刚排好的位置后,竟把甄懿调成了我的同位。他坐过来时看着我笑了,而我哭了。
对于这个结果,我完全无法接受,于是便想各种理由欲改变这个现实。可当听到他乐呵呵地说,兄弟,缘分呐后,我不在只是哭,而是笑着哭。从此我是度日如年,不过终有一天,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纤弱的他倒了,且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这不完全是我干的,或可以说不是直接由我所致,而是他太背,刚往边上挪了一步就一脚踩到了一块不小的石头。且他刚一坐定就开始向我抛来种种“什么”问题。听完我轻声说你不是会猜吗,你猜吧。他又不说话了,我走过去将其扶起,说咱以后不要再那么“什么”了可以不?哥求你了。而他的回答是,什么?为什么?说什么有错吗?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凭什么啊?我真的无奈了,说你没错,都是我的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