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稀里糊涂的考过去了,暗自觉得考的,不,是抄的还不错。走出考场,找到陆小琪,问问她考的怎么样,她得意的掏出复印别人的小抄,兴奋的说着她在考场上的经历感受。我又一次暗自惭愧,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复印别人的小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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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陷入深渊的感受,能有几人能真正的感受的到呢?我们对深渊的感受大多来自于小说或影视。而我,此时此刻正感受着坠入深渊的感受,深,黑,茫然,恐怖……
我感觉自己完了,完在一个很多人都经历过的栏里。这个栏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使人俗不可耐,那样的必不可少。它正在向你慢慢逼近,一步一步,沉重而缓慢,却步步紧逼,使你不由的紧张起来。看,它快来到你的面前了,很快就要与你交锋,或擦肩而过。
是夜,是梦,还是茫茫太空。有一巨壁猛然显现出来,古朴的淡灰光使巨壁看起来仿佛一直呆在那里似的。只见其上刻有如下文字:
太阳出来我爬电杆儿,爬上电杆儿我做考卷儿,忽然来了一股电儿,把我送到阎王边儿,我给阎王两包烟儿,阎王帮我全过关……
我自小与常人无异,但却有一与旁人奇特之处,别人碰我不得,连生养父母也不可。只因我有一毛病,别人一触我的发肤就知我脑中那刻所想的一且。一切皆有这个毛病展开。
我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毛病,好像打记事起就有了。我十分痛恨这个毛病,这让我很孤独,不能随心所欲地同伙伴玩,更重要的是不能像二胖那样牵着邻家小妹的手一块游玩。自己若牵小妹的手,肯定会挨几个嘴巴子。哎?!不一定会挨嘴巴子,因为那时小妹好像还不懂抽人嘴巴子,自己有什么非份之想的时候,她肯定会本能的狠抓自己的脸,抓得血肉模糊。并且自己还叫不得冤,真冤啊!
于是我本能地养成不与别人有身体接触的习惯,好在布衣之交没有事,该死的毛病不会传递。我有时想,与别人有肌肤之亲时,双方都知道对方脑中所想的也行啊,这起码还公平些。尤其是学习的时候,那就更爽了,与老师手牵着手,闭上眼睛学就行,多省事,多舒服,这才是手把手的教!可是事实偏偏是别人能知道我想的,我不知道别人想的。而且,貌似自己的头发也能传递想法,虽然速度慢点。记得自己知道头发还能传递想法是在小学一年级。
那是一个被乌贼喷染的嫩阴天,教室里语文老师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问:“奇奇啊,你为什么没有交作业?”
我笑嘻嘻地说:“报告老师,因为我没有写作业。”同时我暗想,每个周末都要写篇作文,俺家的臭事都被俺抖搂完了,还能写什么?难道写我昨天看见你和你老公吵架,吵得整个楼道鸡犬不宁,啊,不,是人犬不宁。小区是没有鸡的,以前倒是有一只鸡,在小区里自由觅食,活得自由自在。后来,不是被你那宝贝儿子抓住,说要从鸡屁股眼里扣鸡蛋,结果鸡蛋没有扣出来,倒把鸡给扣死了。真笨蛋!我看他就是个笨鸡蛋。看你昨天吵架的样二,母老虎,母夜叉……
我正在神游太虚,浮想联翩的时候,语文老师自叹一下,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写……”忽然语文老师脸色大变,啪,结结实实地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这让我失去很多朋友,失掉很多趣事。我不得不全副武装,把自己全身上下捂得严严的,稍微有点冷就要戴上手套。很热的天,也是长裤长褂皮靴,虽然很热,但热热就习惯了。和别人不能交往过密,我只好与电脑为伴,整日闭门操练。
女友,我想都没想过能有一个女友。我不相信能有一个女孩承受和男友手牵手逛街的时候,知道了男友看见一个美眉动了本色所想,能承受的了的。退一步说,一两次还行,天天这样谁受得了。尤其是夜生活时的同床异梦——虽然很多人是这样,但他们双方并不知情——这是那个女人都不能承受的。
我可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担忧,愁啊愁的。这天我正低着头苦思着上楼去教室,在拐角处不小心与一位女生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惊呆了,不是女生的美容,女生虽然美但还不至于让我这个尘外高人愣神。我之所以呆掉,是因为我看见有一片红光从四面八方向袭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观呢?难道是自己昨晚熬夜,眼球布满血丝而且血丝还乱勾搭在一起,影响了视力,出现了幻觉?不对啊,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红光击中了自己,接着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快要撑破的迹象。同时我又听见面前的女生说:“哎呦,对不起…啊…你不是…”
我感觉自己撑破了身体的束缚,自己跳出了体外,正在向天空飘去。为什么自己会和身体分离,为什么会飘向空中呢?为什么眼前会出现陆小琪的容貌呢?这一切我还没来得及想一想,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挤压着,一种力量正在使自己做着什么。睁眼来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朵青莲之中,青莲中央是一把闪着绿光的厚剑,青莲旁边是一个青衣老者紧闭着双眼正在念念有词,只听老舍发出一声:“呔!”
