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俊豪,出生在一个叫“二道湾”的村子里,我爸妈都是小学教师,这在农村是很少见的。因为这,我从上小学起就倍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关注,我调皮我捣蛋,老师不会对我多加追究,我横行我霸道,同学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于是我就在本不富裕的家庭中养成了纨绔子弟的性格。
除了挥金如土外(我家真没有那多金子让我挥霍),我和纨绔子弟没有两样。我调戏女生,我会把苍耳裹到女生的头发里,也会把蚯蚓,毛毛虫夹在女生的书中,我还敢去摸漂亮女孩的脸袋;我也欺负男生,我会抢他们吃的,抢他们的玻璃球,我曾带领过一群手下的殴打过一个高年级男生,但我也只是欺软怕硬,有一次我又带了一帮跟班要打一个体壮如牛的男生,没想到那个男生壮如牛,脾气也象头牛,他嚷着说自己不准备上学了,不怕我当老师的爸爸妈妈,当他气势汹汹地冲我走过来时,我的腿都发软,还不等他走到我跟前我就已经坐在了地上,那男生并没有退学,我一见他就只敢绕着道走;我也不务正业,歪门邪道的事情天天干,就是不好好学习,我爸妈破费了八百块钱才将我送进镇上最好的初中。
初中在镇上,上学那天是兴奋无比的,兴奋的理由是见到了林立的高楼,繁忙的大道,兴奋的原因是山村孩子的孤路寡闻,发现新大陆似地跑到马路边张望,使劲吸着现在闻起来就恶心的废气味,站在五楼上就豪壮的像登上了珠峰。
在人头攒动的教室里,我感觉到大势已去,也不敢东张西望了,也不敢登桌望远,更不敢拿着扫把当剑耍了,稍现出野气就会遭到众目睽睽地瞪视,那股野气就如同雾气遇了阳光般地散去,最后只有悲颤地缩在角落,再也没有了现身的勇气。当时有满心的委屈,离了家,孤苦伶仃,没有了反叛的底气,也没有了反叛的武器,爸妈的毒打都没有征服的勇士在“目光”下软化的象一只小羊羔,在老师絮絮话语引诱下走上了三点一线的征途。
在学校过的压抑,我就特恋家,一周回家一次,也是一周一次大喜大悲,对回家时的喜记忆尚浅,但是对离家是的悲却刻骨铭心,那一刻天似乎灰了,水似乎暗了,尤其是秋冬季节,公鸡在拉扯着嗓子,候鸟萎缩着身子,风拨弄着枯枝哭丧似地呜咽着,踏着满地的腐叶离开村子,心中是一片的凄凉。
到初三时开始有点焦头乱额地忙碌和忧虑,然而路线的行规蹈矩终因我小学功底太差没能发挥出效应,又是在爸妈的鼎力相助下我才得以进入了本市最好的高中。
高一的时候我的成绩向来都是全班倒数前五名,等我和谭二成为好朋友后,在他的不懈教导下我的成绩窜上了班级中游水平,我也曾经反复尝试再来一次飞跃,可惜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我常在心里怪我爸妈都是老师,他们的这个身份让我从小就有了很强的优越感,也因此从小就像个混混一样不把心用在学习上,其实算来是他们害了我。一次,他们又拿着成绩单奚落我的时候,激烈的争吵爆发了,我也发表了这种看法,没有心脏病的老妈气的几欲昏厥,而有心脏病的老爸不仅没有昏,还有了比平日更有力量的痛打了我一顿。
高考后,我的成绩依然不理想,不过仍然被一所专科院校录取了,这让我爸妈欣喜了好一阵,他们认为已经考上了大学,再学不学习已经无所谓了,而且他们认为我马上要在外独立生活,会很辛苦,所以在高考完的这个暑假,基本不让我学习和做事,我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过的无忧无虑,甚至是无聊之极,只盼望着开学时间快点到来。