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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秋千飘荡双鞋巧

风夹着雨,雨也夹着风,然后不时地挤进温暖的房间,浅绿色的窗帘早已躲到一边,不停地摇摆着,像是跳舞,也像是哆嗦着——不忍初秋的寒冷。只是这才秋天啊,若是到了冬天,那将是怎样的日子。

风夺着房间里的温度,雨也夺着房间里的温度,这温度,有灯光的,也有曦月的,于是灯光越来冷清,曦月的手也越来越苍白。到最后,房间也冷了,可是为什么风和雨还要进来啊,难道不知道在这里并不能得到足够的温度来暖和自己,反而将周围的也变得和自己一样冰冷了,那时候,它们又将去哪儿寻找温暖啊!

篮曦月仔细地整理着房间中姐姐的遗物,一件件小心地拿出来,又一件件小心地放进去。

仿佛每一件东西都在向她诉说一个怎样的故事。

蓝曦月的目光落在了橱柜里一双双摆放整齐的白色凉鞋上,一共十二双,不多也不少,正好是十二双。她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拿起一双最小的凉鞋:

“咯咯……”曦月和曦雨趴在桌子上,每人拿着一支彩色的笔,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涂抹着。

“你看,这是我画的太阳公公。”

“这是我画的月亮婆婆。”

“呵呵,月亮是阿姨,不是婆婆。”曦月笑道。

“我就喜欢喊月亮叫婆婆。”

“月亮阿姨长的很漂亮,就像妈妈一样,也像我一样!”

“妈妈叫月亮阿姨,我们当然叫月亮婆婆了。”曦雨睁大着眼睛争辩道。

“妈妈也叫太阳公公,那么岂不是要叫太阳……”

“我就叫月亮阿姨。”

“我偏不,我就喊月亮叫婆婆。”

两个小女孩争论起来,可是谁也不能说服谁。

“两个小捣蛋,在做什么啊!”母亲提着包走进了房间。

“妈妈,月亮是不是应该叫阿姨啊!”

“……”母亲笑着点了点头。

“妈妈也叫月亮阿姨,我们当然只能叫她婆婆了。”曦雨可是不服。

“呵呵!”母亲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抚摸着曦雨和曦月的脑袋,然后把刚才放在地上的包拿了起来:“猜猜,妈妈给你们买了什么?”

“……”两个小女孩立即停止了争吵,歪着小脑袋瓜想了很久,却也猜不出是什么,便使劲摇晃着小脑袋。

“看……”

“好漂亮啊!”两个小家伙的眼前出现了两双一模一样的白色小凉鞋,不由欣喜若狂地伸出了小手。

“啪!啪!”每人的小手各挨了一下。

“去把手洗了。”

“咯咯!”刚才画画的时候不小心弄脏手了。两个小家伙笑着跑进了洗手间,一会儿又笑着跑了出来,并且把小手伸到了母亲的眼前。

“恩……”母亲看着干净的两双小手点了点头,然后才把鞋子递给她们,两个小家伙抱着就跑进了房间。

“曦月啊,都到了秋天,还能穿凉鞋吗?”正要换鞋的曦雨忽然想到什么。

“当然能穿啊!这可是妈妈买的。”曦月已经脱下了旧鞋:“要是不能穿,妈妈为什么给我们买凉鞋啊!”

“可是穿凉鞋会不会太冷了!”曦雨犹豫着。

“不会啊!我只要穿着袜子就不冷了。”曦月已经在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的小袜子套在小脚丫上。

“可是,穿着袜子能穿凉鞋吗?”

“你没有看见妈妈平时穿鞋的时候都要穿一双袜子吗?”曦月已经把凉鞋套在了脚上。

“妈妈穿的可是高跟鞋,不是凉鞋。”

“都一样。”

“……”曦雨还在犹豫着,却看见曦月爬进了衣柜:“曦月啊,你怎么把裙子翻出来了?”

“穿凉鞋要穿着裙子才好看。”曦月低着头自己换着衣服。

“真漂亮。”曦雨看着站在镜子前一身浅绿色裙子的曦月羡慕道:“不行,我也要换。说罢也爬进衣柜中翻找自己的裙子。

“你穿白色的。”曦月看着曦雨拿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有些不高兴。

“我就喜欢绿色的。”

“每次穿的都和我一样。”曦月撅起了嘴。

“是你穿的和我一样。”曦雨可不理会曦月,自己将裙子穿上。

……………………………………………………

“妈妈,我们好看吗?”两人都穿着一袭浅绿色的长裙,一双雪白的小凉鞋,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两个小公主,走出了自己的小“宫殿”。

“我们的曦月和曦雨最好看了,就像小公主一样。”

“是吗?可是我们没有小矮人啊!”曦雨歪着脑袋说道。

“改天给你们买七个小矮人。”

“好啊!”曦雨欢喜道。

“不行。”曦月却不高兴了。

“为什么啊!曦雨。”母亲又将蓝曦月和蓝曦雨弄混了。这也难怪,谁叫她们是双胞胎。

“白雪公主一个人就有七个小矮人。我和曦雨可是两个人,两个公主就应该有十四个小矮人。”

“好,就给你们买十四个小矮人。”母亲笑着用手刮了一下曦月的小鼻子:真是个精灵鬼:“记住,今天就不要到外面去玩。要是被我逮到,就把你们两个小捣蛋变成小矮人。”

“这么好看的凉鞋,我才舍不得到外面去玩。”小曦月高兴地看着自己的脚上的鞋子。

“我也不出去玩。”曦雨却是害怕自己真的变成小矮人,那样多丑啊!

“不去就好。你们两个一定乖乖呆着,等会儿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恩!”曦月如啄木鸟般使劲点着头。

“曦月我们去荡秋千吧!”两个小家伙爬到了二楼。在二楼的客厅中,支起一架绿色的木质秋千。

曦月和曦雨牵着手坐在上面,两双白色的凉鞋在空中不停地摇啊摇!

“荡秋千,荡秋千,

一荡荡过柳树梢,

摘朵白云怀中抱,

送给妈妈把背靠。

荡秋千,荡秋千,

一荡荡过天尽头,

星星点头对我笑,

夸我是妈妈的乖宝宝。

……”注(1)

蓝曦月叹息着将小凉鞋放回原处,关上橱柜,就如同关上所有的美好……

注(1)原文为:

荡秋千,荡秋千,

一荡荡过柳树梢,

摘朵白云怀中抱,

送给爷爷把背靠。

秋千秋千高高,

荡呀荡过树梢,

树梢点头微笑,

夸我是勇敢的宝宝。

这里略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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