便见他全身外射金光,在其头顶形成诱人的饼状图案。怪异的图案向青莲飘去,罩住青莲,突然,图案金光大盛,射出七色混光,煞是好看。我被七色混光一照,顿时身不由己的向厚剑飘去,化成一缕青烟,被厚剑吸入剑身。
我感觉自己被挤在一个狭小的缝隙里,前后是推不动的青石。我心里一阵急躁,怒火冲天地骂道:“你奶奶的!这是地府吗?你阎王爷闹革命,改革制度了?怎么不向阳间通知一下,好让俺们有所准备。嗨!有鬼吗?说句话啊……”
青衣老者闻声不理我,反而哈哈狂笑,口呼:“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我……”我听到笑声,“睁眼”来看,只见厚剑的剑尖浮现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我见轻易老舍哈哈大笑,眼睛里七彩星辰运转,高兴的样子像是瞎子被老鼠尿喷了眼睛那样,大脑接受过多过喜的信息,以为自己能看到东西了那般疯癫。
青衣老者笑毕,对着厚剑说:“木青剑啊,你终于有灵魂了,威力一定会提高不止一个层次。哈哈,今天的星星可真漂亮啊。王敬德,你的孙子可就倒霉了。没想到啊,四十年的修炼竟能让我练出鬼魂之气,真没想到啊。哈哈哈哈……”
“喂,老头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弄到剑里面去?”我看着自言自语如同老母鸡下了蛋后咯咯乱叫的老者,没好气地大省问道。
“噢!真没想到居然从阴间吸出一个完整的灵魂,听声音好像还保留些记忆。不错不错。”青衣老者仿佛没听到王勺的询问,又独自说起话来。
“喂,老头。不,老爷爷,青胡子老祖宗,快回答啊,为什么把我弄到剑里面去?”王勺恳求道。
“哦,我的小宝贝,莫急。主人我叫木链,你叫什么你名字?”老者听不懂王勺的话,直接用意念询问。
“我叫李奇。难道说我死了吗?……”我大叫。
木链见木青剑又哇哇大叫,暗骂自己光顾着高兴了,忘了滴血认主了。到了木链这种境界已不需要靠血来当媒介使主仆建立灵魂关系,直接把一丝灵魂印入仆人脑海里就行。木链向木青剑放出一丝灵魂,只见那一丝灵魂从剑尖印入剑内。
我看到有一丝极细的红丝向自己的脑袋上飘来,急忙把红丝抓住,缠在了指头上,只见红丝颤动几下钻到指甲盖里了,指甲瞬间变成了淡红色。
“你现在可以跟我进行意念交流,方法是这样的…”木链对王勺传音道。
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木链,而我在前世不能让人碰的事情没有告诉他。毕竟我刚和木链认识,不能全托盘而出。木链有些奇怪,怎么认仆后不能感觉到仆人脑中所想的是什么,以前和奴仆签约都能知道奴仆脑中所想,难道是鬼魂和活物不同?毕竟木链也是第一次与鬼魂签约,也没听说有人与鬼魂打太多的交道,无法借鉴。
我从主人木链那里知道这是一个修真的世界,有两个凡人居住的星球……
我听完,感觉怎么像听玄幻小说,经典的老生常谈的开场白。
最后,木链对我传念道,你叫李奇,这下正好,我正要把你送给一位姓王的人,你要给我当卧底……
木链横着身体在地皮上兜了几圈,觉得衣服破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时,由于刹车不及时与一头老母猪撞在了一起,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自己的神识没有察觉有头猪时,却听见从猪嘴里吼出一句话:“非礼啊~”
木链当即差点没晕倒,连忙脚下生风地逃走了。
王毕思正和小伙伴玩丢沙包时,一阵疾风从东而来,一位衣着破烂的长着破烂胡子的破烂老头破风而立,莫然出现在众孩子眼前。不巧的是,那位正在扔沙包的孩子顺手把沙包扔向了老头。
啪,沙包清清楚楚地打在了老头的脸上。木链没有施展真气护体,任由沙包打在脸上。这帮孩子惊恐地看着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空留一阵风的老头,可他们没有想到老头来了这样一句话:“娘的!太爽了。老子好久没有丢沙包了,加一个,行不?”
“来,毕思。我给你一把剑,它极其无比,能让你直接达到极乐的境界。你要不要?”木链问王毕思。王毕思觉得这个老头很有意思,陪自己玩,教自己武功,比家里那些只知道练功的叔伯爷爷好多了,想都没想就接下了剑。
“爷爷,我的功力厉害了很多啦。我想修炼更好的武功。”王毕思对爷爷王敬德说。
“你现在修炼的已经是上乘的了,你应该慢慢来。要练心性,练不下去就去玩,要保持平和的心态。你上次拿走的那本线装书,还在吗?”
“恩,在。可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爷爷您认识上面的字吗?”
“我也不认识,可每页书上留有保护的气息,感悟这种气息能让你提高很多境界。那本书在哪里?”
“啊。我没带在身上,爷爷。我把它放在学堂里了。那爷爷您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王毕思见爷爷要那本线装书,身体微微紧张——他把那本书拆开了,把每页纸当斧头劈柴削棍,当剑当盾牌用,现在很多纸都脏兮兮的——忙扯个谎话,把话题避开。
“那是有一年我去山里修炼,无意间得到的。原来是一页一页的,我把它装订起来了。”
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木链正在打坐,施法控制木青剑的灵魂。一头人身猪首的花姑娘出现在他的身后,步态忸怩眼露羞光地走到他的身旁,轻声的问:“老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木链闻声一惊,拿眼一看又一惊,噗,吐了一口鲜血。花猪吓得大失神色,忙凑到木链脸旁关怀询问。
我在王毕思的体内开辟的储藏空间里,感受到主人的命令,正按照主人的指示入侵王毕思的灵魂,要暂时接管他的身体,去查探王敬德的书房。突然感到主人控制的灵魂能量没了约束,瞬间将王毕思的灵魂绞碎了。我顺势入住了王毕思的身体,我刚正看开眼睛就听见哗啦啦一阵物体砸地的声响,往脚下一看,自己周围散了一片诸如弹珠玩具书籍兵器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急忙施展法术把地上的东西收入体内。
碰,一位白衣老者破门而入,问:“思儿,你在干什么?”
“爷爷,没事。我在…我在…我在练功。”
王敬德瞬间飘到孙子身边,一手抓住孙子的手,一手抓起地上的青剑,脸色大变:“你是谁?我孙子在哪里?”说着把神识四放开来。
木链正在打法难缠的花猪的时候,呼呼,王敬德拎着我从天而降,质问道:“老木,你把我孙子怎么样了。”
“哼哼,没怎么样。你霸占金书这些年,也该给我看看了。”木链怒气横生。
“我早就说过金书不适合你,金书所带的感悟与你修炼的功法向冲突,你得到它,只会让你激愤,对你没好处。老木,快说,我孙子到底在哪里?”
“哈哈。你把金书给我,我就说。金书你霸占了这么久,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还是给我吧。”
“金书在我孙子身上,你去拿就行了。”王敬德说。
“哈哈。我去找你孙子,你方便跟踪我是吧。”说着,木链伸手把我抓过来了。用手向我的背上一震,哗啦啦,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一地。木链随手一挥把一叠纸张抓在手里,甩手一震纸张又鲜光起来,他眉头紧锁,表情奇怪的扭动着。
“《宇宙穿行记》。”我喃喃而语。
“你认识上面的字?!”王敬德和木链同事问。
“认识。”我顺手接过木链递来的书,张口念道:“吾从石星修起…终成大道,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撕破空间,进入一个又一个空间…最后我穿行到原来造就吾的空间。吾在大天地间画了一个圈,吾又从吾的原始星球选择另一个方向穿越空间,最后还是回到了原来造就吾的空间。又试了几次,还是这样。天地经纬的规则就是画圈,原点,回归…最后,吾想说的是,This/is/only/novel/nottrue!Over!”
“木链!你杀了我的孙子,我要杀死你。”突然,王敬德大叫一声,说着他向木链放出一道超强的法力波。嗷嗷,花猪冲过去挡在了木链的身前,在她吐血身亡的那刻,说了一句话:“感情往往是没有缘由的,没道理的瞎胡闹的缘分。”木链对着花猪说:“对。”便自爆了。
我在被炸上天的那一刻大喊一声:“谁说穿越小说都是主人公成了一方霸主?!我看一万个人穿越,只有一个认能活下来,活下来的一万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才能成为掌控者。这就是万有引力定理。”
呼呼,呼呼,我醒来了。看着脸上上被自己流出的汗浸湿的小抄,心里不由的愣了一下神,随即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